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岳見得眾人都補了刀,這才笑道︰“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唯有追隨太子可得生路!
只要功成,大伙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眾將士听令!”
丁岳坐回將台後,開始傳令布置,花百胡心中叫苦不迭,他沒想到丁岳說干就干,清君側的時間就在今日。
顯然丁岳早就謀劃好了,卻在此時才挑明,分明是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丁岳此時已下令封住大營,任何兵卒不允許進出,那兩個當先朝蔣柳補刀的校尉立即按令而行。
花百胡眼珠亂轉,雖說剛才他也被逼著去捅了蔣柳一刀,謀殺同僚是死罪,但他自信只要能跑出去,還能有一條生路。
但現在丁岳封死了營門,又有眾多校尉在側,他是不干也得干了。
不多時,禁軍大營門再開,校尉們各領了兵卒,三個校尉成一隊相互監視,以巡街的名義往崇德門而去。
與此同時,燕安城的城頭之上,一身重甲,胡子雪白的上官雲沖站在南門城頭之上,目視著豐邑縣方向。
一個兵卒快速沖上牆頭,單膝跪在上官雲沖面前︰“啟稟國公爺,斥候來報,敵軍已過豐邑縣,繞過了鶴留灣,往北門而來!”
上官雲沖背著手冷笑一聲︰“來得好!省得老夫去找他們!顏渾啊顏渾,你以為你躲躲藏藏的,老夫就不知你們要來麼!”
此時又有一發須皆白,同樣身著甲衣的老者走了過來。
此人卻是淮國公徐凌越︰“上官兄,那駱羽賓可以誅殺了吧?四門可要關閉?”
上官雲沖撫著胡須笑道︰“不急,讓顏渾與段希蘭再近些,三千人馬而已。”
徐凌越點點頭︰“也可,也好省將士們一些力氣。”
上官雲沖取過一桿大鐵槍,哈哈笑道︰“徐兄,此處由你坐鎮,老夫許久未上陣殺敵了,今日正好手癢難耐。”
徐凌越相勸道︰“上官兄不可,陛下命你鎮守四門,豈可輕出,不如讓老夫次子徐武前往。”
徐凌越一揮手,一個年不過二十七八,穿著重甲的俊俏將領上得前來︰“末將徐武,見過上官老將軍!”
上官雲沖看著手持重刀威猛霸氣的徐武,贊道︰“賢佷頗有乃父乃兄之風啊,如此也罷,我們這些老家伙遲早要與你們年青人讓路。
著你領兵五千,從北門出擊,全殲顏渾與段希蘭,你可有把握?”
徐武大聲領命︰“末將定不辱命!”
徐凌越拍了拍兒子的肩頭︰“吾兒定要打出我淮國公府的氣勢,莫要給為父與你兄長徐幕丟臉!”
徐武躬身應道︰“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孩兒去也!”
上官雲沖看得徐武下了城頭,便下令道︰“待得徐武出城,四門關閉,敢靠近城門者,格殺勿論!”
而此時的北門處,右衛軍中郎將駱羽賓與施玄昭正在城頭巡視。
兩人又緊張又激動,他們負責接引顏渾與段希蘭的三千兵馬入城,以在城中燒殺制造混亂,牽制上官雲沖的兵力。
按照約定,顏渾與段希蘭將悄悄潛近北門五里之外,待得信號一起,便策馬殺入城中。
駱羽賓回頭看了看齊王府的方向,鼓樂之聲若有若無的傳來,猜想齊王此時大約已在去往張府迎親的路上了。
只待齊王接了王妃入了皇城,這邊顏渾與段希蘭的人馬就會進城發動,將城中所有的防守力量吸引過去。
駱羽賓與施玄昭放目極望,都未見得城外有任何動靜,不由得焦急起來。
就在此時,駱羽賓與施玄昭突然見得城下一匹快馬急馳進城,隨後那騎士便被引上城頭。
那騎士見得駱、施二人,躬身道︰“二位將軍久等,我家大人說按計而行。”
駱羽賓與施玄昭相視一笑,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顏渾與段希蘭終于沒有慢了時辰。
駱羽賓笑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二柱香後可進城飲宴,我等敞門以迎!”
他話音剛落,就見得城中街道上,一個身著重甲的青年將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急奔而來,青年將領身後是源源不斷,刀亮槍利的兵卒。
駱羽賓臉色大變,對那來報信的騎士道︰“你快出城,事情有變。”
“啊…”
還不待那騎士反應過來,一旁的施玄昭卻突然拔刀將那騎士斬于城頭。
駱羽賓大驚失色,正待要喝問施玄昭為何如此,卻不料施玄昭的刀已捅穿了他的肚子。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不僅駱羽賓沒反應過來,城頭的士卒也愣在了當場。
“為何如此…你我兄弟…不是說要一起建功立業的麼…”
駱羽賓看看腹中的刀,又看看施玄昭,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施玄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駱兄,你我各為其主道不相同,太子謀逆是大罪,我為陛下效忠…抱歉,我是上官將軍的內應…”
施玄昭抓著刀柄一擰一送,駱羽賓軟軟的倒了下去。
駱羽賓為右衛軍中郎將,手下自然有副將與一干兵卒,見得施玄昭突下殺手,錯愕了那麼一瞬間後,皆暴怒而起,持了刀槍就要上前圍殺。
施玄昭抽刀一揮,將駱羽賓的首級斬下,高舉著喝道︰“駱羽賓意圖謀反,爾等若敢造次,同罪論處!”
此時上官雲沖的傳令兵也到了,朝駱羽賓的手下將士喝道︰“傳上官老將軍之令,駱羽賓大逆不道意圖謀反,斬其首級祭旗,爾等自縛手腳,待得甄別後再定奪!”
駱羽賓手下的將士兵卒,聞言頓時臉成死灰,主將造反他們是一點都不知情。
此時見得上官雲沖身邊的傳令兵背著綠龍旗而來,哪敢造次,紛紛放下了兵器。
此時徐武的大隊人馬已盡數出城,施玄昭高喝道︰“關城門!靠近城門者殺!一條狗都不得放出去!”
齊王府前,趙祈佑乘著犢車,帶著人數達數千的迎親隊伍,往張興的府上緩緩而行。
趙祈佑穿著親王禮袍坐在犢車之中,一臉的嚴肅之色,絲毫沒有即將成親的喜悅之感。
寬大的袍服之下是一身的輕鐵甲,大腿處還藏著一把二尺長的短刀。
這刀是姜遠給的,吹毛斷發鋒利無比,用來防身正好合適。
但趙祈佑帶著這刀卻並不是防身之用,而是另有他用。
今日,或許他這個親王要親動刀兵,斬殺掉一切隱患,有些事還需要他親自動手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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