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坐在巨龍的腦袋上,扶著巨龍的角,飛向鬼島的方向。
“你和天夜叉關系不錯啊。”
凱多意有所指,他方才注意到多弗朗明哥對秋笙親密的舉動,有些好奇。
“我們確實關系不錯,怎麼了?”秋笙望著凱多的龍角說道,“你這角有點不對稱,需要我幫忙嗎?”
“你以為是因為誰啊!”凱多大聲抗議。
“當然是因為你的恢復能力太差,角長不出來啊。”秋笙無奈,“明明牙齒和鱗片都能快速長出來,為什麼角不行?”
秋笙摸了摸凱多的龍角,“長得好慢,我還想再拿走一點呢。”
“你拿走的那是一點嗎!”凱多連忙開口,“別亂來!鬼族的角很難長的!”
“你們長角是為了維持身體平衡嗎?像小動物那樣用來保持身體平衡的?”秋笙好奇道。
“我覺得你壓根就沒听我在說什麼。”凱多說道,“雖然沒有那方面的功能,但還是能感覺到腦袋左右不一樣重。”
他忽然听到金屬摩擦聲,猛得一個急剎,差點把秋笙甩出去。
“我听到你拔劍的聲音了!別想再對我的角下手!”
“......沒有,你太敏感了。”
“你剛剛的沉默很可疑。”
“沒有,你多慮了。”
想來秋笙應該也不會直接在飛行中對他下手,凱多收起心思,繼續向著鬼島飛去。
真難搞,秋笙心想,傻缺二號還真是警惕。
她默默收回剛出鞘一點的鴉羽。
要不是擔心用魔法讓凱多的角長出來會影響材料的本身的質量,秋笙早就幫凱多把角長出來了。
有些可惜,不知道凱多的角要多久才能長出來,看來只能那些鱗片和牙齒了。
飛在空中的凱多忽然感到一陣惡寒,好像有人正算計他。
什麼人敢算計他最強生物凱多?一定是錯覺。
鬼島距離和之國很近,沒過一會秋笙便看到一座造型獨特的島嶼。
漆黑的島嶼上有一座格外顯眼的建築,那棟外形是長著角的頭骨的建築坐落在一片漆黑的土地上。
青龍帶著秋笙飛向島嶼北側,降落在一扇緊閉的門前的空地上。
門邊倒著一群翻著白眼,身著鬼島服飾的小嘍�@恰 br />
“你這里是被偷襲了嗎?”
秋笙從青龍腦袋上跳下,身後的凱多恢復人形四下望了望。
“肯定是大和干的。”凱多扭頭尋找著,“那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就是說她在附近。”說著,秋笙拿出個鼓鼓囊囊的口袋。
“你這是什麼玩意?”
“改良的鹽結晶。”秋笙轉身看向凱多,“說不定可以連你也一起淨化掉,要試試嗎?”
“都說了不要用鹽來對付我了!”
“說起來,既然你的孩子是看了光月御田的日記所以才變成傻缺三號的,那這樣......”秋笙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有什麼吊人胃口的怪癖嗎?把話說清楚啊。”
凱多覺得和秋笙這個體型的生物說話非常費勁,他坐下後都得彎著腰才能看到秋笙到底在干什麼。
“......應該不會,光月御田應該不會什麼事都寫到自己的日記里......”秋笙自言自語道,“她應該不會像光月御田一樣叫我——”
“啊!吃人的老妖怪!”
一個充滿活力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一個扛著狼牙棒,頭發從頭頂至發梢由白漸變為藍綠色,頭上長著紅色的鬼角,身高有兩米多的年輕女性出現在空地上。
她就是凱多那自稱是光月御田的女兒。
她扭頭在空地上尋找著什麼,沖到不遠處一塊巨石前,揮動手里的狼牙棒在巨石上刻著什麼。
“......他還真寫了。”秋笙無語。
凱多反應過來,光月御田原來稱呼秋笙為“吃人的老妖怪”嗎?
一想到這,他大笑起來,“urorororo!”
“嗖!”
有什麼東西瞬間射向他,將他垂下的兩縷黑色的長胡子瞬間削掉半邊。
凱多立刻閉上了嘴。
等一下,剛剛秋笙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鹽塊?誰會把鹽做成飛鏢的樣子啊!
“你別向我發火啊。”凱多抱怨,“那家伙干嘛這麼叫你?”
“我當時見到他和紐蓋特是特殊情況,了解到一些我的事情後,他當時怪叫一聲,從地上躥了起來。”
想起當時的場景,秋笙依舊十分無語。
“他在沙灘上畫了歪歪扭扭的符 ,說他知道故事里活了很久的老妖怪都會變得心理扭曲,內心其實都渴望解脫,他這就來超度我。
“我當時還不知道他是個傻缺,還好奇一個畫在沙灘上的符 要怎麼發揮作用。
“那家伙說,‘沒關系,可以把你埋在符 附近的淺灘,鹽可以淨化邪祟,海水里都是鹽,就算你的墳墓怨氣沖天也一定能被淨化。’ ”
“urorororo!”
凱多笑得直捶膝蓋,見秋笙將手伸進鹽袋里,他連忙收聲,清了清嗓子問道,“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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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問了我很多很蠢的問題。
“比如我是不是被丈夫拋棄才怨氣沖天變成妖怪的,比如我遇見紐蓋特的時候是不是遭到天譴所以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又比如原來妖怪也能出海當海賊嗎之類的。”
光是回憶,秋笙都能感覺到那時的無語。
“正常人怎麼說都無所謂,反正怪物和妖怪在普通人眼里本來就沒兩樣,但被那個傻缺這麼說,總覺得很不爽。再加上後來了解到他干的蠢事,就更不爽了。”
一旁的凱多快笑死了,他都能想象到當時听完全部的白胡子會是多麼精彩的表情。
他一邊拍著膝蓋一邊大笑,嘲笑似地說道,“原來妖怪也能出海當海賊嗎?”
秋笙扭頭,“當然能,傻缺還能當四皇呢。”
“嘖,你這家伙在罵我。”
“沒有,你是四皇不是事實嗎?”
凱多一頓,“這倒是不錯。”
“看吧,你又承認自己是傻缺了。”
“......你們這種聰明的家伙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正插科打諢,被短暫遺忘的大和忽然搬起巨石,沖向秋笙。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秋笙望著舉著巨石沖來的大和說道。
“別擔心!我這就來超度你!”大和喊道,看起來真有些像曾經的光月御田。
秋笙臉上的嫌棄怎麼也散不去,“這片大海,應該沒有什麼讓靈魂佔據另一個人的身體讓自己復活的辦法吧?”
看著大和,凱多惆悵地嘆了聲氣,“說不定,畢竟這片大海都有吃人的老妖怪。”
舉著巨石的大和逐漸靠近,秋笙抬手,手里用鹽塊制作的飛鏢附著上一股力量,“嗖”地一下擊中巨石中央那熟悉的符 圖案。
巨石瞬間從中間裂開,裂痕爬上巨石,“ ”一聲將巨石撕成無數碎塊。
“咳!咳!”大和揮舞手臂想將下落的塵土趕走,她一邊咳一邊念叨,“不愧是小白吉的恩師,果然厲害。”
這個詭異的“小白吉”的稱呼就是光月御田曾經對紐蓋特的稱呼,听到這稱呼的瞬間,秋笙就覺得凱多的女兒病得不輕。
大和走到秋笙面前,笑道,“又見面了,秋笙閣下!”
原來那家伙還在日記里寫了我的名字嗎?秋笙默默後退一步,遠離認定的傻缺三號。
“誒?”大和一愣,隨即解釋道,“啊,是我啊,秋笙閣下,我是光月御田。”
她說完,發現秋笙又後退兩步,手一揮,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畫出一條線。
“不好意思,麻煩和我保持點距離,我和光月御田關系不怎麼好。”
“誒?怎麼這樣?”大和似乎十分意外,“御田大人,啊不,我可是一直都記得沒能從苦海里解脫的閣下的。”
“他到底是從哪里看出我是需要從苦海里解脫的?”秋笙無奈道。
或許是因為秋笙曾出現在光月御田的日記里的緣故,大和並沒有太多陌生感。
像是要佐證自己的話一般,她從懷里拿出光月御田的日記,十分熟練地翻到寫著秋笙的事情的那一面,舉在身前,展示給秋笙看。
看到日記上的內容後,秋笙像被按下暫停鍵一般僵在原地。
她的反應讓凱多十分好奇,他也想知道光月御田到底會寫些什麼,但見聞色沒法用來閱讀那在他看來還沒蚊子大的字,他夸張的身高又實在不方便。
他化作青龍,伏在地上,雖然還是要高出一大截,但也算能看清日記上的字。
“在下遇到了小白吉的恩師,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在和之國的傳說中,這種妖物都需要靠吃人來獲取力量,能存在這麼久,一定怨氣滔天。
“在下猜測她是在生前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或許是被丈夫拋棄,又或許是被仇人所殺曝尸荒野。
“無法前往彼岸的妖怪無時無刻不被痛苦折磨,如此年輕便因怨氣化作妖物的少女實在可憐。
“在下試圖助她脫離苦海,或許是因為符 畫在沙灘上的原因,並未起到作用。那位妖怪拒絕了在下想出的讓海水淨化她的提議,想來定是害怕寂寞。
“若是將符 繪制于堅硬的石塊上,能否發揮作用讓那位楚楚可憐的少女脫離妖怪的軀體,前往彼岸。”
在這段文字下方,還畫著光月御田曾經繪制的符 ,一旁還以和之國特有的浮世繪畫風畫著一張肖像。
凱多看了一眼畫,又看了一眼秋笙,覺得那幅畫與秋笙最相似的部分是頭頂那個圈。
他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最後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urorororo!”
“ !”
凱多忽然不笑了,因為秋笙一拳又捶掉了他幾顆牙。
這驚人的一幕讓大和縮了縮脖子,眼前人似乎和日記里描述的在苦海中掙扎的可憐少女不太一樣。
至少她不能一拳捶掉凱多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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