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時,小可他們沒管那些人,自顧自的下場準備了。
不過走之前,小可來到張景輝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道,“我說,你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差了。”
張景輝沒有回話。
緩過來的一群人來到靳夏水身邊。
靳夏水嘆了一口氣,他們也盡力了。
只不過,梁岩揉了揉發痛的肩膀,陰陽怪氣道,“某些人也真是,這就是那些東西不動手殺我們,這要是殺了,咱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
“啊,除了某些人。”
宮伊無所謂,隨他們怎麼說,只不過他有些失望。
本以為不順著游戲選會有什麼,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按照游戲的尿性,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是了。
但是凌司可是個有脾氣的主,听到梁岩這麼說,他可忍不下去,他跳上舞台,把剛站穩的梁岩再次踹倒在地,“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再說了,就算你死了……”
他踩著梁岩的胸膛彎腰惡劣的看著他。
“那關我什麼事?”
“你死了,我又不會受到影響。”
他環顧四周,輕哼。
“你們可別跟我說我們是一個隊伍這種話。”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了。”
“行了,陪你們玩了這麼半天,也該撤了。”
“拜拜了您 。”
凌司轉頭就走。
張景輝看向宮伊。
宮伊嘆了口氣,他道,“保守起見,我們兩個還是先離開隊伍吧。”
“游戲不可能什麼懲罰都沒有。”
“我們分開行動。”
張景輝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他總覺得宮伊他好像知道了什麼,隨即點頭道,“行,你們先離開吧。”
梁岩這可不干,“憑什麼!”
“一會兒還有第三場表演,他們提前離開我們怎麼辦,萬一又惹怒了馬戲團的人怎麼辦?!”
張景輝搖頭,“不會的。”
“你憑什麼保證?!!”
張景輝靠在靳夏水身邊,無奈笑道,“拜托,我為什麼要跟你保證。”
“人家小凌司說的也沒錯啊。你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
“我們只是臨時組建的隊伍,只要保證最後能夠通關回去不就行了,至于要死幾個人……”
張景輝的眼中帶著對人命的漠視,他看著眼前的幾人道,“不好意思,我只負責我家水水。”
靳夏水忍無可忍,往邊上挪了一步,給了張景輝一拳,寬慰他們道,“不用信他的鬼話,既然組了隊,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會盡我們所能來保證讓我們都活下去的。”
梁岩他們幾個人可不再相信他們的話了。
“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怎麼說都可以,我可不敢信你們了。”
“你們呢?”
除了王十一和齊全,剩下的三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相信他們的樣子。
王十一想的很簡單,以他玩游戲這麼多年的經驗,像梁岩那種這個時候跳出來的人,一般都是炮灰。
齊全什麼都不懂,只是知道他進入副本以來都是听張景輝和靳夏水的,並且從來沒有出錯過。而且,他覺得張景輝和凌司說的也沒錯啊,他們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只是這次踫巧在一起過關而已,他們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對他人的性命負責。
靳夏水暗自嘆氣。
這種時候最怕這樣自己人出了問題。
靳夏水道,“好了,我們也先別吵了,一會第三場就開始了。”
“他們該回來了,我們也應該回座位上了。”
何出和章力明拉著氣憤的梁岩對靳夏水抱歉笑笑,拉著人回到了觀眾席上。
張景輝也拉著人回了座位。
人全部都落座後,小可才帶著小丑回到表演台上。
第三場,開始了。
……
凌司在馬戲團內部走走停停,後面跟著的宮伊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知道凌司不耐煩了,他才轉頭惡劣道,“不是,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又不是晚上,你現在又不想睡覺。”
宮伊︰“我沒跟著你。”
他示意凌司看看前方。
“只有這一條路哦。”
凌司忍了下去。
兩人就這麼走了一路。
等到岔路口的時候,凌司停了下來挑眉示意。
凌司︰這回不會再跟著了吧?
宮伊點點頭,做了個“你請”的姿勢。
凌司滿意的笑了,繼續往下走。
宮伊順其自然就走了和凌司一樣的路。
凌司暴躁的揉了揉頭發,把宮伊按在了牆上,惡狠狠道,“你還說你不是在跟著我?!!”
宮伊無辜,“沒有啊,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走我想選的路哦。”
凌司︰……
見快把人逗毛了,宮伊才柔聲道,“好啦。”
他把凌司的手拿下來,輕輕拍了拍,“走吧。”
“我們都不知道選擇不救的代價是什麼,要快點找到線索。”
“演出那邊就交給那個老流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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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觀眾席上的張景輝打了個噴嚏,他莫名其妙。
誰在背後說他呢。)
凌司甩開宮伊的手,揉了揉手腕,“這個馬戲團一直在虐待動物,你發現了吧。”
宮伊嗯了一聲。
“挺明顯的。”
這里的動物每個都瘦骨嶙峋,他們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被關在籠子里的其他動物,身上鞭傷烙印數不勝數。而且剛剛的表演中,他們對待動物,就像是對待仇人。
凌司道,“我之前在小丑身上放了點東西。”
“那東西去了一個我們之前不曾找到的地方。”
“我現在要去看看,你確定要跟來?”
宮伊︰“為什麼不呢?”
凌司繼續往前走,“有可能會很危險。”
宮伊慢悠悠跟在後面,依舊是那種無所謂的語氣,“正合我意啊。”
凌司听到回答,不自覺勾起嘴角,又緩慢壓下。
“還是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玩呢。”
凌司輕聲道。
宮伊覺得,他這個“玩”就等同于作死。
不過,對他來說沒差。
宮伊沒問凌司在小丑的身上放了什麼東西,無非是某種追蹤類的道具。
正如他所想,像這種副本的小boss怎麼可能被一把小小的匕首割喉就那麼輕易死掉,想然凌司也是這麼想的,才會瞞著大家放上那種東西。
宮伊輕手輕腳跟著凌司,他們繞過彎彎曲曲的走廊,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小丑停留過時間最長的地方。走廊的牆上有個黑色的門簾,完全擋住了里面的樣子,連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
他們還真的沒有來過這里,不過……
之前好像也沒遇到有這個通道。
“噓……”凌司輕聲道,“小點聲。好像有什麼東西……”
雖然凌司讓宮伊輕聲,可是他分明看到凌司眼中的躍躍欲試和興奮的有些發紅的目光。
他們靜下來,果然听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人在吃肉的時候咀嚼脆骨時發出的聲音。
不過吃東西的人牙口肯定不是很好。
凌司想。
听起來像是咬不動的樣子。
他們輕輕掀起門簾,然後就差點被里面的味道燻到吐。
這個味道很難形容。
有那種各種動物糞便的味道,有一種像是東西腐爛的味道,還有一種,也是最最濃烈的,血的味道。
宮伊感覺,自從進了游戲以來,他就沒離開過血。
這味道,一如既往的惡心。
于是,他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剛剛在台上的那個馴獸師坐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斷臂啃的正歡。他的嘴上吃的到處是血,衣服上也有一大片。
他的身前也都是被啃的七零八落的殘肢。
他似乎在啃食什麼美味。
這場面極度令人不適。
不過,凌司和宮伊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遇見這種事情也能面不改色,甚至還能冷靜的在這種血腥的場面中尋找有用的線索。
雖然宮伊不覺得這種場面有什麼,但是……
宮伊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片段,模糊不清,斷斷續續,光怪陸離。
他好像經歷過這種事。
被人吃掉什麼的。
宮伊搖了搖頭,把那些畫面晃出去。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凌司忽然發現了什麼,用手肘懟了懟宮伊的肚子,示意他往下看。
宮伊回過神,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里。
果然,他發現了一顆孤零零的人頭。
樣子還挺熟悉的。
他想了想,和凌司對口型道。
“章——力——明——”
那顆人頭,顯然就是現在應該在觀眾席上看著表演的章力明。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尸體更不應該。
如果這個尸體是那個叫章力明的。
那……
現在跟在隊伍里,和其他人一起看表演的人又是誰?
宮伊思考了一下。
那個老流氓應該應付的來吧。
實在不行,還有靳夏水呢。
雖然能力不如張景輝,但是他靠譜啊。
應該吧……
在宮伊思考的時候,凌司已經一個不注意就掀開簾子進去了。
“嘿哥們,吃得開心嗎?”
“怎麼還一個人在這里吃獨食呢。”
宮伊︰!!!
宮伊︰……
他無奈,只好跟了進去。
那個人注意到凌司,用胳膊擦了擦嘴上的血,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壓著聲音道,“你們怎麼會來到這里?”
“我餓了吃點東西你也要管?”
“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
“去去去,一邊去,別妨礙我吃飯。”
宮伊看著地上的“殘羹冷炙”,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凌司也搞不懂現在的狀況,有些疑惑地問,“你看到我們……就沒有別的想說的?”
馴獸師咬著那只斷臂含糊道,“有什麼好說的……”
他看了眼咬著的手臂,又看了看地上的頭顱,恍然大悟道,“啊,這是你們的同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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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師抬眼看著他們,“你們要替他報仇嗎?”
凌司搖了搖頭,“沒這個興趣。”
“那就趕快離開吧。”
“你們身上有‘規則’,我不對你們動手。”
“等‘規則’消失了,我就會去吃掉你們。”他看著宮伊的目光帶著垂涎,似乎宮伊很好吃的樣子。
“你的那位同伴,聞起來好香。”
宮伊和凌司同時捕捉到關鍵詞。
規則。
什麼規則?
被規則限制住才不能對我們動手……
那麼,為什麼會動章力明?
他們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凌司和宮伊對視一眼。
顯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們在動物的問題上都選擇了不救。
是因為這個嗎?
凌司剛想問什麼,就听馴獸師不耐煩道,“還不走?”
“真想我動手啊!!!”
他扔了章力明的手臂,對兩人揮了揮血腥的拳頭。
凌司︰……
宮伊︰……
他們毫無觸動甚至有點想笑。
馴獸師見威脅不到他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們這才看到這個人比他們高了很多,看樣子有兩米多高。
他鄙視的看著他們,用最凶的表情,說著很慫的話。
他狠聲道,“你們惹到我……”
“算是惹到棉花了!!”
“你們不走,我走!!”
只不過他剛走出去半步,就一點不尷尬的退了回來,拿起地上沒吃完的尸體,指著他們。
“你們給我等著!!”
留下凌司和宮伊面面相覷。
半晌,凌司才道,“這家伙有病吧!!”
“我還以為什麼呢。”
“結果。”
“就這?”
“就這!!”
宮伊安慰他,“好了,至少,他還給我們留下來這樣一個豬窩似的房間呢。”
凌司︰一拳揍扁你哦。
他們在這個房間里搜尋半天,也只看到了被關起來的動物以及籠子邊上的一堆人骨。
凌司捂著鼻子,一邊嫌棄的翻翻找找,一邊道,“我還是覺得,那個家伙不動我們,是因為我們選擇了不救。”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宮伊道,“我也這麼覺得。”
凌司彎了彎眼楮,“還有……”
他突然抬頭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宮伊,“你不能不像個死人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啊。”
“就你高貴?”
宮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又順手把劉海撩了上去,“麻煩你了,凌司。”<p不知該不該說。
媽的,長那麼好看干什麼!!
就知道用來威脅?)他是吧!
早晚把他那張皮剝下來收藏。
我可去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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