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boss的脊髓液?”譚一凡嗤笑一聲,隨即道,“這還真是沒給玩家留一條活路……”
“那你們怎麼辦……”有人問。
是啊,他們怎麼辦呢。
他們要怎麼活下去呢?
千彤把已經清醒過來的卓藍扶起,卓藍看著面前的宮伊和凌司,有些羞愧的低下頭,發絲垂落露出縴細的脖頸,上面長滿了粉色的鑽石紋路。
讓他們看到如此脆弱的她還是讓她有些難堪。她已經盡力變強了,她已經很努力的去做了。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做的很好。
可是……在他們面前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傷痕累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卓藍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宮伊拼死讓她逃跑的樣子。她愧疚,悔恨,她不敢到他們面前來。
但是,終究做了無用功。
“哥,凌哥……”卓藍努力笑著看向他們。
凌司點了點頭,“所以現在,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如何拆除這個作為副本錨點的地方。
岑亦站直身體打了個哈欠,眼神在這群人周圍巡視半天,這才慢悠悠道,“強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凌司對卓藍道。
他的話說的突然,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不是過來幫忙的嗎?怎麼突然就要離開?
曾以封本來還沉浸在思緒中無法自拔,直到听到凌司的聲音這才回神。他恍然大悟,之後便心里發苦。
他苦笑,卻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顯然,在場的一小部分人理解了凌司為什麼這麼做。
岑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沒阻止。
萬一都折在這里怎麼辦?
凌司自己都說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可摧毀不掉這些建築。
程易陽听到了動靜,頑強的睜開眼。他的眼皮很重,幾乎抬不起來,就連站起身都格外費勁。
只不過,他在人群中精準的找到了封渡的位置。
他還在巡視。
他還在找人。
可是沒有看到那個孩子的身影。
“封渡……”程易陽破碎的聲音在空曠的下水道響起。
封渡的身體下意識一抖,良久才轉身露出一個要哭不哭的表情。
丑死了。
程易陽撐起身子問道。
“顏樂呢?”
封渡不語。
“顏樂呢?!!!”
封渡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便擋在眼楮上放不下來了。
“顏樂明明是跟你一起逃走的……”
“那孩子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像是笨拙的家長一遍一遍詢問著自己孩子的去處。
“他……出什麼事了?”
程易陽嘔出口血,且越來越多,血從捂住嘴唇的指縫中流出來滴答滴答落在身上。
和曾以封一樣的癥狀。是規則正在起作用。
“等等……所以那個人是顏樂嗎?”
隊伍中有人殘忍出聲。
他們想起來了。
在救下封渡的前幾秒,有人被那四面牆吞噬,那時的凌司被那四面牆傷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帶兩個人出來他的身體根本整撐不住。而且那個場面也沒有時間讓凌司補充“血包”。
眼看著三個人都將折在那里,受傷最重的已經幾乎看不出人樣的那個人突然放手借力把他們兩個推了出去。
自己則被牆面徹底包圍。
一如既往的,牆面撤下去後只留下滿地血跡和零星碎骨再無其他。
有人注意到了浸染了血跡的地上,留下了一塊廢鐵。
現在回想起來。
那應該……是顏樂那把漂亮的蝴蝶刀。
封渡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可是不能。
程易陽用自身換他和顏樂逃命。
顏樂用命換他活著。
他就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
可他承受不住啊……
眼見著封渡也要吐血,宮伊眼疾手快給人喂了一瓶,然後又給岑亦扔了一瓶讓他給程易陽喂下去。
這種無意識的被規則侵犯,才是最致命的。
宮伊深深嘆了口氣,眼神是無喜無悲的憐憫。
就當所有人沉浸在這種氛圍里時,有一個人蠢蠢欲動。
那個人已經身負重傷,他被迫保護了孩童npc吸入毒霧,皮膚已浮現鑽石紋路。
他終于找到機會,看著宮伊離開了凌司的保護,他顫抖著將匕首刺向宮伊脊柱。
“你反正不會死,幫幫我……”
“我很害怕……”
“你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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