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伏壽正獨自一人待在家中的房間里,心中滿是焦慮和不安地來回踱步。
她時不時停下腳步,望向門口的方向,仿佛期待著下一刻就能看到有人帶來好消息。
自從那日在大殿之上,曹昂當著眾人的面給予了她一份經理的職務之後,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無音訊。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伏壽完全是不聞不問,這讓伏壽感到十分困惑和惱怒。
在伏壽看來,如果真的將自己派遣到大夫人那里做事,那麼至少也應該安排一下具體的行程才對啊!
可如今卻是這般杳無音信,難道其中有什麼變故不成?
對于這個所謂的“經理”一職,伏壽其實並不清楚其具體職責是什麼,但想來想去,覺得或許跟宮女或者妃嬪之類的角色差不多吧。
此次前往大夫人處,自然免不了要前去拜見一番。然而,伏壽卻听聞這一路並非風平浪靜,途中還有許多凶狠的盜匪出沒。
一想到這里,伏壽不禁打了個寒顫,但隨即又咬緊牙關,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完成自己的計劃——刺殺曹昂。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伏壽深知曹昂為人處世極為謹慎小心,想要成功實施刺殺行動絕非易事。
不過,她堅信只要能夠接近曹昂,就一定能找到機會下手。
畢竟,就算曹昂平日里防衛森嚴,總不可能在行房之時,身邊還圍著幾十名護衛吧?
接近曹昂的第一步,就是接近大夫人,這是她的想法。
日子一天天過去,伏壽的耐心也逐漸被消磨殆盡。
就在今天,她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情緒,決定讓自己的父親出面去打听一下情況。
而此刻的她,則只能焦急萬分地留在家里繼續等待消息。
正當伏壽心急如焚之際,突然听到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抬頭望去,只見清晨出門時的伏完正大步走來。伏壽見狀,趕忙向前邁出一步,急切地問道︰“父親,怎樣了?”
伏完哈哈一笑,調侃道︰“先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情願呢,這會兒怎麼就迫不及待啦?”
伏壽聞言,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嚴肅的神色,追問道︰“別開玩笑了,快告訴我實情究竟如何?”
伏完收斂笑容,認真回答道︰“嗯,陛下安排了五輛大車來護送你出行,並且允許你帶上幾名丫鬟伺候。”
伏壽微微皺眉,疑惑地問︰“僅有五輛車嗎?是不是太少了些?”
伏完听到女兒的質疑,心里頓時有些惱火。
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啊!要知道今天早上押送廢帝的時候,也才不過動用了三輛車而已!
而他今天甚至都沒能見到曹昂本人,僅僅與道清見了一面罷了。
就為了租這五輛車的護送隊伍,他可是花費了小半身家!
當然,並非是他出不起人手來保護女兒,而是他希望通過此舉向其他世家展示一種姿態——新皇已然登基,而他伏完依然地位尊貴、備受重視。
伏完強壓心中不滿,耐心解釋道︰“女兒啊!你可莫要小瞧了這五輛車。古話說得好‘天子六架’,咱們能有五輛大車隨行,已經不算少啦!”
然而,伏壽卻對父親的這番話並不買賬,“天子六架難道就是這麼個說法嗎?我看禮記有雲……”
看女兒還要再說,伏完立刻制止︰“別糾結了,快出發,都在外面等著了!”
伏完的語氣急切,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焦慮之色。
伏壽也不再多說,而是轉身到了外面。
就看到了前後四輛戰車都是一模一樣,那戰車的車身古樸厚重,散發著陳舊的氣息。
而中間的那輛,則是外面看起來十分的豪華,車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瓖嵌著璀璨的寶石。
前面駕車的,則是一位看起來頗為健壯的中年婦人。
那婦人皮膚黝黑,雙臂粗壯有力,眼神犀利。看到她出來,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挑剔。
“你就是伏壽?比我家大夫人差多了!”婦人的聲音粗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視。
“您是?”伏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語氣還算平和。
“上車吧!”婦人不耐煩地說道,揮了揮手。
看著那婦人的模樣,伏壽心中就是有些生氣!
她自小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但為了自己的大計,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
帶著丫鬟上了馬車,剛一上車,遂即就看到了馬車上還有一位同樣的婦人,正呼呼大睡!
那呼嚕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中間的位置,則是兩匹馬在悠閑地吃草料,尾巴不時地甩動著。
伏壽皺了皺眉,聞著車上的略微有些馬糞的味道有些不喜。
“你還養尊處優上了?二夫人三夫人都是坐這樣的馬車來的,這可是耿尚書發明的日夜趕路馬車,洛陽最流行的東西。”
伏壽听聞這話,也不敢耽誤,扶著扶手就是到了棉墊之上,扶手觸感冰涼,她才發現這車居然都是精鐵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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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下面可坐,還有上鋪可以休息。
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堡壘。
摸著渾身都是鋼鐵的車,伏壽不禁暗自咂舌!她的手指輕輕觸踫著那冰冷堅硬的鋼鐵,心中滿是驚嘆。這得多少的鐵啊!
她也是知道打鐵十分不容易,那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居然能把鐵鑄成這樣的車子,還如此輕!
簡直就是巧奪天工。
“坐好了,出發了!”隨著前面婦人的一句話,那聲音粗獷而響亮。
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伏壽發現這馬車居然十分的平穩,只是輕微的有些顛簸而已。
車身微微晃動,卻沒有那種劇烈的起伏。比自己家里的二輪馬車不知道要好到哪里了!
那二輪馬車行駛起來,總是搖搖晃晃,讓人坐得提心吊膽。
剛剛走出許昌沒多久,馬車就有些顛簸起來。道路變得崎嶇不平,車身的晃動也加劇了。
但伏壽還是感覺,這比之前的馬車要好多了。至少沒有那種讓人骨頭都要散架的強烈震動。
又是走了幾十里,忽然停了下來!
“不是剛換過馬匹麼?”伏壽有些疑惑,眉頭微皺,那好看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心中不解,猶如一團亂麻。
伏壽撩開了窗簾,就看到一群人跪在路邊。那一群人衣衫襤褸,頭發蓬亂,面容憔悴。
不遠處還扔著一些的木棍,還有一把破刀,在陽光下閃爍著黯淡的光芒。
她急忙緊張的看向了外面,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土匪了。還好曹昂派人來保護。
一邊的丫鬟是之前她的宮女,也是探著頭︰“這就是土匪麼?好弱啊!”
“饒命啊,我們真不是土匪啊!”那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這時候,一個士兵下來,拿著一個燒火棍似的武器對著他們!
“胡說!不是土匪為什麼拿著刀?快把刀撿起來,我和你講講道理!”士兵的聲音嚴厲而洪亮。
軍中規矩,對于敵人,一定要先禮後兵。
卻不準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除非對方有攻擊意圖,或者你感覺對方有攻擊意圖。
對于先禮後兵的解釋,諸葛先生根據陛下之前打土匪的案例,是這麼解釋的︰遇到敵人,先把對方打死,至少也先把對方打殘,然後再和對方講道理,對方就十分的獎勵。
只是他們沒想到,本來拿著木棍柴刀武器的一群人,遠遠的看到了他們的車隊,就把武器扔得遠遠的。
不但如此,還跪在了路邊。明顯的沒有攻擊意圖了啊!
“我們真不是土匪啊!我們拿著這些東西,是防止有野獸攻擊啊!”
“那你為什麼看到我們扔刀?”
“大人饒命啊!先前我們的老大就是沒扔刀,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之前一位大人,告訴我們可以去種地,還免稅,我們就打算去許昌縣踫踫運氣,這是高大人給我們的名片!”
說著還顫顫巍巍的舉起了一張有些髒了的紙片。
听到這話,伏壽看到那士兵緩緩的收起了手里的弓弩。
那弓弩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士兵的動作沉穩而謹慎,隨著弓弩被收起,伏壽能感覺到那些緊繃的身體略微放松了一些。
“原來是高勝那小子,拉業務都拉到這里來了,滾吧,是我誤會你們了,下次小心點!”
“多謝大人!”
“兵器拿上,別被豺狼吃了。”
“是是是!”
幾人千恩萬謝,仿佛被誤會了是自己的錯一般。
與此同時,伏壽還看到幾輛車上探出來的弓箭也是緩緩的收回!
那些弓箭如同密集的叢林,此刻卻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
她不自主松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
車子慢慢啟動,這一路因為官道年久失修,路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窪和凸起的土塊,走的頗為顛簸。
饒是這個車子減震不錯,那輕微的緩沖在持續不斷的震動下也顯得杯水車薪,伏壽最終還是忍不住吐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覺得難受異常,可吐啊吐的,到後來竟然也就習慣了。
這次出來,她終于理解了到底什麼才是千里無雞鳴。在出了許昌幾十里,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那幾十個土匪以外,就再也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開始的塵土路,也充滿了綠意。
路邊的野草長得十分的高大,那野草瘋狂地生長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就連官道上,也是充滿了草地,那些草頑強地從石板的縫隙中鑽出來,肆意蔓延。
如果不是之前被一些車子壓過的痕跡,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就是官道。
伏壽就感覺自己到了無人區一般,周圍一片死寂,只有風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
周邊時不時的傳來了一些野獸的叫喊聲,那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馬車的速度也是慢了下來,仿佛車夫也對這未知的環境充滿了警惕。
“餓了吧,吃點這個。”那中年婦人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沉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幾分審視。
伏壽正想說不餓,就見那中年婦人給了她一個透明的罐子,罐子是透明的,里邊的景象可以清晰地看出來,那是一些剝了皮的橘子!
“啊,這是水晶?里邊的居然是橘子?”伏壽忍不住驚呼出聲,滿臉的難以置信。
現在可是春天啊!什麼橘子能保留著這麼久的時間。
伏壽雙手接了過來,這怎麼吃?
“擰開”那婦人擺了擺做了一個擰瓶子的手勢。
伏壽用力地擰了一下,那蓋子卻紋絲未動,隨即就為難地看著那婦人,臉上泛起一抹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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