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姐;
你可一定要記得……”
一身青袍定定站在原地,但腰間卻空空如也,雙手之間托著一條長長的玉腰,清朗的面容盡顯一片苦澀,隱隱之中似乎很有不舍的味道。
確實有點怕;
這確實是威名天下的赤血神劍,但好像並非是一件吉祥之物,這麼多年在他身上可是每日都誠惶誠恐,現在交給一個花季少女……
這可也是他至親至愛之人啊!
“放心吧,我就研究研究,保證給你丟不了!”
傾國嬌容帶著一片驚喜,一雙杏目隱隱流露幾分興奮,玉手伸出毫不猶豫地奪過那條玉帶。
“我不是……哎!不說啦!”
“好啦!
我還一直跟在師姐身邊呢,你用得著這麼擔心嘛?”
柳如煙輕笑著說道,一雙杏目狠狠地白了一眼。
“你們兩個就欺負我吧?”
“那你怎麼不說欺負我們的時候,現在你倒委屈得不行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們,我有那個膽嗎?”
“好了好了!
趕緊去里面把衣袍換了,另外把那頭花白也除了,看著就煩人!”
“我這可是精心裝扮的,怎麼就……”
“快去!”
“噢!”
一身青袍緩緩走向里面的床榻,但那清朗的面容卻忍不住頻頻回首,盡顯的苦澀中似乎極其委屈和不舍。
他真的是有點怕嘛!
“師姐,你該不會想給他藏起來吧?”
低低的話語間,傾國嬌容微微低垂,一雙杏目還偷偷望了里面兩眼,隱隱之中似乎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
“沒有啊!
我就是想研究研究,按理說再好的劍也不可能會影響心智,更不可能會什麼嗜血,我怕那家伙糊弄我們!”
靜音輕笑著說道,一雙玉手翻看著手中的玉帶,神情看著尤為的興奮。
“應該不會吧?
傳聞這柄赤血神劍乃天外仙鐵所鑄,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一雙杏目也定定望著那條玉帶間,隱隱之中還是浮現不小的畏懼。
赤血劍的傳聞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會位居兵器譜排名第二,這麼多年雖然從未在江湖中出現,但那詭異的傳聞可是一直存在。
這恐怕並非是空穴來風吧?
“我知道!
我就看看這赤血劍到底有什麼神秘,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般詭異!”
“不是,師姐;
你該不會真的拿這赤血殺人吧?”
“噓!
別讓他听見了!
我還能真的殺人,不過如何稍稍喂點血……”
也是;
這不僅是衡岳掌門師太的高徒,更是一位冰雪聰慧的少女,向來都有淵博好學之稱,就喜歡研究點稀奇古怪,現在遇到這樣一柄詭異的神劍,怎能不好好的研究一番。
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啊!
“呵呵!
師姐,那你就好好研究吧!”
“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他,不然我可……”
“放心,師姐;
我絕對不會泄露一點,但你必須保證不能有一絲危險,最重要別給他弄壞咯!
這可是他的命根子!”
一雙杏目再次望向里面的床榻,盡顯的柔情中,隱隱透著一絲很是感慨的味道。
遙想當初在岳陽城;
雖然是早有預謀跟著那家伙到了那座青樓,也第一次看到這柄赤血劍,但當時就深深滴感覺到,這對于他來說,可不僅僅只是一柄長劍。
那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家伙,這柄神劍雖然極其神奇,但若比起其中牽扯的深意,恐怕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那可是一個很倔強的家伙!
“你倆說啥呢?”
輕輕的話語間,一道雪白身影緩緩從里面走出來。
那是一身上等的雪白裘服,潔白無瑕之中顯得是那麼的風度翩翩,一頭烏黑發絲高高束起,俊郎的面容上劍眉星目,一雙大眼閃著無比的靈動,周身透著一股氣宇非凡。
不錯;
他是李逍遙;
那個從京城偷偷逃出,又在東都城暗暗待了兩日,如今身在江南甦州府,現在才敢露出真面的李逍遙。
不過短短的數日,卻實實地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若非現在必須要去做一件事,他寧願一直帶著那頭花白,這樣至少能活的長點。
現在的他可是很招人惦記呢!
“咦?
你怎麼真換回來啦?”
柳如煙輕笑著問道,傾國嬌容嫣然一笑,一雙杏目帶著萬般柔情,盡顯一片欣喜。
這還是這樣看著極其順眼!
“出去再逛逛!”
“去哪里?”
“萬花巷!”
“萬花巷?就是你清晨回來的地方?”
“是;
那條萬花巷中藏著不少人,我總要去露一面,不然那一萬兩銀子可是花不出去的!”
一身雪白緩緩站下,俊郎的面容帶著輕笑,只是那雙大眼透著兩道明亮的精光,隱隱之中很是有點狡詐的味道。
確實該去露露面;
自從離開京城已是有數日之久,當初那道紅花恐怕早已傳遍整個江湖,現在的甦州府應該來了不少不軌之人,其中也有他很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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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景確實一片混亂,何況他又狠狠地加了一把火,雖然還未達到預想的效果,但若是在一味的躲藏,是不是就有點太不人道了?
“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柳如煙輕笑著問道,傾國嬌容浮現一絲明顯的興奮,一雙杏目也是極其的明亮。
柳林山莊的大小姐雖然號稱武林第一美人,但卻是一位實實在在的俠女,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現在所有事情已是大概明白,又怎會沒有興致呢?
“這個……這個……”
“咋啦?
我們還給你丟臉了不成?”
“不是不是;
你們兩個身份太特殊了,這樣過去還不得都給人嚇跑咯?”
“那你一個人去就不害怕?你不怕那幫人將你活吃咯?”
“誰說我就一個人了?”
“呀!
這麼說你還有事瞞著我們?”
一身紫衣緩緩靠近,傾國嬌容雖然一片輕笑,但那雙杏目卻猛然露出一絲很不友好,隱隱之中一只玉手已是悄悄伸出。
“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
我和煙兒可在東都去了一趟舊皇城,也見到了那位王爺和金甲將軍,你真的沒有什麼告訴我們的?”
靜音也輕笑著說道,傾國嬌容也是盡帶微笑,只是那雙杏目也隱隱浮現一絲異樣。
“哎呀!
師姐系上這條玉帶更加好看了,真不愧是衡岳俠女,如果讓慧妙師太看到,一定大加贊賞!”
一身雪白緩緩移動,俊郎的面容也是滿帶笑容,一雙大眼定定望著那妙曼之間盡顯一片驚嘆,只是隱隱之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
怎會想不到;
這可是兩個無比聰慧的少女,既然已是到過東都城,怎能不好好查探一番,向來應該是知曉了不少事,但對于越王三堂府的秘密……
“別動歪心思啦!
我們都知道你在東都城干了什麼,你真的不打算再給我們說點什麼?”
柳如煙輕笑著說道,妙曼的嬌軀雖然未動,甚至連那只玉手也緩緩放下,但那雙杏目中透出的異樣,可是帶著不小危險的信號。
這就是一個欠打的家伙!
“你們都知道還問我,我不就是找了點人嗎?”
李逍遙急急地說道,一雙大眼更是快速地閃動幾下。
“一……一點人?
你從東都城足足帶走了將近一千五百人,而且俱是江湖高手,你該不會將這江南攪個天翻地覆吧?”
一身紫衣急急上前,傾國嬌容帶著稍稍微怒,一只玉手也毫不猶豫地抓向那雪白之間。
“煙兒饒命!師姐救命啊!”
一身雪白急急轉到那紫影身後,看著是盡顯一片驚慌,但那俊郎的面容卻盡顯平靜,一雙大眼更是浮現一片狡黠。
柳家的大小姐確實不好糊弄,但衡岳山的高徒可是一向通情達理。
這兩位姑奶奶可是左右互補噢!
“好了,別裝啦!
我們不管你帶那麼多人干什麼,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定要告訴我們。
記住;
我們是你最親近的人!”
靜音輕笑著說道,一雙杏目隱隱浮現稍許幽怨。
這是一個極不安分的家伙,但好在心思無比的睿智冷靜,不論此次前來江南攪是多大的動靜,想來心中早已有了謀劃。
這可不是一個魯莽的毛頭小子!
“還是師姐最心疼我!”
“噢!
現在又是你師姐最心疼你了,敢情就我是個壞人唄?”
“哪有?
我家煙兒最好了!”
“唉!
其實我和師姐早就想問問你,我們兩個在你心中誰最重要?”
“這個嘛……這個……”
一身雪白緩緩走出,雙手慢慢背負身後,隱隱之中似乎昂首挺胸,俊郎的面容帶著稍許的凝重,似乎在好好的考慮之下,只是這副神情……
這好像還真的很是欠揍啊!
“師姐,你覺得我們現在能打過他不?”
“應該可以吧?
至少赤血劍現在不在他身上,我們就算打不過,應該也不會吃什麼虧!”
“嗯!
我覺得也是,不然我們現在就……”
“停停停停!
我說你們怎麼也是兩位大家閨秀,怎麼就動不動想著揍我,這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呀?
你還想著以後?你覺得現在你就有好日子啦?”
“你們這是蠻不講理,你們這是謀殺親夫,我要告狀,我要去找柳伯父……”
砰砰砰!
突然的敲門聲,不但生生打斷那未了的話語,也讓一身雪白瞬間平靜,三雙目光幾乎在同時望向房門。
“老爺,是小老兒!”
低低的輕呼在門外響起,帶著極其的小心翼翼。
“咳咳咳咳!
原來是王掌櫃,有什麼事嗎?”
一身雪白緩緩走向門口,俊郎的面容浮現稍許的凝重,一雙大眼略顯凌厲。
“是這樣的;
剛剛有人送來一封密信,說是交給昨日來的客人,小老兒思前想後昨日只有老爺到來,所以前來問候一聲!”
“噢?可知是何人送來?”
“這個小老兒尚不知道,那是一個陌生的青袍漢子,而且也並未留下任何名號!”
“什麼時候的事?”
“一刻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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