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和其他幾位地下皇帝一起坐在賭場包間里,等待地下世界的嶄露頭角的新人來此赴宴。
包間中央是一張鋪著暗紅色絲絨桌布的圓桌,桌子周圍環繞著幾張紅棕色的單人沙發,和這間以暗紅色為主色調的房間奇妙地合適。
包間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的滔天巨浪不是藍色,而是如同血液般暗沉的紅。
或許是房間內的裝修的緣故,這間房間總顯得有些昏暗。
包間內最左邊邊是一處精心設計的景觀,一株紅楓樹在燈光下舒展著身姿,樹旁有兩塊精雕細琢的石頭。
這間房間並不會用于招待賭客們,更多是給黑暗世界的亡命徒們處理些私人問題。
多弗朗明哥端起面前的酒杯,略顯煩躁地搖晃著杯子里的紅酒。
他最近一直心情不佳,很多事情纏繞在心頭。
政府不知道在想什麼,要去龐克哈薩德的廢棄實驗室里帶走一具保存嚴密,鮮有人知曉其身份的尸體。
好在這件事交給g5支部負責,打入海軍內部的維爾戈會處理好這些,他不用擔心龐克哈薩德的實驗室會暴露。
這次給凱多的貨物他得親自送去鬼島,每次臨近鬼島火祭時他都得親自去鬼島和四皇維護一下關系。
在封閉的和之國他並不擔心身為七武海的自己和四皇有聯系的事情暴露,他有身為天龍人的底牌,即使知道他與四皇勾連,海軍那邊也無可奈何。
這次談判也不過是順路,那個地下世界的新人還真是不自量力。
來談判?只會被眾人分食罷了。
說實話這些他都無所謂,畢竟處理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是日常工作,他會覺得煩躁是幾天前那份報紙。
想到這,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的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撐著臉,一手拿著酒杯細細端詳著。
除了生意不受影響的摩爾岡斯,其他幾位被稱為黑暗世界皇帝的家伙都帶著手下來到了這里,陷阱已經布置好,只等獵物送上門。
他瞥了一眼戴著圓墨鏡,叼著雪茄,身穿紫色西裝的“高利貸之王”杜•費爾德,這家伙對新人的生意還真是勢在必得。
掃視一圈,除了還穿著工作服的“大手殯儀師”皮埃克羅,幾位地下皇帝似乎都精心裝扮了一下,只有他依舊是一副海流氓的造型。
各懷鬼胎的地下皇帝們沉默著,直到門口傳來侍者的聲音。
看來是人來了,幾位皇帝們看向門口,屏風擋在門附近,只有走過屏風才能看到進入房間的人。
多弗朗明哥依舊隨意地坐著,他心里有了個惡作劇般的想法。
要是對方進門就被嚇到渾身癱軟,會不會連門都不敢進,直接逃跑呢?
“吱呀——”
門被推開,多弗朗明哥控制著霸王色壓向門邊。
“噗通、噗通”
推門的侍者和埋伏在門邊的守衛受到多弗朗明哥霸王色的沖擊,紛紛倒下。
杜•菲爾德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礙于對方的實力和身份,他只能將不滿塞回心里。
“下馬威嗎?還真是不歡迎我呢。”
熟悉的聲音讓多弗朗明哥一驚,屏風上出現兩道影子,他望著那道身影,發現對方長高了些。
“久等了,各位。”
見到來人的瞬間,幾位地下皇帝瞬間明白,今天的談判他們輸得一塌糊涂,說不定能活著離開這里就是最大的收獲。
多弗朗明哥心中劃過一抹後悔,他今天應該換身衣服來著,換成西裝一定和秋笙今天的造型更搭。
白色風琴褶襯衫領口微敞,隱約能看到些鎖骨。
黑色的西裝十分貼身,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
黑色的長發被紅色的絲帶束成側馬尾,慵懶地垂在右肩。
白色的單肩羽毛披肩固定在左肩,從背後環住秋笙,固定在右側腰後,從背後看起來像合攏的半邊翅膀。
多弗朗明哥隔著墨鏡注視著秋笙,他能認出這身衣服是他送的,看來秋笙是用了什麼手段改變了衣服的尺寸。
她一定是很喜歡我才會這麼喜歡我送的東西,多弗朗明哥心想。唯一可惜的一點,大概只有秋笙今天沒有戴他送的寶石義眼。
即使這樣,他的寶貝也很好看,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看了一眼秋笙腳邊的白色小貓,這只貓眼楮的配色和曾經的秋笙一樣。他猜這只小貓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
跟在秋笙身後的男人就是一直出面處理地下生意的家伙,現在看來,是秋笙的手下。能被秋笙派來處理地下生意,這人也不簡單。
原來將所有灰色兌金所收入麾下,搶了一半的殺手市場,在地下世界聲名鵲起的新人竟然是秋笙嗎?
看著秋笙身後的手下拉開椅子,看著秋笙在桌邊落座,多弗朗明哥低笑出聲。
這聲打破沉默的笑來得實在不是時候,讓周圍緊張的地下皇帝心髒一緊。<o海賊團,他們這些地下皇帝和一群手下完全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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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瞟了一眼戰力最高的多弗朗明哥,看著那家伙臉上的笑容,幾位皇帝瞬間了然——
天夜叉這混蛋投敵了!
“听說,幾位想和我談談生意的問題?”
秋笙臉上帶著危險的笑,除了某只火烈鳥,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咳。”穿著藍色條紋西裝,留著胡子的倉儲業老板基博森清了清嗓子,“我旗下的生意在倉儲行業,希望能有機會與閣下合作。”
他立刻表明立場,暗示自己的生意不會影響到對方的生意,他的生意還會成為對方的合作伙伴。
他只是單純來談生意的,其他人有什麼想法可和他無關。
地下皇帝們之間可沒有什麼友誼,他們會一致對外只會是為了自身利益。
“說起合作,災厄大人的生意那麼廣泛,要是需要船隊,還請不用客氣。”戴著海盜帽,留著濃密的黑色胡子,掌管海運的海運王烏米特趕忙開口。
作為海運王,見風使舵是他的強項。
金色短發,帽子上有玫瑰裝飾的歡樂街女王斯圖西輕笑一聲,“沒想到將黑暗世界的灰色兌金所收入麾下的人會是災厄閣下。”
斯圖西微笑著,“要是災厄閣下有興趣,歡迎您來我旗下的產業消遣。”她撩了一下頭發,笑得格外親切。
雖然她看起來像和其他人一樣是在隱藏慌亂,但秋笙能察覺出她只是在模仿,她只在見到自己時有一絲驚訝,其他的表現只是偽裝。
不愧是cp組織的特工,在場的各位皇帝根本沒發現他們的陣營里有一位與眾不同的伙伴。
戴著半臉面具,長時間沒打理的頭發和胡子幾乎長在一起的大手殯儀師皮埃克羅看了看周圍立刻改變立場的家伙們,額頭滲出冷汗。
他手上也有殺手生意,面對也在做殺手生意的災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明自己不是來搶生意的。
多說多錯,既然如此他不如閉嘴。相比于他,更慌的應該是高利貸之王杜?費爾德。
就如皮埃克羅所料,杜?費爾德此時汗流浹背,冷汗不停流下。
如果他只是看上了災厄的生意他倒不會這麼慌,畢竟藏在心里的欲望不會有人知曉。
可他偏偏還給災厄的生意使過絆子,掌握地下世界貨幣流通的他曾試圖阻斷灰色兌金所的資金。
雖然他失敗了,但這件事他已經做了,災厄指不定就是來對付他的。
“原來是想談合作,我還以為——是這張桌子上的人數太多了呢。”秋笙故意拉長聲音,視線掃過各位地下皇帝的臉。
這副樣子真辣,多弗朗明哥的視線自看到秋笙起便沒移開過。
談判?這可不是什麼談判,而是重新洗牌,這張桌子上最後留下的人是誰,全看擁有力量的洗牌人。
他當然不擔心自己會被踢出這場游戲,因為洗牌人是秋笙。
他的視線掃過周圍幾位皇帝的臉,他忽然明白為什麼秋笙那麼喜歡觀察人類了。
在生死面前,任何利益都可以放棄,只要是保命的籌碼,什麼辦法都能使用。
“各位如此通情達理真是太好了。”秋笙鼓掌。
似乎是並不打算算舊賬了?杜?費爾德悄悄松了口氣。
對方好像並沒有要發怒的意思,心懷鬼胎的幾位地下皇帝們正想松口氣,可就在此時,秋笙再次開口了。
“可是……這張桌子似乎太擠了些。”
空氣再次凝固,眾人當然清楚秋笙的話是什麼意思。
蹲在秋笙腳邊的阿瑞拉打了個哈欠,它蹦到秋笙腿上,一邊享受主人的撫摸,一邊蜷成毛絨絨的一團呼呼大睡。
它毫不在意這群弱小的人類,這樣貓捉耗子的游戲它不感興趣。
秋笙異色的眼楮看向強忍恐懼的杜?費爾德,“您說呢,杜?費爾德先生?”
“這……這……”杜?費爾德忽然覺得自己被某種恐怖的怪物死死盯著,根本無路可逃。
死亡的威脅緊緊掐住他的脖子,他下意識抓緊懷里的槍。
秋笙垂著眼楮,不緊不慢地撫摸著懷里的貓,“我們的生意有些摩擦呢,我這個人睚眥必報,恐怕……”
恐懼沖昏杜?費爾德的大腦,他一把摔下手邊的杯子,“嘩啦”一聲,周圍沖出一大群持槍核彈的黑衣人。
他舉槍對準桌子對面的秋笙,持槍的手卻在不斷顫抖。
秋笙輕笑一聲,這聲笑讓恐懼的杜?菲爾德瞬間失去理智,他近乎尖叫般的聲音與槍聲一同響起,“動手!”
他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似乎是一直跟著災厄的男人動的手,他只看到金色的光芒一閃,他的手下們瞬間變成一尊尊面容驚恐的黃金雕像。
秋笙伸出手,松開拳頭,數枚被黃金包裹的子彈掉在桌上,踫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看嗎?”秋笙笑道。
杜?費爾德雙腿一軟,癱在沙發上,過量的恐懼讓他的身體失去所有力量,卻讓他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
“你……啊不,您……您不能殺我……地下世界的貨幣和資金都掌握在我手上!沒有我,地下世界所有交易都會崩盤!”
多弗朗明哥皺了皺眉,不得不說,杜?費爾德說的不錯,每個人的生意里都有些旁人難以插手的地方,就算解決了他,想要接手他的生意也沒那麼容易。
“我當然清楚。”秋笙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了在座各位的生意,我會徹底接手你的生意。”
“你!你怎麼能——”最後爆發的一點勇氣讓杜?費爾德拍桌而起。
“我當然可以。”秋笙覺得好笑,“和你們一樣,我也在仗勢欺人,唯一區別,只是我來以後,我便是規矩罷了。”
秋笙鼓掌,微笑道,“不得不說,確實是很新奇的體驗。”
她看著杜?費爾德,眼楮里滿是戲謔,“要怪,就怪你自己接住了那枚硬幣吧,杜?費爾德。以及——”
杜?費爾德還沒听到後半句話,他腳下的影子化作利刃,瞬間讓他身首分離。
腳下的影子將他拖入黑暗,隨後,一位全新的杜?費爾德從黑暗中爬出,沉默著,無比恭敬地向秋笙鞠躬行禮。
秋笙向著被制成帶著記憶的傀儡的杜?費爾德,微笑著說出後半句話。
“歡迎你加入金影,杜?費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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