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迷迷糊糊醒來,只覺頭疼欲裂,房內紅燭搖曳,一只白嫩的胳膊搭在他的胸前。
姜遠輕搖了搖頭,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記起自己已回到了家中,而不是睡在野外的帳篷中。
姜遠側頭看了看,見身側的上官沅芷像嬰兒一般沉睡,挺拔的俏鼻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那張白里透紅的臉細膩白嫩。
姜遠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將搭在他胸口的手輕輕移開,翻身欲下床。
只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上官沅芷便從夢中醒來︰“夫君,做什麼去?”
姜遠撫了撫上官沅芷的臉︰“我有點口渴。”
上官沅芷爬起身來︰“我去給你倒水。”
姜遠按住欲起身的上官沅芷,疼愛的說道︰“你有孕在身,我自己來便可。”
上官沅芷見得姜遠柔和的目光,便又順勢躺了下去,靜靜的看著姜遠。
姜遠起身倒了一大杯茶喝了,這才覺頭疼減輕了不少,酒精引起的燥渴頓時消散,才又爬上了床。
上官沅芷像只貓兒一般,蜷縮進姜遠的懷里,將腦袋靠在姜遠的胸口上︰“夫君,您出使黨西這一路,很難很苦吧。”
姜遠撫著上官沅芷的大肚子,搖頭笑道︰“不算苦吧,倒是你,懷有孩子還要操持著家事,實是苦了你了。”
上官沅芷笑道︰“妾身不苦,小茹妹妹曾說,夫君出使歸來,看得妾身挺個大肚子,定然嚇一大跳,你今天有沒有嚇著?”
姜遠哈哈輕笑一聲︰“今日確實嚇了一跳,我出去時你的肚子還是平的,我回來時就挺個大肚子,是個男人都得嚇一跳。
我回來的路上真是歸心似箭,想著我這漂亮媳婦獨守空房,回來定要好好恩愛一番,現在只怕是也不行了。”
上官沅芷面色一紅,輕拍了一下姜遠的胸口,嗔道︰“盡說下流話!哼,你哪會想著妾身,你老實交待,你與黎師妹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你倆是清白的。”
姜遠微微一愣,暗道女人在這等事上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今日回來啥也沒說,上官沅芷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老道將黎秋梧托付給了他,但黎秋梧要想進門,卻也還得經過上官沅芷的同意,否則這後宅定然不寧。
“傻婆娘,你想什麼呢,我與師妹可是清清白白的。”
姜遠這倒是沒有胡說,他與黎秋梧的確是清白的。
“道爺呢?為何不見與你們一起回來?”今日上官沅芷總覺得少了一個人,此時才想起來是少了老道。
姜遠笑道︰“那老東西拋徒棄女,與人私奔了。”
上官沅芷手掐著姜遠的皮肉,嬌嗔道︰“盡瞎說,那可是你師父,你就這麼編排他?”
姜遠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
上官沅芷見姜遠說得認真,問道︰“這一路上,定然發生了好多事,你與我說說。”
姜遠想了想,此時也睡不著了,便道︰“好,正好你我夫妻二人分別這麼久,我也想與你說說話。”
“從哪開始說呢…就從我們在古河道遇襲說起吧…”
姜遠緩緩說著,從古河道被偷襲,說到被祖利娜婭綁架,而後與大隊人馬失散戈壁,在雪山廝殺、逃生,從冰殼里挖出老道與甦合香央,又細說了老道與甦合香央的過往。
上官沅芷靜靜的听著,心疼的看著姜遠,眼中泛起淚來︰
“想不到夫君經歷了這麼多的險阻,實是苦了你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夫君直接拒了,你一個閑散侯爺,犯不著去拼命,芷兒只想與夫君,還有咱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就好。”
姜遠幫上官沅芷擦了擦淚,安慰道︰“皇命難違,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以後听你的,能不去就不去,整天守著我的寶貝媳婦。”
上官沅芷破涕為笑︰“夫君又瞎說,哪有大丈夫整天守著媳婦與孩子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姜遠正色道︰“我還怕別人笑話?我過我的日子,與他人何干,誰愛笑就笑去,笑死他個龜孫。”
上官沅芷听得這話,心中甜如蜜,又嘆道︰“想不到道爺與那土渾浴長公主,還有如此過往,甦合香央師母等了道爺三十年,這是何等的煎熬。”
姜遠感嘆道︰“他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連徒弟與女兒都不要了,硬要留在高原,攔都攔不住。”
上官沅芷卻是心有所感︰“甦合香央師母等了三十年,多不容易,道爺留下是應該的。”
姜遠摸著下巴在想,要怎麼把他與祖利娜婭的那些事說了。
剛才只說祖利娜婭綁了他,然後兩人相互幫助出了戈壁,且又在他高反的時候救了他,並沒有說兩人相互幫到了床上。
還不待姜遠開口,上官沅芷卻是道︰“那祖利娜婭比她姑姑差遠了,竟敢綁夫君您,雖說後來她又救了您,但她若不綁您,您又怎會遇上那麼多凶險。”
“咳…咳…”姜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其實她也沒錯,她也是為了她的族人著想,人…還是…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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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沅芷鳳目一翻,盯著姜遠︰“我听說高原上有些女子極為漂亮,你該不會是與那祖利娜婭發生什麼了吧,不然怎的還幫她說話。”
姜遠俊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不說她,咱們還是說道爺吧,話說道爺…”
姜遠不是沒膽子認下他與祖利娜婭的事,此時實是不好多說,這頭黎秋梧的事還沒說明白呢。
若是一股腦的全說了,以上官沅芷的脾氣能把他踹下床。
出趟遠門,弄出來兩個妾室,換成任何大婦,都得暴走,還是先一個一個的解決,祖利娜婭還在高原上,待得家中穩了,再想辦法去給她接回來。
姜遠繼續說道︰“…所以道爺說,按江湖規矩來,便將師妹托付給了我,你說我能不答應麼,我就這麼一個師父…我又怎能忍心看著師妹孤苦伶仃…”
上官沅芷眼中盡是殺氣,使勁的擰著姜遠︰“所以,你順水推舟就要了是吧!
好一個江湖規矩,我看你是見色起意,心中高興得不得了吧!姜明淵,你實話與我交待,路上是不是與黎師妹同房了?”
上官沅芷嫁作人婦之後,說話越來越彪悍了,以前待字閨中時,這等話是絕問不出口的。
姜遠被擰得呲牙咧嘴︰“天地良心啊,我能這麼干麼!道爺雖將師妹托付于我,可我也得要回來問過你啊,我姜明淵可是學過禮制的!”
上官沅芷哼道︰“道爺是你師父,又是黎師妹的爹,他都作主了,你何需問我?”
姜遠連忙抱住上官沅芷,哄道︰“媳婦兒不要生氣,對孩子不好,我錯了。”
別管錯沒錯,先認錯便是對的。
上官沅芷嘆道︰“在大周三妻四妾倒也正常,我只是替小茹難過,你是先娶小茹過門,還是先娶黎師妹?別說什麼拿小茹當妹子的話,小茹的心思你也別說不知道!”
姜遠聞言也是一愣,他當然知道小茹的心意,但如今就是這麼個局面,實是難辦。
上官沅芷又道︰“想來公爹與婆婆定是要讓你先娶小茹的,這事已經提起過二次了,你要娶黎師妹進門,要問的不是我,而是公爹與婆婆,他們似乎很急。”
“很急?他們急什麼?”姜遠很是不解。
“妾身也不知道,二老不肯明言。”上官沅芷輕聲道。
“這事我會過去問清的。”姜遠想了想,又試探的問道︰“那師妹之事,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黎師妹都許了你了,我若不同意,你豈不是怨我?又將黎師妹置于何地?她的清白不要了?”
姜遠聞言,親了下上官沅芷,喜道︰“誰言我媳婦直莽驕橫,我媳婦最是通情達理。”
“以前不都是你在說麼!”上官沅芷輕咬了一口姜遠,又道︰“還有,那綺夢,你打算怎麼安排?”
“什麼怎麼安排?我與她又沒什麼牽扯。”姜遠有些茫然。
上官沅芷見得姜遠這表情不似做号A Φ潰骸八 墑俏 四閽諍琢敉迓裘媯 閎絛模俊 br />
姜遠正色道︰“媳婦,你別試我了。該有的我全交待了,以前不懂事,那不是過去了麼,現在我可是與綺夢清白的很。”
上官沅芷試探不出來,暫且信了,便趴在姜遠胸口不說話了。
說到綺夢,姜遠又問道︰“你上金殿與那什麼都水使、昭華郡主打官司的事,你與我詳細說說,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我鶴留灣耍橫了!”
上官沅芷聞言,冷聲道︰“那都水使與昭華郡主實是猖狂囂張,若非公爹說陛下還需用到何允謙,我那日就在金殿上摁死他!”
上官沅芷將整個事情的起始因由說了一遍,听得姜遠咬牙切齒︰“明日我要上殿復命,我倒要看看那都水使長了幾個膽,欺負我鶴留灣的男人們都不在家是吧!”
“何允謙與昭華郡主吃了虧,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我讓綺夢主僕與那對孤兒兄妹安排在了道爺家,有杜伯伯與梅嬸子住隔壁,倒也不怕…糟了…”
上官沅芷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輕聲驚呼一聲。
姜遠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將這些人安排在道爺家,黎師妹回家去了…怕不是要打起來…”上官沅芷驚慌的說道。
姜遠長吁一口氣︰“我當是啥事呢,不就是暫住麼,師妹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再說隔壁就是杜青家,杜伯父會解釋的。”
上官沅芷听得姜遠這麼一說,也便放下心來,媚眼如絲的看姜遠︰“妾身想夫君了。”
“哎…別傷著孩子…”姜遠驚呼一聲,隨後又倒吸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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