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天色大亮!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蒙上一層厚厚的面紗,雖然極力透著一道道紅光,但似乎並沒有帶來太多的光亮,整個天地籠罩著濃濃的霧氣,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今日不是一個好天氣;
空氣中充滿著陰冷潮濕的味道,無邊的冰寒籠罩著天地,寒風凜冽帶著刺骨般的酷寒,讓人有種冰雪欲來的感覺。
現在可是數九寒天之下啊!
東都城;
這座曾經的皇權貴地,雖說如今早已被遺棄多年,但依然保持著當初的繁華,只是在這般沉重的天色下,處處透著一片清冷。
各條大街上雖然仍有幾道零星人影,但卻在急急奔走中盡顯慌張,昏暗得燭光輕輕閃爍中,雖然有道道熱氣騰升,但並未感到太過的喧嘩。
三九天了;
這在數九寒天中也是最冷的時刻,本期望著白日的短暫溫馨,卻不想今日這般的陰沉,雖然很是有些失落,但細想之下也並沒有什麼稀奇。
今年的冰雪確實該來了!
“兵馬府令,所有人速速退避!”
一聲高昂突然響起,隱隱之中似乎不止一道,伴隨著一陣整齊響亮的腳步聲,還有一片清脆的馬蹄聲,頓時引起不小的騷動。
“這幫軍老爺是瘋了吧?”
一聲低沉不知在何處響起,但幾道目光卻突然浮現,定定望著那隊遠去的布甲身影,隱隱之中浮現不小的怒火。
“這東都城到底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該不會是兵馬府真的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能有個屁的變故?
如果兵馬府真的發生什麼變故,這幫護城軍老爺能這般清閑?”
“對對對!
如果那座舊皇城真的發生什麼,恐怕整個東都早已亂了,兵馬府也不會喊什麼讓人退避,這不是吃飽了撐得的嗎?”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知道呢!”
道道低聲細語不知在何處響起,但卻引起不少的驚慌,伴隨著一雙雙目光浮現,俱是透著不小的怨氣。
今日本就是一個極其壓制的天氣,本想著在沉重中快快過去,就算迎來那久違的風雪,至少不用這般沉悶,卻不想另有一道添堵。
這東都城到底是怎麼了?
昨日正午;
突然的一道將令,讓整個東都城一片驚恐,伴隨著一隊隊護城軍奔赴大街小巷,頓時驚起不小的慌亂。
整整半日人人都在誠惶誠恐中躲過,甚至都有不少人逃出了城外,本以為會有一番大事發生,卻不想最後無疾而終,甚至都沒有驚起太大的風浪。
那道金甲將軍好像就是句空話?
整整一夜不但沒有任何事發生,整個東都城也盡顯一片平靜,護城軍也在黑夜中沉寂,除了城門多了不小守衛,再沒有一絲的異常。
所有人已是忘了那道將令的存在,只認為那不過是一種惡作劇,畢竟這座東都城沉寂了很久,恐怕那些軍老爺也甚感無聊,卻不想今日這……這……
“兵馬府令,所有人速速退避!”
一聲聲高昂仿佛亙古不變似的,猶如機械般回蕩在整個東都城的上空,雖然生生打破這無邊的幽靜,但並沒有驚起任何的漣漪。
疑惑,憤怒,還有一絲絲麻木;
誰能想到堂堂的兵馬府有一日會這般瘋癲,那本該是高高在上無比威嚴的存在,卻不想這兩日猶如孩童一般,竟然玩起這般無聊的把戲。
這是喊著“狼來了”嗎?
什麼鬼的速速退避?
整個東都城就這麼大地方,這一無戰事,更沒有動亂,讓這全城百萬之眾退到哪里?
這難不成都要窩在家中不成?
明日就是臘八佳節,雖然今日天色很是不好,但好歹還有一絲驚喜降臨,卻不想被一道不知所謂的降將令盡數攪亂,這不是生生給人添堵嗎?
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個節了!
“司馬堂主;
城中可是有什麼動靜?”
低低的話語透著無比的疑惑,隱隱之中還有不小的擔憂,一身華貴端坐在首座,但卻顯得稍稍不安。
“回稟王妃,沒有!
自從昨日正午發出將令,整個東都城雖然很有一番驚亂,但暗中卻是一片平靜,屬下謹遵王妃號令,所有人沒有絲毫妄動,但也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一道漆黑身影躬身俯首而立,寬大的黑袍將整個身軀籠罩,雖然看不清神情隨如何,但卻透著深深的疑惑,甚至都有點迷茫。
這是一座幽靜的前廳,雖然外面是盡顯的陰沉,但這里卻是一片明亮,淡淡的幽香在其中彌漫,盡顯一片高貴雅致!
“呵呵!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現在的東都看著很是平靜,其實早已是暗流涌動!”
一身華貴在緩緩起身中走下來,一副端莊容華的嬌容浮現,看著是那麼的溫柔嫻靜,只是那雙杏目在淡淡的笑意中,隱隱浮現一絲凌厲。
“回王妃;
屬下雖然令所有人都不可輕舉妄動,但整個萬福巷仍在緊密的監視之下,只是並未發現絲毫異動,這其中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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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袍依舊是微微躬身俯首,但兩雙目光卻稍稍抬起,無邊的凌厲中隱隱有不小的擔憂。
“不會!
所有的事情李少俠也許早就預料,只要我們按兵不動,就不會有絲毫的危險,更不會有一絲的暴露,恐怕東都城又來了新人,司馬堂主可有探听到什麼消息?”
一身華貴緩緩走到黑袍前停下,端莊的面容帶著輕笑,一雙杏目定定望著門口,隱隱之中浮現一片清明。
“這個……這個屬下也不太知詳情;
听聞昨日清晨突然有兩名女子來到東都,似乎還進過舊皇城,但之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屬下謹遵王妃號令,並未有太過的查探!”
兩道目光在稍稍抬起間盡顯一片迷茫。
“噢?
真的是兩位女子?”
那雙杏目定定望著那身黑袍,雖然突然閃過一絲不小的驚奇,但似乎並不感到太過的意外。
“回稟王妃;
確實是兩名女子,而且好像身手還不錯,但具體來歷尚且不知,而且現在行蹤全無,要不要屬下派人仔細打探一番?”
“不用!
沒有本妃號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就連這萬福巷的守衛也要極力隱藏,萬萬不可有絲毫的暴露,違令者軍法論處!”
“屬下遵令!屬下告退!”
一身黑袍急急躬身一拜,隨即轉身快步奔向門外,雖然隱隱透著不小的疑惑,但那道無比的堅決分外明顯。
“還真是一對痴情的璧人!”
一身華貴緩緩走向門口,端莊的面容帶著輕笑,隱隱之中很有一股羨慕之色,一雙杏目遙望虛空,仿佛能穿透那無邊的陰暗。
璧人不璧人咱不知道,但確實太過氣人;
這不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但卻實實是那種咬牙切齒的氣憤。
這不是猶如貓戲耗子一樣嗎?
倘若是真有本事,大不了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但現在這情景算什麼,這該不會是干打雷不下雨,生生的嚇唬小孩兒玩吧?
“堂主;
以屬下來看,那兵馬府就是虛張聲勢,我們大可不必太過理會,只要盡快尋到那家伙的蹤跡,也免得是夜長夢多!”
一聲低沉透著無比的憤怒,隱隱之中有種咬碎牙根般的感覺。
“那幫護城軍還在街上巡視?”
一道高大的黑影隱隱浮現,低沉的話語也透著不小的氣憤,但那道清明還極為的明亮。
“是!
那幫狗東西就跟嚇唬小孩似的,雖然是滿城巡查著什麼,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動靜,堂主以為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嗎?”
低沉再起依然盡顯憤怒,只是隱隱多了不小的疑惑,一道瘦小黑影若隱若現。
“本堂主讓你查的事怎樣了?”
“回堂主;
昨日清晨確實有人進入東都,但傳聞是兩名女子,雖然听說後來進入過那座舊皇城,但之後就消失無蹤,小的雖然查探了一夜,但並未敢有太大的動靜,至于……至于……”
低低的話語中,隱隱浮現一絲畏懼。
“噢?
確實是兩名女子?”
“確定!
當時城門剛開不久,那兩名女子是騎著駿馬硬闖而入,甚至都驚動了城牆守衛,只是具體的身份……”
“她們從哪門而入?”
“西城門!”
“西城門?”
低沉中突然驚起一絲沙啞,隱隱之中透著不小的驚詫,隱約中的高大黑影頓時浮現一片驚慌。
“堂……堂主莫非知道那兩名女子身份?”
“不不不!
希望本堂主猜測是錯的,傳令所有人沒有本堂號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可是堂主,聖主給的時間可是……”
“不不不!
她們離開之前我們絕不能動,不然會惹下大禍的!”
“她們?她們是……”
“不必多問,速速傳令!”
“屬下遵令!”
一道瘦小黑影頓時浮現,但只是在片刻間就消失在陰暗之下,只剩下那高大的黑影若隱若現,至于那所謂的她們……
那應該是很不好招惹的存在吧?
“還沒有什麼消息嗎?”
一聲清脆的嬌斥,伴隨著一陣霹靂吧啦,一道嬌影在突然站起間盡顯暴怒。
“回……回大小姐,沒……沒有!”
一道略顯蒼老的身影輕輕顫抖著,深深的躬身俯首間透著莫大的恐懼,更有之種匍匐在地的感覺。
這豈止是不敢招惹,簡直就是不能惹啊!
“靈芝藥鋪在東都這麼久了,難道連個人都找不到,柳家的暗衛都死了嗎?”
一身紫衣猛然上前一步,很有一種大打出手的感覺,隱約中一副傾國嬌容盡顯冰冷,一雙杏目透著熊熊怒火。
如今天色大亮距離正午不過兩個多時辰,如果再等不到絲毫消息,恐怕她們就只能離去,這怎麼能讓人放心得下?
人沒有見到,一絲消息也查探不到;
這不是生生見了鬼了嗎?
“煙兒,你別急,這不是什麼壞事!”
“正午將到,如果還不見他,我們真的要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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