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倚在沙發上，摩挲著那柄陳別雪留下來的短劍。
自從那天和他談過之後，別的能力她不敢再輕易動用，只有這把短劍帶來的和水屬性相似的能量可以使用。
奇怪的人奇怪的變化。
她抬手看看自己的掌心，心情越發糟糕。
文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剛經歷過說話格外不中听的殿南，季尋打開門，用淡漠的眼神刮了他一眼，聲音冷淡，“有什麼事嗎？”
“咳，小尋......我其實是來道歉的，那天我說的話真的是無心的......”
文東五指握成拳，湊到嘴邊輕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
“知道了。”少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你可以走了。”
“別。”文東伸出手，及時卡在門縫里阻擋她關上門，“小尋，你要是還生氣的話，像對澤西一樣，使喚我做點事，或者打我兩下都行，至少......別說句話就讓我走了吧。”
他的眼楮其實長得很漂亮，雙眼皮掠過修長的弧度，故作可憐的時候看上去像是什麼大狗狗。
季尋按住門板，沒注意他的手被門縫壓出泛白的痕跡，“使喚你做點事？這麼說，你也願意為了博得我的關注，听我的話了。”
听出她態度里的軟化，早就被那天她一笑迷得暈頭轉向的男人立馬點點頭，“當然。”
——他完全沒意識到話里的重點是對他那天背後蛐蛐的回報。
少女冷著的臉終于柔和了一些，“進來說話。”
沒能跟澤西一樣進入她的臥室，文東莫名有點失落，他主動拿起茶杯，給少女倒水。
“小尋，你盡管說就是了，有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真的什麼事都答應？”她接過茶杯，看了一眼又放下。
“既然這樣，你湊近過來一點。”
文東配合地把臉湊過去。
“你們的隊長殿南今天早上惹我生氣了，你想辦法打他一頓，讓我開心開心吧。”
她倚在沙發上，神色有種近乎天真的惡意，偏偏清冷而飃麗的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的意味。
文東下意識就順著她的話答應了下來，“好。”
他是緩過神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
“我，打殿南一頓？”
文東指向自己，臉上的表情有點不敢置信。
“你剛答應下來，就要出爾反爾？”
少女指尖在沙發扶手上面敲打了一下，“看來......是我看錯人了。”
她眼睫垂下來，一副失望的表情。
文東蹲在她手邊，表情變幻了半天，還是從心地點點頭。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下來了，當然不會反悔，下次訓練我就找機會......狠狠打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雖然能不能打得過他也不知道，實在不行叫上小西好了，反正上次被隊長加訓他也叫苦連天來著。
再者......
文東視線落回少女身上。
澤西那家伙恐怕不用她開口，自己就會乖乖上去獻殷勤了。
兩個臭皮匠，總能打得過殿南吧。
少女終于對他輕笑了一下，拍了拍手邊的位置，“過來坐。”
文東莫名有點受寵若驚，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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