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二的路程即將過去。在凌司的保護下,他們只損失了一個人。
那個人在這段路程里,看到了自己死在副本里的愛人。
他自願去赴死,只是為了陪他已逝的愛人。
一樣的,四面牆圍住了那個人的身影,他抱著他的愛人消失在他們眼前。
里面傳出了他隱隱的嗚咽,是痛苦,是釋然,是解放。
四面牆撤去,只留下一地的血污。
沒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
可是能讓凌司那個樣子從那里出來,里面的難度可想而知。
那是進入這里到現在他們隊伍里第一次死人。
可是他們無法阻止,也沒有立場阻止。
後來,他們看到了好多這種血跡,有的留有骨頭的殘渣。
他們知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有好多玩家永遠消失在了這里。
凌司這一隊也踫上了幾名玩家。不救,對方會死,救了,自己會死。他們無法抉擇。
最終,還是凌司出手保下了這些人。同樣的,他再添新傷。
宮伊強行給凌司喂了幾瓶,這才讓他重新站起來。
封渡就在這其中。
他緩了口氣,靠在譚一凡身上對凌司說了謝謝。
沒人去問他經歷了什麼,才讓他看起來仿佛蒼老了十歲。可是他們又似乎知道封渡經歷了什麼,畢竟是在同一個副本里。
沉寂,緘默。
痛苦,悔恨。
這些情緒席卷著他們,他們疲憊不堪。
此刻,他們真的很想知道,沒有凌司的江千賀那邊,到底是怎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甚至,重復多次。
所有人這麼沉默地走著。
直到……他們視線里闖入一個人,
他們不知道那還算不算人。
那人的身體被一層晶瑩剔透的晶體所覆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調,宛如夢幻中的色彩一般。粉色晶體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瑰麗又詭異。
這些粉色晶體是從體內生長出來的,不僅覆蓋了他的肌膚,還蔓延至他的頭發、眉毛和睫毛,仿佛整個人都是被這晶體所雕琢而成。
它是漂亮的,但出現在這一時刻就顯得尤為可怖。
更可怕的是,那個“人”還踉蹌的向他們走來。
有人認出了他。
“是岑亦的人。”那人皺眉道。
他在岑亦的團隊里見過他,但是不記得叫什麼名字。
“下水道那組里有他。”有人想起來了。
他們不得不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千彤那邊出事了。
曾以封蒼白著臉拿出地圖,顫抖著手有些拿不穩,譚一凡見狀,接過來拿穩對他們道。
“他們那里離這里只有兩條街。”
一群人看向凌司。
凌司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淡漠的看向他們,“看我做什麼。”
他們又看向宮伊。
“也別看伊寶。”凌司站在宮伊身前擋住視線。
那個“人”已經快要走到他們身前了。
他的臉上掛著扭曲的笑意,明明已經淚流不止,嘴角卻上揚出一個夸張的弧度,“救救我們吧……”
他悲傷的嬉笑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越走近,他們越發現,這個人周身縈繞著細小的,幾乎看不見的粉色霧氣,像是有活力般正在向四周擴散。
凌司率先捂住宮伊的口鼻,緊接著捂住自己的。
其他人反應過來學著凌司的樣子。
他們沒有說話,但是莫名看懂了其他人的意思。
他們都想過去。
讓這個城市的規則暫時見鬼去吧。
只要不暴露自己行動的目的,嘴上不說一些什麼善意的話,短暫的偏離軌道還是可以的。
見他們都已經決定了,凌司從背包里找到了幾個類似于[過濾面具]的道具扔給他們。
外表其實就像普通的白色一次性口罩。
凌司細致地給宮伊戴好,眼楮終于帶了點笑意。
“真乖。”凌司輕聲道,“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知道了嗎。”
不正常的是宮伊還是凌司,他們已經看不太出來了。只知道這一路下來,凌司一直在試圖掌控宮伊。而宮伊也順從的,溫順的跟在凌司後面,一路上幾乎沒說過幾句話。
天剛蒙蒙亮,他們在十字路口拐了彎,走向了另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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