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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講經論道5)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舞深秋 本章︰第7章 講經論道5)

    5.新的挑戰

    這幾天,玉鏡鋒相對來說比較平靜,十幾個弟子並沒有因為青袍客的離開而散去,一方面是原來的師父也傳授了一段時間了,可除了教習一些武功心法,關于劍客的東西少之又少,不少人心懷不滿。另一方面,大家也很想看看這新師傅會傳授什麼內容,如果是騙錢的那種,再離開也不遲,這嵩山論壇里面的騙子可是不少,不少劍客不是沒能耐,卻根本不願意傾心傳授,唯恐“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更讓人不想就此離開的原因是,大家還有一份好奇心。因為十幾個學員發現,新來的師父竟然這麼年輕,甚至比他們中的一些人要小上幾歲,這樣的人已經是一名劍客!這不禁讓所有學員心中火熱,他們其實不知道,原來他們的師傅蒙面雲九霄也是一名年輕人。

    更讓他們好奇的是,新來的師傅雖然沒有親自開口,卻通過他的那名中年隨伴向他們公開說,在新師父這兒,所講內容太過深奧,可能學不到什麼東西,大家最好還是抓緊另投他門。這句話不但沒能讓一些人萌生去意,相反,勾起了幾乎所有人的雄心壯志,他們認為,只要師傅能講,他們沒有什麼理解不了的,因為他們堅信自己是最聰明的。

    對于這批學生,吳少也有點發愁,大家不想離開,他就得講些東西,可是講什麼好呢?吳少有些發愁。他不能不講,因為嵩山論壇有規定,必須定期為學員授課,他也不能靠胡說混日子,畢竟這些學員都是有些背景的人,而且花了巨額資金前來學道,胡講亂講會誤人終身,吳少還不屑做那等無恥卑劣的事。

    可講什麼呢?吳少仔細想了想,發現他能講的東西真不多,《水經》他雖然最熟悉,但修煉《水經》能不能成為劍客,吳少自己都有所懷疑,他這些年來漸漸明白,《水經》對于他來講,只是提供了一種修煉方式,在修煉《水經》之前,他本來已經具有玄氣,就似本來就有水,《水經》只是提供了一個渠道而已。

    至于快劍門的《百花劍譜》,那只能配合真氣來用,沒有真氣,《百花劍譜》只是一種武學招數而已;至于他在神廟中的感悟,那更無法講起,《天書》本身就神秘無比,絕對不敢隨意示人,而且他當時的感覺在似夢似醒之間,雖大有收益但卻談不上有什麼心得,就是要講恐怕也講不出什麼來。

    至于其它的感悟所得,多數是成為劍客以後的發揮,比如“五雷心法”、“真氣爆”等,而對于眼下這幫晉級劍客都面臨千難萬難的學員來說,那些太過高級了,這些學員目前急需的是如何凝聚真氣,首先成為一名劍客。

    思來想去,吳少禁不住有些頭疼,甚至感覺到自己有些草包,到了最後,吳少猶豫再三,打開滿江大師的劍譜。這本劍譜,是高濟西京那個宮裝中年女子當時給他的,離開高濟後,吳少粗略一翻,知道是本劍譜。同時那女子還給了他一個錦囊,吳少也看了,那上面只有一句話“遇金而興”,似乎是句卦辭,也不知什麼意思。對于劍譜,吳少是曾發誓根本不去修煉的,一來滿江大師並未明確提出讓他修習,二來吳少自以為對劍氣的運用已經無需再學其它劍譜。但現在要給學員講授劍道,他不得已只好翻開劍譜,希望找到一些可以說得過去的東西。

    劍譜封面上只是簡單的幾個字︰“無上劍譜”,翻開里面一讀,吳少這才發覺,滿江大師的劍譜很不簡單,劍譜首先談了對成就大道的認識,然後對諸般道學給予批注,最後闡明了滿江大師的道學理念。

    吳少剛開始還只是想找點授課的東西,但越讀越覺得滿江大師的著述微言大義,讀完“劍法論”一節,吳少掩卷沉思良久,不得不感嘆︰“滿江大師真不愧是劍道大師,他這篇劍法論真要將之公布出來,恐怕要引起無數劍客的狂熱追捧和痴迷。”無上劍譜的“劍法論”的後面是“道法論”,吳少耐心讀下去,卻是越讀越心驚。

    “這不是《水經》功法麼?”讀到一半,吳少禁不住站了起來,他拚力壓抑住自己的震驚,慢慢讀下去,讀完他再無懷疑︰無上劍譜的“道法論”就是水經功法,而且這篇功法比他過去讀的《水經》功法要詳細、完整的多。

    這是怎麼回事?吳少掩卷沉思良久不得其解,急忙翻到最後一篇“氣理篇”,發現這一篇東西,其實是對《無上劍譜》來歷的記述,原來滿江大師的師父便是百花劍客的那個遠走他鄉的徒弟,當年,百花劍客知道自己重傷不起,便讓徒弟帶著劍譜逃離白慈觀,只留下一個小徒守在身邊。那逃走的徒弟知道師父百花劍客的對頭神通廣大,先是逃到海島上,後來便搭乘一艘漁船到了高濟,從此便在高濟隱居下來。

    百花劍客的這位弟子雖然身份隱藏極深,但他高深的道行還是無法掩蓋,結果高濟王朝便邀請他擔任皇家法師,他推辭不掉,又想借皇家勢力掩蓋身份,便同意了,就這樣,他一邊修習百花傳承,一邊在一些關鍵時候幫助一下皇室,一直到去世,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平生只收了一個孤兒為徒,此人便是滿江,滿江也是在師父死後才知曉了師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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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看來,《水經》其實是《無上劍譜》中的一部分內容,被人從中拆分出來分成三篇,無上劍譜不但將水經中遺漏的諸般修行法門解釋地一清而出,而且對于吳少這樣天生玄氣在身者也指明了修煉之道。怪不得滿江大師當時曾說他的功法似曾相識。

    吳少有一刻想張口罵人,倘若早看到“無上劍譜”,他何至于走那麼多彎路,又何至于受了那麼痛苦,都是姜園那個叫姜翰林的家伙搞得鬼,不但篡改了劍譜還以此欺世盜名。

    又一想︰也許姜園的姜翰林也未能見過“無上劍譜”,《水經》真是他的作品,又也許是百花劍客借鑒了《水經》功法也說不定,這樣一想,吳少心情才平復了不少。

    既然“無上劍譜”是百花劍客所傳,那麼吳少要修煉其中的道法自然沒有問題了,也不必有什麼內疚感,因為這是他們快劍門創始祖師的秘籍。

    金剛是痴念,無痴方成真。吳少向學員們解釋︰“你們必須知道,所謂金剛不壞只是一種幻想,世間並無金剛不壞之物……”吳少決定按照“無上劍譜”所講道法教授學員,同時配合《水經》口訣。

    听了吳少的講解,有幾個學員疑惑不解,吳少裝模作樣道︰“大道三千,你等若想從我修道,原來的必須放棄,就算一心一意,三十年後當有小成。”

    三十年?幾位學員臉色有些難看卻並不吃驚,因為他們來嵩山不久就知道了一個事實︰有些人修道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閣下不到三十吧?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劍客,卻要眾人三十年後才略有小成,是不是不願意將真經傳授給大家?”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那些學員很是驚異,紛紛轉頭去看,只見院外站著五個人,發話的是一位氣宇軒昂的五十多歲的道人,另外兩人是前天見過的嵩山論壇韓姓長老和時姓長老,其它兩人面色生疏,但也都是道人打扮,氣度不凡。

    “注意听講!似你等這般三心二意,如何能成就大道?”吳少輕輕拍了下石幾,提醒一眾學員。

    “牛頭強摁不喝水,閣下虛言騙人,也不能怪大家不听。”那五十多歲的道人笑道。他象征性地一抱拳︰“在下嶺南處士馬城樓,今日未經邀請便來到玉鏡峰,唐突了。”

    再看吳少,仿佛耳邊有蚊蟲一般,手在耳邊搖了一搖。萬千柏見狀,上前道︰“既然這位道長知道自己唐突,吳師父也不怪記,還請離開吧,吳師父正在傳道。”

    見吳少對他理也不理,那馬處士勃然大怒,他冷笑道︰“虛言騙人也叫傳道?老夫生平最見不得這等濫竽充數、欺世盜名之徒。”

    吳少听了,仍不為所動,繼續道“……所以說修煉大道必須排除雜念,按循我道,勤思苦想,方能有朝一日成其正果。”

    萬千柏卻忍不住了,他向前幾步道︰“哪來的雜毛,也敢在玉鏡峰胡說。”

    那馬處士身邊的人見萬千柏向前,雙手一推,一股真力向著他胸前排山倒海而來,萬千柏一見,急忙向旁邊躍避,但事出突然,他雖然倉促躲過,但步伐踉蹌,極為狼狽。

    時長老見兩邊竟然動手,開口道︰“馬處士,咱們先與吳先生說好,再選擇挑戰方式不遲。”

    馬處士身邊另一位道教卻趁萬千柏立足未穩,一拳搗了過去,一邊嘴上還道︰“似這等欺世盜名的家伙,哪有什麼資格在中州論壇坐山講經?”

    眼見得萬千柏要被對方真力擊中,忽然平地起風,將那人的真力消于無形,同時將他的身軀撞出兩丈開外,一個趔趄,單膝向地上跪去,若不是馬城樓及時一攙,他可能就要出個大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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