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說道。
“你什麼意思?”
“來都來了,要不要南下江陵!”
劉禪一想。
“吳軍少馬,可以一戰。”
“南下江陵只要踫到吳軍就殺,把聲勢給我搞大,最好逼陸遜回援江陵。”
“沖!”
隨著劉禪大軍南下。
漢軍騎兵沖破當陽南下的消息也在快速傳向荊南各城。
一時之間南郡各地兵馬開始調動。
而于江陵之北麥城駐軍的陸瑁是第一個接到漢軍南下消息的人。
看著斥候送來的情報。
陸瑁大吃一驚。
他知道在他吳軍進攻蜀地之時,荊北的漢軍會南下襲擾,可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也沒想到對方有大量的騎兵。
一直之間陸瑁都懷疑是不是斥候把敵軍兵力夸大。
隨之看向那斥候校尉說道。
“陸三刀,你的人看清楚沒有,七八千漢軍騎兵南下?”
“現在漢軍都在北面對抗胡兵,想要解決北境戰事南下最少也要幾個月時間。”
“襄樊守軍最多也就一千余騎兵馬,還不如我們多,何來七八千之數,還突破了南陽防線!”
“我看是他程咨害怕被問罪,這才編出一個故事故意夸大漢軍兵力。”
那陸三刀說道。
“不會!”
“家主,您信不過程咨還信不過我嗎,那漢軍騎兵真有如此之多,不光如此,對方還有一部分是重甲騎兵,戰力強悍。”
“程咨于野外對戰的兵馬只一回合就被對方滅掉三千多人,這還是他反應快,兵馬撤回了城內,這才沒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咦……!”
听著手下心腹所說陸瑁有思索著說道。
“難道是漢軍北境戰事結束兵已撤回來,還是說這支漢軍兵馬早就埋伏在襄樊一帶,專等大都督出征之後前來襲擊南郡。”
陸瑁臉色一變。
“這樣看來他們敢如此正在光明突破程咨的當陽防線南下,那是沖著我麥城而來。”
陸三刀說道。
“要沖著麥城而來還好說,怕就怕對方是沖著我們身後的江陵去的,家主你可別忘了。”
“我們這位陛下還在江陵城呢。”
陸瑁一時色變。
“你是說這支漢軍兵馬是沖著陛下而去,那可遭了。”
陸三刀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家主您怕什麼!”
“咱們這位陛下一到荊州就開始調換荊州各城官員,名說是為了大戰清除一些不作為的官員,可這被調離的那些人有好多都是咱們陸家的心腹。”
“接著就是讓後方的親信水軍朱然所部接手了江陵碼頭。”
“陛下他到底是為了大戰做準備,還是在刻意削弱我們陸家在荊州的勢力,現在您還看不清嗎。”
陸瑁說道。
“別管怎麼說,在荊州我陸家幾個重要位置他都沒有動,他還是對我大哥有所顧忌!”
“現在我已寫信將江陵之事一一通知大哥!”
“想來不久就有回信!”
陸三刀走近陸瑁以只有兩個的聲音說道。
“我們如不向後方示警。”
“要是漢軍突然襲擊了江陵城,而這位陛下正好又被漢軍給干掉,那可就是天意!”
陸瑁大驚。
“胡說,你腦子傻了吧。”
“他要在江陵出事,那當在江陵之北的當陽、麥城守將都逃不了干系。”
“到時當陽有向後方示警的哨騎為證,而我們卻沒有,到時傻子都知道問題出在何處。”
“你真以為孫權手下暗探是不存在的嗎!”
陸瑁就是再想孫權有事。
可也不會想這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到時只一樣保駕不周這一條罪,他陸家就吃罪不起。
到時他大哥在吳國的地位將會被其他家族之人取代!
這一點陸瑁十分明白。
陸三刀被陸瑁一頓臭罵。
“我也是看他將將軍給調出江陵、調到這小小的麥城來,心中氣憤!”
陸瑁說道。
“別說這個了,只要陸家好好的,我受些委屈算什麼。”
“馬上整備兵馬嚴加防備漢軍偷襲,同時向江陵示警。”
“也許漢軍這次進攻能將陛下給勸回東吳去!”
陸三刀立時會意。
“明白!”
此時剛剛剛進入江陵城的孫權正站在城頭之上看著遠處水路碼頭,再一側身看向北面一望無際的耕田,隨之笑著說道。
“荊州九郡南郡最富,名不虛傳!”
“這江陵城位臨大江南北、又通東西水路兩道,真可謂是天下交通要道。”
現在整個江陵城城防都換成了孫權心腹的水軍駐防,連陸瑁都在幾日之前都被他以防備荊北的漢軍為由調去了麥城。
之前他都是以為陸遜督運糧草為由駐軍在城外。
現在孫權在調走陸瑁兵馬之後,終于可以放心的住入城中。
這也是他削弱陸遜在荊州勢力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調換各城將軍兵馬。
孫權之前答應從建業方向調出十萬水路大軍會合荊州陸遜的五萬兵馬。
十五萬人進攻川蜀之地。
可一開始孫權只調給陸遜五萬兵馬,而那剩下的五萬正在接手荊州各處要地。
再加上後來孫權又從建業調來的兩萬水軍精銳。
現在孫權于荊州的駐軍已有七萬之眾,比陸遜原來駐軍要多。
他以大戰之名將陸瑁所部調去北面的麥城,又將周胤軍調去西面明為支援護衛陸遜後方。
現在江陵和公安兩座重鎮已在孫權親信兵馬之手。
听著孫權很是輕松愜意。
呂壹馬上說道。
“南郡稅糧全屯于江陵,而南方長沙四郡稅糧又大半屯于公安。”
“這兩地在手,陛下就真奪回了大半個荊州。”
孫權有些不悅說道。
“荊州本就是朕的,只是交給陸遜來管,何來奪回一說!”
“臣用語不當,當受一罰,請陛下賜罪。”
孫權說道。
“行了,立此大功朕怎麼會處罰你,你是朕一手提拔的近臣,也是最了解朕心意之人,不要動不動就跪!”
“之前臣免去了很多老臣的大禮,他們也接受,你以後也一樣。”
呂壹第一次沒有听從孫權所說,還是規矩的行完禮節,這才起身說道。
“君臣之禮不可廢,別人是別人,他們怎麼想臣不知道,可在臣這里陛下永遠是君父一般的存在,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君父!”
孫權想著這兩字。
“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倒是頭一次听說!”
“居功而不自傲,呂愛卿果然是不一樣的忠臣。”
“以後滿朝文武倒是可以改口稱我為君父!”
“報……!”
正在孫權說話之時,遠處一騎快馬向著江陵城而來,口中大喊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