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呢?”
碼頭,青木雪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迎風而立,裹挾著海水咸濕氣息的冷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她微醺的幾分醉意。
海風卷起黑色長發,在空中打著圈,也不會遮住月色中她那張清冷美艷的臉。
曾經,她是很不喜歡這種味道的,因為它總會和記憶中的某個人聯系在一起,而她逃避似的,不願意記起。
現在,越發覺得自己以前的懦弱。
青木雪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人,陰影攏住他看不清楚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右側耳垂上的耳紅色釘,月色下閃閃發光。
“把東西給我就行了,剩下的不是你該過問的。”
那聲音自身後響起,沙啞又低沉,風一吹就散了,讓人留不下幾分印象。
青木雪轉過身直面暗處那人,臉上帶著厭煩。
組織里的人各有各的行事風格,有些個性或者特殊癖好也很正常,她從不會過問,也不去置喙什麼。
但唯有眼前這人,是真的讓她厭惡至極,看一眼都嫌髒。
“我問你琴酒呢?回答我!”
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變成了這樣的態度呢?
帕拉格心緒不寧,卻沒流露半分。
他早已習慣了長久的沉默,保持緘默,在青木雪說過再也不想听到他的聲音之後,從他嗓子里吐出的字句寥寥無幾。
其實他比起青木雪還是要小一歲的,只是由于愧疚和自卑,讓他生出自己比她年長的錯覺。
青木雪緊盯著暗處里的人,實在是不明白琴酒為什麼要安排這個人和她交接,明明她對他的厭惡已經是眾人皆知的程度,甚至為了她在日本待得能更舒心些,老頭子專門把他調到了英國來。
結果現在她剛到英國,琴酒就安排他們兩個共事?哪怕只是見一面。
看見月光下泛著冷光的耳釘,青木雪心底更冷,他竟然還敢戴?
那顆紅寶石綴在耳垂上,灼熱的岩漿一般,燙得她眼楮生疼。
“……他走了。”
青木雪伸手,一個小巧精致拇指般大小的盒子靜靜躺在上面,“你要的東西。”
待交接完畢,青木雪一刻也不留地往回趕,她得重新回到宴會上去。
畢竟那老伯爵的酒會還有後半場,她得跟著那些人順理成章地到游輪上去,那可憐巴巴的小偵探還等著她過去呢。
青木雪沒有再換回那件繁瑣的禮服,從倫敦城到港口已經花了不少時間,再換衣服怕是要趕不上了。
越往回走,被風吹散的霧氣就越是濃重,吞噬著黑夜。
雖然不知道青木川為什麼又回來英國,不過只要他不干涉自己,青木雪倒也不是非得計較他的欺瞞。
反倒是琴酒,格拉帕說他已經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跟著自己一起來的英國,她都還沒走,那麼琴酒是斷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去日本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今晚他還有別的行動,而這個行動極大概率是要出海的。
海上,夜晚,奈特菲爾身上的存儲卡……
如果她和琴酒在那艘游輪上偶遇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巧合了?
如果琴酒的任務目標在那艘游輪上的話,那麼工藤新一,又該怎麼辦?
“青木小姐,青木小姐?”
青木雪回神,身邊站著幾個女生,也是全都換回了常服,看起來也是剛才在宴會上的貴族小姐。
“青木小姐,沒想到你穿黑色也這麼好看啊!”
“誒呀,主要還是青木小姐長得好看啊,底子在那里,自然是穿什麼都好看的。”
“青木小姐,你這頭發是在哪里做的,好自然的弧度,還是說難道是自然卷嗎?”
青木雪平淡地答應幾句,內心卻有些煩躁,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真的很吵。
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們吹捧奉承的,難道就因為她青木這個姓氏嗎?
青木雪不願搭理她們,也就懶得給她們留什麼臉面,徑直走到一邊的圍欄處,望向平靜黝黑的海面。
不出所料,宴會散場後,路威爾頓伯爵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港口,在此等候小型游艇帶他們登上早已在海上航行的游輪。
沒有了陽光的照耀,白日里蔚藍的海面褪去了一切色彩,只剩下毫無邊際的濃重墨色。
七天七夜不靠岸的游輪,伯爵貴族過壽,再加上柯南那一行人,怎麼看都是要來一場大型殺人案的節奏啊。
彼時的青木雪還不知道,此之一行,遠洋上那只鋼鐵巨獸肚子里即將上演的,何止是一件凶殺案那麼簡單。
……
純黑一片,暗沉沉的海面上,黑珍珠號游輪靜靜地航行,如同一位優雅的貴族女士,恣意前進。
“園子,你看見柯南了嗎?”
東區六樓,小蘭剛一出電梯就踫到了園子,詢問起柯南的蹤跡。
“嗯?那個小鬼頭?他不是感冒發燒在房間里休息的嗎?”
“他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我剛剛才去他房間看過,他沒在里面……而且,我好像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看見過他了。”
小蘭眉頭緊蹙,心里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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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邊說邊拉著小蘭的胳膊,馬不停蹄地又把她塞進剛剛出來的電梯,“好了,你快跟我一起去九樓那邊,上面可熱鬧了,剛剛我一個人可沒意思極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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