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臨如對混沌靈根的好奇此刻達到了頂峰。
在某種意義上來講，能夠在低階修為時成為多修，沒有好的天賦和精力是做不到的。
當然，內外門也會出現那種拿著不如親傳天賦，成為多修的神人。
這種人毅力頑強，悟性絕佳。
但是那也得一步一步來，慢慢成長。
可秦念完全不是啊，她在上奇宗才修煉多久？
對靈植種植一道就有了深刻見解，能夠教導弟子。
師臨如抓耳撓腮。
除他以外，九華宗每個人都好奇。
目光齊齊看向秦念。
秦念掏出了一本古籍。
反正這些人遲早也會知道。
她之前不說確實有一部分想保留神秘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心思在。
但事已至此，也完全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是能讓戰斗變得更加輕松。
而告訴他們也不代表著她就會輸的一敗涂地。
不過是比那樣費點勁而已。
她翻開書，指著靈根分類的字樣，“書里寫的很詳細，你們看。”
九華宗五個頭湊在一起，認真的看著這古籍。
看著看著，五個人神情各異。
師臨如還沒看完，就從書上移開了視線。
他表情變化的異常精彩，震驚、難以置信，最後疑惑不解。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大腦瘋狂旋轉，十分納悶道︰“你、你在玉清宗不是這樣的啊。”
一個與光靈根並肩的混沌靈根，怎麼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廢物？
他簡直替秦念感到抓狂，“玉清宗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睜著眼楮的嗎？先天靈骨看不出，不同于雜靈根的混沌靈根也看不出？”
師臨如捂著頭懷疑人生中。
要知道，如果不是白朗羽出現在玉清宗，他當初可是把玉清宗當做自己丹道唯一的歸宿啊！
玉清宗是每個丹修最向往的宗門，他們心中對玉清宗永遠尊敬和信任。
這就相當于你崇拜了很久的德行兼備的前輩，其實私下是個好壞不分的大傻子，蠢到讓人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那種程度。
師臨如有些失神的喃喃，“怎麼會呢？玉清宗掌門也看不出來嗎？”
那是他最敬佩的前輩啊！
若是平常，多喜悅見師臨如難得失意，一定會狠狠的嘲諷一番。
但她現在卻沒有心情，只緊鎖著眉頭。
她盯著書上的“混沌靈根”四個字開口︰“秦念，你要是投身的不是玉清宗，便會是我們這一屆親傳中結丹第一人，如今白白浪費了九年，實在可惜。”
若非如此，秦念一定是一個能讓她努力追趕的對手。
她內心無比的惋惜。
師臨如緩緩回神。
他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結丹第一人”這幾個字。
他最不喜歡白朗羽，可白朗羽總是出盡風頭，勢頭無比。
前段時間結丹更是驚動了整個南靈境，他心中別提有多反感了。
而現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一個秦念。
師臨如憤憤道︰“要是你這九年好好修煉，哪里還有白朗羽的事，煩死了，讓他撿了個漏成為結丹第一人。”
他控制不住的抓住秦念，“你小時候是不是不太聰明，怎麼什麼都不說啊？”
楚無一巴掌拍開師臨如的手，“在幽冥秘境里我小師妹說了那麼多，她替自己解釋的時候，你不是在幫玉清宗說話？你才不聰明。”
師臨如憤憤的收起了手。
他對于和自己同為天才的人，總是有著強大的同理心，當然，白朗羽除外。
當時聞笑柳是同輩之中唯一一個，有實力和他成為對手的人。
那時面對秦念，加之玉清宗那不符事實的說法，他難以保持冷靜。
如今來看，過去被大部分人認定的一切其實都是假的。
現在，過去被篤定的人與事完全顛倒。
師臨如感覺自己也跟著這個世界顛倒了一樣。
讓他有些頭暈眼花。
照月干淨的瞳孔露出靈動的目光︰“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對的事也不一定是對的，只有自己親眼看見和體會才能分辨真假。”
長巍，“四師姐說得對。”
照月驚喜，“我又聰明啦！”
秦念合上了古籍，搖了搖頭，“親眼所見和親身體會也不一定能分辨真假。”
照月撓頭，思考半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啊，難道我的眼楮看到的會是假的，我感受到的也是假的嗎？但是我覺得秦妹妹很好啊，這也不能信嗎？”
秦念肯定︰“我的好沒有異議，完全可以相信！”
照月點了點頭，又繼續和秦念之前說的那句話作斗爭去了。
沉默了半晌的師臨如清了清嗓子，以兩聲咳嗽打斷了周圍人的聊天。
他認真又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是我在幽冥秘境里誤會你了。”
他的聲音越往後越小。
秦念手附在耳廓上湊上去，“啊？”
照月認真的把她三師兄的話轉述了一遍。
長巍戳了戳照月。
憑秦念的耳力，他三師兄聲音再小一半，那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秦念這番行為是故意的。
師臨如當然明白，但是他高調的轉移了話題。
他震聲道︰“玉清宗也錯的太離譜了，一定是他們能一二三長老眼瞎，要不是他們，你根本不會經歷這些，我也根本不會誤會你，他們宗那一二三長老就是固執己見，頑固不——”
公冶鶴拿劍柄捅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不要妄議前輩。”
照月︰“可是大師兄，他們錯了呀，錯了不能批評嗎？”
公冶鶴目光看向照月，照月立刻縮了縮脖子。
她最怕大師兄了，板板正正冷冰冰，一點也不可愛。
多喜悅把照月一護，“罵他們兩句怎麼了？沒事就作威作福拿長輩姿態和第一大宗的名聲壓人，我要是玉清宗掌門早晚揍他們一頓。”
秦念從楊師伯那里得知了他們之前去玉清宗的細節。
玉清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就是兩個老登。
身為一派長老毫無風度，只為顏面著想。
只要不利于他們的，就統統是胡言亂語膽大妄為。
讓人討厭的很。
她說︰“批評，隨便批評，你大師兄要是要教育你，讓我大師兄和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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