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起身說道。
“是啊,陸遜被擊敗了!”
賈充說道。
“那陸遜向來用兵無常,當年于夷陵大敗劉備成名,而後又于淮南之地數次打退魏軍優勢兵力進攻,還差點殺了曹休。”
“他向來善于斷敵後路,那荊州之地有一漢水連接南北,他的荊州水師天下精銳之兵,怎麼就沒有斷掉劉金的後方補給線,而讓對方長驅直入還攻佔了自己的老剿江陵!”
“呵呵呵!”
司馬昭听到賈充所說忍不住的笑道。
“諸葛亮在後督軍、魏延控制糧道、向寵帶漢水水師緊隨其後跟進,你要說陸遜他怎麼斷劉金糧道。”
“那諸葛亮作戰最善斷人後路,有這個老狐狸坐鎮後軍,陸遜還不如帶兵與劉金的鐵騎拼了的好,那樣勝算還大些。”
賈充一想也是。
司馬昭走到賈充近前說道。
“漢軍作戰很少個人好勇斗狠,他們都是以整建制兵馬配合對戰,父皇已看過荊州傳來的密報。”
“這次劉金能夠得手就在于騎兵狂飆突進太過厲害。”
“我父皇說,這漢軍騎兵在與匈奴、鮮卑等五胡聯軍對戰之後不但未有消弱反而還大大增加了戰力。”
“而經過那場大戰,漢軍的騎兵軍官將領也是越發的配合默契。”
“當陽一戰,劉金手下副將姜維帶一千騎兵突破吳軍當陽布防,南下長板坡,這一看就是前鋒兵馬在進行偵察,引吳軍出戰。”
“守將陸瑁本來集中四千騎兵以多圍少想吃掉這支漢軍騎兵,最後可倒好,自己四千騎兵卻被漢軍一千戰騎給反殺,陸瑁帶著不到三百騎逃回當陽城死守、不敢出戰。”
“對方劉金派出的誘餌騎兵卻反殺他吳軍主力戰騎,在吳軍地盤之上,還是以一敵四,這是多強的戰力!”
賈充說道。
“雖說都是騎兵,可吳軍騎兵缺少良馬不說,其部隊未經過大的騎兵主力對戰,不像漢軍騎兵在諸葛亮攻入關中奪佔涼州之後就已組建起來。”
“劉金帶著這支騎兵打涼州、平西域、滅烏孫、爭戰河套,後來又與魏軍虎豹騎對戰,接著又是對戰以騎兵見長的匈奴、鮮卑等數十萬胡兵戰騎,沒有實力早被滅了;”
“經過生死之戰,從其士兵、軍官直到劉金這個主將可以說都是經過戰火淬練出來的鐵騎強兵,吳軍那些東拼西湊的騎兵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輸也在情理之中。”
司馬昭點頭說道。
“公閭你說的沒錯!”
“父皇看到諸葛亮手下有如此強悍的騎兵部隊是寢食難安!”
“而陸遜此次失手就是敗在騎兵不如漢軍之上,想打卻又無法正面于野外決戰,漢軍騎兵倒是來去如風,可隨時進攻吳軍任何一地!”
“此一點我父皇看到了大隊騎兵作戰之優勢。”
“如我們沒有同等精銳的戰騎來對抗漢軍,那等到雙方決戰之時,我大梁將有亡國之危。”
司馬昭說著一臉嚴肅的看向賈充。
“父皇已決定在接下來兩年他要大量擴充騎兵部隊,不計代價;他要打造一支可比肩漢軍劉金所部的強悍戰騎,仿造漢軍騎兵軍一樣獨成一軍。”
“此事已被父皇定為接下來的大梁國策。”
“所以接下來戰馬來源尤為重要,誰能為我大梁帶來大量的良馬他就是我大梁的功臣,也會受到重爵、重位!”
說著司馬昭就用力拍了拍賈充的肩膀。
賈充全身一震。
“臣下明白!”
“晉王請放心,我定會為晉王控制好這條由河套經並州、河內通向中原的走私通道,向睢陽提供大量戰馬。”
司馬昭說道。
“控制好鄧 和孫禮這兩人可是一箭雙雕之事,到時你可立下大功。”
賈充一愣。
“晉王,這不就是一件事嗎,怎麼還一箭雙雕。”
司馬昭看到賈充不明白心心中略有喜色,可面色卻是不變的居高臨下的說道。
“鄧 是北方馬匹之事,孫禮做為河內太守、兼河內最高守將,他可不單單是有此一利。”
賈充立時拱手說道。
“請晉王殿下明示!”
司馬昭說道。
“河內佔據整個大漢東西地盤正中的最前沿,與潼關一西一北緊鄰我司隸洛陽。”
“現在孫禮只是同意我們過境馬匹,還未與漢朝與諸葛亮真正撕破臉。”
“如等到將來漢梁決戰之時,那河內的地理位置就尤顯重要。”
“只要到時我們想個辦法將孫禮給逼反,叔父于洛陽的重兵就能馬上過河接手河內,將漢軍東西給分為兩段,到時漢軍只能通過太行群山經並州過大河與關中的漢軍聯系。”
“到那時河北的漢軍與關中的漢軍將無法協同作戰,如此戰局將大大有利于我梁軍一方。”
賈充如醍醐灌頂對著司馬昭重重一拱手。
“晉王真是深謀遠慮,臣下佩服無體投地!”
說著賈充就對著司馬昭行以大禮。
“唉,公閭、公閭……!”
“你我名為君臣實為摯友,何必如此,快快請起!”
“此事也不必太過著急,現在諸葛亮的漢軍也要休整之下,父皇斷定最近兩年我們雙方不會發生大的戰事,雙方都在加緊練兵積蓄國力。”
“此事可慢慢處之,听說孫禮的家人都在長安居住。”
賈充點頭應事。
他一時奇怪說著漢梁雙方的局勢,晉王怎麼就一下提到孫禮家人身上來了。
可還是拱手說道。
“是,漢朝沿且前漢之制,凡在外統兵之將領家人必要留在漢境之內,而統重兵獨當一面的大將其家眷大多要送到都城居住,明為照顧實為人質,也是一種控制在外領兵將領的常見手段。”
司馬昭點點頭。
“那就好,你去忙吧,近年就是將這條走私商道給寡人看好,輸送來更多的戰馬。”
賈充听著司馬昭,那就好三個字,似有所思,可一時也未想明白其中含意。
可司馬昭下了送客令,賈充只能拱手退出,離開王府。
直到走到自己馬車賈充還是喃喃說道。
“孫禮的家人在長安為質,那就好;晉王這是何意,即想策反孫禮讓其歸順大梁,那不是他的家人不在長安才是好。”
“那就好,那就好……!”
親衛車夫駕起馬車向著賈充府邸行去。
隨著車子一動,賈充失神,冷不丁一個䅬昲扣鮿t誄得胖 稀 br />
捂著腦袋用力揉動,可隨之一下明白司馬昭之意。
賈充色一時煞白,看向身後晉王府那宏偉巨大的朱色大門喃喃說道。
“真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