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殘次品a與完美o完）
如果說楚筠和墨衡的離開只是熵啟這半個多月以來傷心事中的一件。那麼兩人回歸就絕對是大好事了！
蟲族完全退散，雖然有零星幾只守在邊界上，卻沒有再踏足帝國一步。
他們已經分析出了蟲族的內部信號，知道了蟲母的存在。
現在蟲族退散，唯一的解釋就是，只身前往蟲族腹地的墨中將與楚少尉消滅了蟲母。
不過，兩人為何一直沒有消息，這就是大家不願意去設想的東西了。
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帝國喘口氣。
這一場戰役死的士兵太多了，不少家庭沉浸在悲傷之中。
但是生活還要繼續的，大家生活在蟲族的虎視眈眈里，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現在能做的就是重建家園，守護好自己的兒女用性命保住的地方。
“沒有找到嗎？”楚筠不知道第幾次找上鄔卓了，每回都是問一樣的問題。
鄔卓揉揉太陽穴，還是搖搖頭。楚筠不放棄，給鄔卓加油打氣︰“鄔校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帝國如果連您都找不到線索的話我都不知道去求誰了，你一定能夠找到線索的對不對？”
楚筠給人戴高帽的能力大概是與生俱來的，讓鄔卓想要勸他放棄都不行。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確確實實救下了帝國的所有人，鄔卓真的很想把楚筠攆出去。
楚筠實在是給他出難題了，還是匪夷所思的難題。
“楚上校，我已經命人找過了近1000年所有可以追溯的視頻、音頻甚至是文字資料，都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墨衡的消息，就是連和他身形或者名字相近的人都找過。這樣的人並不存在。”
鄔卓的表情嚴肅，認真得和楚筠說道。
楚筠聞言沒有什麼表情，這三年來，他每次上門收到的都是這樣的回答，不過這一次鄔卓尤為堅決。
鄔卓的為人楚筠是信任的，他也沒有給自己撒謊的必要。
實際上，這三年來他也通過墨衡的手查過過去的資料，確實都沒有找到墨衡出現在這個位面的證明。
楚筠甚至找到了小機器人口中自己見到墨衡的研究基地，那里雖然荒廢，但還是讓楚筠找到了監控錄像。
可是就連數百年前的監控記錄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楚筠起初只是覺得有不好的預感，直到後來，他再次見到小機器人的時候，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了。
“墨衡先生？對啊，我們一年之前才見面的。”
“皮諾？楚筠先生您說的是誰？”
那是楚筠回到熵啟的一年之後，某天，小機器人突然這般和自己說。
‘大概是修理的時候傷到數據了。’楚筠當時是這麼想的。
但是小機器人放出了724年那天一樣的錄像，原本是墨衡走了進來，和身邊的研究員有說有笑，後來卻變成了研究員一個人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直接帶走了小機器人身邊的皮諾。
墨衡的存在被完全抹除了一樣。
當天，楚筠就立刻開始調查所有接觸過小機器人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他們也沒有理由去篡改小機器人的監視內容。
之後的每一天，楚筠收到的每一個證據都證明，墨衡沒有在這個位面存在過。
可是怎麼會呢？
皮諾和小機器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楚筠甚至在小機器人的芯片上找到了和皮諾一樣的痕跡，他當年修皮諾的時候看到過的。
他們是同一批次出場的同型號的機器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有人在抹除墨衡的存在。’楚筠突然意識到。
可是要抹除一個人的存在談何容易，每個人在這世界上必定牽扯因果，抹除一個人就要將他身上所有的因果抹除，這不是個小工程。
一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神呢？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一個“人”，楚筠抬頭看向天空。那是看不清摸不到的東西，卻無處不在。
“在這里！大家快來！”學生們激動的吵鬧聲喚回了楚筠的思緒，他看著一個個青春燦爛的臉，再偏過頭悄悄抱著自己也跑得飛快的墨衡，突然笑了笑。
“要不留下來簽字名再走，他們跑得這麼賣力。”
墨衡向來任何事以楚筠為先，瞬間將鄔卓派給自己的演講任務丟到了腦後，漸漸停下了腳步。
“楚中將！墨上將！可以給我簽個名嗎？”跑在最前面的是個滿頭大汗的oega，少年的手上拿著照片，是一年前楚筠授勛的照片。<ega顯然是楚筠的粉絲。<ega往自己的身邊看了一眼，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楚筠了然，將筆遞到墨衡的手上︰“墨上將要不要也簽一個。”<ega見狀眼楮一亮，飛快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另一張照片，顯然早有準備︰“墨上將請簽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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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照片顯然有些時候了，好像是四年前楚筠和墨衡結婚的時候婚禮現場的照片。
墨衡看到照片顯然心情不錯，也在照片後面簽了名。不過楚筠見墨衡好像多寫了些什麼，不過還不等他仔細去看，墨衡已經把照片還給了那個少年。<ega得到了兩人的簽名照也不耽誤其他人了，稍稍讓開了位置，讓其他人能夠簽到名字。
推到包圍圈之後，正在找他的apha終于找到了人，松了口氣︰“還以為你被踩扁了呢？一直沒有看到你。”<ega把手上的相片在apha面前晃了晃。
“哎呦我去，相片後面好像寫了一句話。”<ega少年也才反應過來，和apha一起看著相片背面。
上面赫然寫著︰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楚筠 墨衡】<ega嚇得拍拍胸脯︰“我要把這兩張照片裱起來放在床頭，以後每天都能看見！”
熱鬧的包圍圈里，楚筠挽著墨衡的手慫恿他多簽幾張。最後兩人被怒氣沖天的林沃找來，揪著衣領子提溜走了。
周年慶的演講當然還是遲到了。
但是那天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很開心。
除了操碎了心的林沃。
被所有人忘記又怎麼樣，楚筠有的是時間讓所有人再次記住他。
無論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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