“祖宗......”
杰克剛一開口,便被坐在腦袋上的秋笙打斷。
“要是還想你的象牙能留在你嘴里,最好就不要這麼喊我。”
化作猛 象的杰克默默閉上了嘴,心想這位魚人的祖先還挺有脾氣,不過強者都有些脾氣,他這位祖宗一看就很厲害。
坐在猛 象腦袋上的秋笙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也遇到過不少魚人,還沒哪個魚人離譜到直接張口叫祖宗的。
她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來說,比起海妖是魚人的祖先這種事,魚人們更多是感嘆見到了傳說中的海妖。
但杰克似乎只察覺到她和魚人之間的關系,並沒有意識到她是海妖這點,她覺得有些奇怪。
“杰克,你知道海妖嗎?”
“海妖?那是什麼?魚嗎?”杰克疑惑道。
他並沒有說謊,看來這家伙是真不知道,秋笙心想。
杰克應該是察覺到她身為海妖的氣息,感受到海妖和魚人之間的聯系,可他並不知道海妖的傳說,只能按照本能判斷她是自己的“祖宗”。
這麼想來雖然能解釋,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杰克難道是遠離魚人獨自長大的嗎?
想著,她將疑惑問出聲。
“對啊,我是在小時候被凱多大人撿回來養大的。”杰克說道。
“嗯?”秋笙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說凱多和燼也是從政府的實驗室里逃出來後才能撿到你......”她眨了眨眼楮,“你的年齡不過三十?”
被當成坐騎的猛 象輕輕點了點頭,“對啊,我大概才27歲吧。”
秋笙忽然沉默了,這個體型比凱多還要夸張的家伙,真實年紀跟大和差不多大。
......這孩子長得太著急了些。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杰克疑惑。
秋笙拍了拍坐著的猛 象,“沒什麼,成熟些說不定是好事。”
這片大海的生物們的年齡還真是奇特,秋笙心想。
“啊——”
不遠處傳來格外淒厲的慘叫聲,即使身處地牢外,這慘叫聲也格外清晰。
“看來燼大哥還在繼續拷問。”杰克說道。
“間諜嗎?”秋笙問。
“也有不自量力想來挑戰我們的家伙,有的骨頭硬不願服軟的會在被拷問後才扔到兔�S的監獄去。”
“......你們四皇海賊團收手下的方式還真是各有特色呢。”秋笙吐槽。<o靠讓子女與對方結婚收手下,香克斯更像是與對方成為朋友。
到了凱多這邊,畫風就變得與眾不同了起來,這是要硬生生把對方打服的節奏。
“啊——”
地牢中又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要不我們還是在外面等吧,燼大哥的拷問手段......”杰克咽了咽口水,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吧?畢竟你這個體型,走過來想不注意到都難。”秋笙說道。
就像秋笙所說的那樣,正在地牢里拷問的燼在兩人靠近地牢時就察覺到兩人的到來。
身上還沾著鮮血的燼走出地牢,走向兩人。
“來找我?”他看向秋笙。
“凱多說你有事情想問我,不過,你的工作似乎還沒完成。”秋笙說道。
“遇到了個嘴硬的家伙,大概還要一會兒。”燼說道,他忽然發出邀請,“有興趣來參觀拷問嗎?”
杰克覺得正常人不會有人邀請對方去看拷問的場景,用拷問的場景來震懾他這位祖宗這種程度的人壓根不可能有用。
燼大哥是真的打算邀請對方參觀自己的拷問藝術!
他渾身一陣惡寒,他死也忘不掉小時候無意間誤入燼大哥的拷問室時看到的場景。
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在燼大哥拷問時靠近地牢里的拷問室。
就算成為海賊多年,見過更可怕的場景,甚至他自己也拷問過俘虜,他也依舊抗拒這種事。
恐怖的不是拷問的場景,是拷問時的燼大哥。
他打算找個借口離開。
“那個,我還有事情......”
秋笙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充當坐騎的杰克明顯很抗拒,她不想在外面等著,因為天看起來還有些陰,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下雨。
她從杰克腦袋上跳了下去,“去忙你的事吧,杰克。”
杰克如蒙大赦,邁開腿,向遠處跑去。
秋笙跟著燼走進地牢,血腥味里摻雜著腐爛和焦糊的氣味,牢房里關著一群渾身是傷的囚犯。
一看燼回到地牢,囚犯們面色驚恐地向牢房的角落里縮了縮,像是想將自己藏起。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身上的傷是誰的手筆。
牢房深處是拷問室,說是拷問室,不如說是一間更特殊的大牢房。
地面上滿是血水,牢房中央的架子上綁著皮開肉綻的囚犯,一旁的牆上掛滿各種刑具,桌子上也擺滿被鮮血浸染到發黑的刑具。
拷問室沒什麼遮掩,這特殊的設計讓拷問室里的場景一覽無余,外面關著的囚犯也能看到拷問室里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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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于恐怖的場景對這些犯人也是威懾,不少犯人在被帶進拷問室前就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拷問室里放著套干淨的桌椅,偶爾燼也會指揮手下動手,他只需要坐在那里等待情報被挖出來就行。
這套桌椅有些太大了,秋笙坐在椅子上發現自己的腳正懸空著。
前方的燼正揮舞鞭子抽打在犯人身上,逼他說出同伴的下落。
那人似乎是個和之國的武士,從燼拷問時透露出的只言片語中,秋笙分析出這人是企圖謀反的武士。
燼的拷問手段確實恐怖,簡直就是將各種酷刑都展示一遍。
秋笙一手撐著臉,平靜地看著燼放下鞭子,換了個拷問手段。
過了一會兒,那個幾乎看不出什麼人形,意識模糊的武士終于承受不住,開始求饒。
見對方松了口,燼將手里燒紅的烙鐵放下,把後續工作交給手下們。
燼轉過身,想看看秋笙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平靜,平靜到甚至透著些無聊。
燼覺得她平靜到捧個茶杯都不顯得突兀。
眼前慘烈的拷問場景沒讓秋笙有什麼反應,甚至沒讓她心中產生一絲波動。
她見過比眼前的一幕還要駭人的景象,更何況,她本人也經歷過比這還要恐怖的改造,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就是些無聊又費時的小把戲。
“結束了?”秋笙問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吧。”燼擦掉濺在面罩上的血液,帶著秋笙前往他平日里處理工作的地方。
他其實是故意讓秋笙來見證這場拷問的,通過觀看拷問後的反應能分析出不少觀看者的信息。
但秋笙的反應讓他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她恐怕經歷過更可怕的事情,可怕到這段經歷讓她在面對血淋淋的拷問時都能面不改色。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難道這位疑似是他族人的家伙,也和他一樣經歷過慘無人道的實驗嗎?
不,不對,秋笙應該經歷過比他所經歷的實驗還要恐怖的事情。
他藏在面具下的眼楮里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他愈發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心里的疑問。
燼的辦公室里擺著一張放滿文書的桌子,一旁的櫃子上也堆著不少文件。
露娜莉亞族能控制自身的火焰,燼身後熊熊燃燒的火焰並不會點燃這些文件。
凱多只需要決定百獸海賊團前進的大方向,具體事情會交給三位大看板落實,大部分文書都是由燼處理的。
說是文書,也不過是各個小隊的工作匯報,和之國與鬼島各處發生了什麼事情,新獲得什麼情報都能通過這些文書了解、保存下來,燼會將這些事情匯報給凱多,讓凱多對自己的領地了如指掌。
辦公室的牆上掛滿各種劍,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燼對收集劍很感興趣,這些劍都是燼刻意收集的。
除了燼和來匯報工作的人,並不會有客人來到這里,這間連凳子都只有一個的辦公室並不適合招待客人。
燼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正想吩咐手下人,卻被秋笙打斷。
“不用麻煩了,我也不是來做客的,解答完你的疑問,我就離開。”秋笙說道。
考慮到關于露娜莉亞族的事情並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燼便也沒有堅持。
沒有多余的椅子,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體型差距難以忽略,兩人干脆一個坐在桌子上,一個坐在椅子上。
即使這樣,燼在看向秋笙時仍需微微低著頭。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凱多先生在和秋笙說話時會變成龍的模樣了,想和這種體型嬌小的家伙平等溝通還真是困難。
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過,燼說起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也是露娜莉亞族嗎?”
他緊張地等待著秋笙的回答,可面前人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露娜莉亞族,能使用露娜莉亞族的語言只是因為我經歷過改造,擁有和你們一樣的力量罷了。我雖能變成露娜莉亞族的樣子,但我並不是你的族人。”
秋笙輕輕閉了閉眼。
“我知曉的,關于露娜莉亞族的一切,來自實驗室里的一位實驗體伙伴和在大海上冒險時的發現。”
她有些惋惜地感嘆道,“這片大海上,恐怕只有你一位露娜莉亞族了吧。”
燼看著秋笙,看著能變成與他有著相同特點的模樣,能使用露娜莉亞族獨特語言,卻並非他族人的秋笙,陷入蕩漾這難以察覺的悲傷的沉默中。
他在這片大海上再沒有同族。
他是這世間,最後一個擁有褐色皮膚,黑色翅膀身後燃著火焰的露娜莉亞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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