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給水沁做了一個全面檢查。
她和腹中的胎兒都沒有什麼大礙,而且胎兒發育已經進入穩定期。
這無疑讓他松了一口氣,趕緊把她帶回鐵門堡,和周婉一起住在百戶府。
在從燕然山回來的途中,除夕已過。
趙安馬上還要收拾慕容護,在鐵門堡注定待不了多久。
這天吃過晚飯後,三人一起躺在榻上。
周婉都習以為常了,反倒是水沁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蜜桃臀撅了幾下趙安道︰“你往婉姐姐那邊貼一貼,我一個人可以的。”
周婉急忙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別再喊我姐姐了。而且他現在是要吃齋念佛的,再怎麼往我這貼,也需要坐懷不亂。”
“那咱們豈不是……”
水沁薄潤的櫻唇勾了起來,隨後便開始鬼鬼祟祟地探出鳳爪使壞了。
周婉觀察了一會兒,見她還玩上癮了,偏偏自家夫君又不動如山,索性參與了進來。
此時燭火四平八穩,蠟燭卻是越燒越短。
最終趙安同時擒住兩人的玉手道︰“這算是你們的‘報復’嗎?”
“是又如何?”
水沁輕哼道︰“誰讓你以前總是欺負我們?”
周婉不禁莞爾︰“他不僅欺負,還花樣百出!姐姐,不瞞你說,我都覺得自己枉為讀書人了!”
“我都不敢騎馬了!”
“啊?”
“日後你自會知曉姐姐話中真意!他明明被民間傳為真武大帝轉世、道君、佛帝,還有儒聖啥的,結果一旦做起那種事來,完全就是另一副面孔。”
“……”
見她們倆還當著自己的面聊上了,趙安神色大窘道︰“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這不是很正常?”
水沁掩嘴一笑,洋洋得意道︰“那你現在很難受也是正常的嘍?”
“撲哧!”
周婉嬌笑道︰“姐姐于心何忍?快幫幫他。”
“怎麼幫?不如婉妹妹教我如何?”
“那姐姐先告訴我,你為何不願騎馬了。”
“!!!”
看到蠟燭都要燃盡了,趙安也沒有重新穿回衣服,而是起床點燃了幾根,讓房內變得更亮些,然後道︰“兩位娘子,你們倆這是惹火上身啊!誰說我只能躺著受辱或者望洋興嘆了?有些事,你們終須體驗!”
眼瞅著他要餓狼撲虎了,水沁臉色微變道︰“你你你……你這是何意!不準亂來!”
周婉亦是道︰“喜兒呢?你到開封後,她不是又一直伴你左右嗎?你可以去找她!對了,還有小玉,你可以縱馬馳騁,連夜趕回翰州衛!”
趙安微微一笑道︰“兩個嬌滴滴的娘子就躺在這,我又何必舍近求遠?來,讓為夫回家過個年。”
早就習慣了他諧音梗的兩個大美人幾乎是秒懂。
她們一個媚骨天成,風情萬種;一個溫婉大方,柔情似水。
而且相較以往要豐腴些,觸感極佳。
在這格外寧靜的夜晚,她們迷失于趙安的循循善誘之中,一起泛舟河上,感受著細水涓涓,隨波逐流……
有了這體驗她們才徹底明白,原來孕期的情況穩定後,也可以運動一二。
好在趙安精通醫術,又知道該怎麼做,她們只需安心舒緩即可,體內的那根弦都繃得沒有那麼緊了,也沒有那麼燥熱了。
畢竟勾別人之火,也會燃起自身之火啊!
兩日後。
趙安回到翰州衛。
楊無咎捋著白須道︰“王爺,咱們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絲綢之路被斷的禍患,恐怕要西奪伊犁河谷,北奪準噶盆地了!那都是西戎的疆土,慕容護也在防著這一點,近來在兩地囤積了不下于二十萬大軍,這還不包括韃靼的兵馬。”
鐘玉笑道︰“韃子估計也怕安哥哥奪得準噶盆地,越過金山,從西往東攻打。這樣一來,他們會徹底失去金山和燕然山之間的廣袤疆土。”
呂勝萬分激動道︰“伊犁河谷和準噶盆地也甚是廣袤啊,而且地勢極佳,若是讓慕容護失去這兩地,不亞于剖心挖骨!”
趙安握緊腰刀道︰“他既然斷我絲綢之路,那我肯定要先奪他半條命!這兩地,我是志在必得的!”
伊犁河谷,也就是伊犁河上中游,介于白山山脈北支和南支之間,像個三角形,是個半封閉的地方。
它東西最長一千多里,南北最寬約四百里,北可抵御來自西伯利亞的干冷氣流,東可抗拒來自十二衛的干熱,南可阻止塔克盆地的風沙入侵。
而且水量豐富,一年之中干流封凍期只有兩個月左右。
這也使得此地糧產豐富,瓜果累累,牛羊遍野,牧馬成群,乃是不折不扣的聚寶河谷。
準噶盆地則是位于白山和金山之間,和塔克盆地隔著白山相望。
當初趙安翻越白山,奇襲高城,就是借道西戎的準噶盆地。
他對這里印象深刻。
它東西長一千四百里,南北寬九百里,面積非常大,雖說三分之一都是沙漠,但礦產資源很是豐富,煤炭儲量巨大。
通過開挖坎兒井,也能從白山和金山引水,大幅提升灌溉面積。
別看塔克盆地要比它大得多,但要論起綜合開發,準噶盆地還是更好開發。
畢竟塔克盆地一多半都是沙漠。
在絲綢之路中,無論是伊犁河谷,還是準噶盆地,都是關鍵樞紐。
兩地的百姓也是因商貿往來而大獲其利。
慕容護將其切斷,必然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生計。
所以趙安奪取兩地的思路也很簡單。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既然慕容護不仁,那就休怪百姓們不義了。
他沖著鐘玉道︰“小玉,你率領一萬騎兵為先鋒軍,先挺進伊犁河谷,吸引慕容護的大軍!”
“我終于能夠當一次先鋒了,嘿嘿嘿!末將領命!”
鐘玉立即率領人馬離開。
趙安又對楊無咎道︰“楊老,這次你隨我同行吧。”
呂勝趕緊道︰“兩位放心,末將一定坐鎮後方,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他心里跟明鏡一樣。
此番既要打仗,但更多的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
楊無咎遠比他名頭響亮。
西戎百姓對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讓他跟著王爺一起去西戎更合適。
“有勞了!”
趙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和楊無咎一起只帶三萬兵馬,而且全都是步兵,沿著天山北麓往西進發。
伊犁河谷最西端。
慕容護焦躁不安。
來了!
趙安終是來了!
他是料到他遲早會對西戎動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看到接替義先的術闌還閑庭信步,不急不躁呢,他一陣頭疼道︰“你這是又勝券在握了?如今你們韃靼的人越這樣,孤越心慌意亂!”
術闌是達仁汗的六子,和慕容護一樣都是其貌不揚,但是城府頗深。
他瞪了慕容護一眼,冷聲道︰“趙安只帶了四萬兵馬前來,你怕什麼?這一戰,你的對手不是他,而是西戎的將軍們!”
“你心里想必很清楚,趙安對西戎兵馬的影響有多大,你將那些將軍換干淨了嗎?殺完了嗎?”
慕容護迅速道︰“大都已經換成孤的人了,孤還招募了十萬新兵,準備將他們操練成絕對效忠于孤的親軍,只是這些都需要時間……”
術闌搖頭道︰“還不夠!讓西戎兵馬後撤,還是由我韃靼兵馬來當先鋒吧。趙安想干什麼,你我都很清楚。若是丟了伊犁河谷和準噶盆地,我看你這西戎國主也別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