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這里面?”
不知是誰說的,緊張之余竟然生出些許荒謬。
“你在開玩笑嗎?”
可是說話的人是宮伊。
因為那些粉色晶體,他們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到了現在更是幾乎要癱坐在地上。
既然他們的命本就走到了盡頭,那听宮伊的話或許還能得到一線生機。
玩家們現在站在安全的台階位置,任由它快速吞噬自己。
流水一樣的觸感積壓著他們肺里的空氣,逐漸覆蓋住了面部。他們緊閉著眼屏息。
這里沒有氧氣,強烈的窒息感涌上來,他們動都不能動,
不知道流動的土把他們帶到了哪里,又到底過了多久。
就當他們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時,他們終于掉了下來摔在了結實的地面上。
但是睜開眼後又陷入絕望。
只有自己一個人。
空曠的地下,只有自己的身影。
周圍都是石頭反映出來的熒光,照亮了黑暗的地下。
整個世界散發出柔和的藍光,地面像是鏡子做的,清楚著照映出玩家的樣子。
玩家也就看到了自己的丑態。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粉色的鑽石紋路爬滿全身從各個部位鑽出來。看著就惡心。
在這個空曠的地界,他們無路可尋。
……
凌司睜開眼看不到宮伊在他身邊的瞬間就已經要瘋了。
故意的?
凌司的眼皮耷拉著,嘴唇狠咬自己的手指。
他需要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宮伊說過,踫到關于他的事情不要慌。
他不能像以前那樣不信任宮伊,盡管他真的很不對勁。
行,他冷靜。
就當是宮伊暫時走丟了,他繼續找不就好了,又不是沒找過。
最重要的是冷靜,冷靜。不能發瘋。
凌司這麼安慰自己,放下堵住自己嘴唇的手指,已經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懶得包扎,任由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滴到地面上。
映著地面,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扭曲瘋狂的臉。
這個地方他也沒有遇到過,自從把02他們吸附進來後他們就消失了蹤跡。但是確實感受到了他們的力量被分解。
只剩這個鐘樓的最後一個鑽石了,不能出錯。
按理來說,只剩三個鑽石他就能徹底摧毀他們,可是偏偏臨近結束他中了暗算失去記憶深陷他們編織的網中。
他心疼宮伊,擔心宮伊,被宮伊牽扯著情緒,自然容易陷進去。
凌司深吸一口氣,從背包中拿出一塊未經打磨的綠色寶石。
它的光芒深邃,神秘,像是宮伊的眼楮。
這也是他用來制作那把長生鎖剩下的那一小塊寶石。
他千辛萬苦尋來的晶石,會帶著他找到宮伊的位置。
有點類似于定位器。
凌司自嘲一笑,當初留下這東西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
他該說自己還算是了解宮伊嗎?
就知道他會不听話。
只會裝乖。
凌司捏著晶石冷著臉往前走。
……
岑亦掉下來的時候暈了一下差點沒站住,他踉蹌一下穩住身形,晃了晃頭。
他就猜到應該沒什麼事,就是一個人在這著實有點危險啊。
他摸著脖頸後面長出來的粉色晶體,試探著握住想要掰斷。
那疼痛像是不打麻藥生生挖去一大塊肉,岑亦緊皺著眉冷汗直流。
他從劇痛中品到一絲爽感,隨即加大力度,直到實在是受不了後,這才緩緩松開手。
經驗證,拔不下來,老實在身體里長著吧。
疼痛讓他的精神振奮起來,總算沒有剛剛那麼困了。
清醒過後,就是這個地方是怎麼回事。
他慢慢找了一個方向走著。
安靜的地下,他清楚的听到有東西爬行摩擦地面的聲音。
像蛇。
別管他怎麼听出來的,問就是在〈美杜莎〉那里訓練出來了。
不過仔細一听,卻也不像。不像是有生命的樣子。
岑亦越走越快,那聲音也越來越近。
冰涼的觸感纏繞上岑亦的腳腕把他拽倒。
岑亦被嚇了一跳,剛想一刀砍下去就看清了纏住自己的東西。
黑色藤蔓,收起了所有尖刺柔軟的纏著他。
岑亦︰……
他開始躺平,任由藤蔓拖著他到達它想去的目的地。
中間磕磕踫踫暫且不提。
不過既然都這樣了……
干脆睡一覺吧。
岑亦實在是有點累。
很想就這麼一睡不起。
……
宮伊半靠在一個豎起來的鏡面上,輕舒一口氣,隨手把自己落下來的碎發推了上去。
眼神平淡如水沒有一點波瀾。
他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一點。
只是暫時離開一會兒。
就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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