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騎在馬上的姜遠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是感冒了,還是誰在背後嘀咕我?”姜遠省了省鼻涕,嘀咕道。
這已經算是在高原上了,若是這時候感冒,那真的會要了命,姜遠攏了攏衣服,這里晝熱夜寒,不得不防。
“侯爺,前面快到星玉泉了!且還在三里外,還發現一個商隊。”一名斥候回轉稟道。
“商隊?有多少人?”姜遠疑聲問道。
這一路行來,他們除了遇上祖利娜婭以外,再沒遇到過其他商隊,這突然發現商隊,不得不讓姜遠慎重起來。
但使節團需要在星玉泉這處綠洲補充儲水,這是河湟古道戈壁段,重要的水源補給地之一,錯過了就得要到石頭城了。
“大約一百多人,是一群駝商。”
駝商,就是以駱駝為主運載貨物的商隊,姜遠摸了摸下巴,一百多人的駝商隊伍,應該不是馬賊所扮,應該問題不大。
“咱們也趕往星玉泉休整!令所有兄弟披甲!加強戒備!”姜遠想了想,便開始下令。
士卒們听得侯爺令下,紛紛將掛在戰馬上的皮甲穿上,雖然很熱,但經過昨夜一場廝殺,深知姜遠此時讓他們披甲,前面定然有狀況發生,人人戒備起來,有的士卒還將刀抽了出來。
不多時,姜遠領著隊伍走到星玉泉時,一隊胡人駝商也剛好趕到,見得姜遠帶著這麼多人且還有騎兵,人皆持刀披甲,頓時一陣慌亂,上百胡商從駝背上抽了彎刀,站在遠處小心防備。
對于行走四方的胡商而言,在戈壁上遇上馬賊土匪是常有的事,也便養成了小心謹慎的性格。
在野外遇上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會小心戒備,總之小心無大錯,不小心,貨物損失是小,有時命都會沒了。
姜遠也喝令隊伍停下,兩方人馬隔著星玉泉遙遙相望。
姜遠見得這隊胡商使用的皆是清一色的駱駝,再見得每頭駱駝上都搭滿了貨物,且有幾騎駱駝上還坐有幾個胡人女子,便知這些人是真正的胡商。
“傳令下去,在星玉泉右側歇息,不要與胡商起沖突!”姜遠放下心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令使節隊伍只佔據星玉泉的一隅之地。
星玉泉不大,不過一畝大小,湖水清澈,湖邊還長有一些高大的胡楊樹,在這蒼茫的戈壁上,有這麼一潭水,實是難得。
大周使節團的眾人走了半日,早又疲又渴,听得姜遠下令休息,便立即將星玉泉右邊有胡楊樹的位置佔了,民夫們忙著栓馬,士卒們也將刀插回刀鞘,下馬後開始脫皮甲。
那一隊胡商見得姜遠等人並無敵意,這才小心的靠近星玉泉,在另一側休整,其間仍有一部分胡商手拿著彎刀緊緊的盯著姜遠等人。
姜遠也不理那隊胡商,但也令雷揚派出二十個先字營的兵卒散開在四周警戒著。
民夫們從馬車上摸出干餅來一一分發下去,自有士卒去星玉泉里打來水,將水倒進大鐵鍋中,撿了柴火升火燒水。
這顯得有些不一樣是不是。
實則自從姜遠領著使團出燕安起始,便嚴令使節團的人不得隨意飲用生水,人喝的水必要燒開後才能飲用,若有違者,打三軍棍。
起初還沒有人當一回事,但過天甘府天水州時,有幾個頭鐵的禁軍喝了野河里的生水,拉稀拉得止不住。
若不是隊伍中帶了些應急的草藥,那幾個禁軍估計得拉死在路上。
即便是拉得頭暈眼花,姜遠也沒放過他們,每人三軍棍一棍沒少打。
當時行刑時,是扒了褲子打的,一棍下去便飆出一股翔來,三棍下去,嘖嘖…那場面老壯觀了。
那幾個頭鐵的兄弟被使節團上千人圍觀行刑,三軍棍傷害不大,但心理陰影極大。
自此以後,使節團的人都不敢再隨便喝生水。
再者,出了漠風關後,姜遠又再次強調了一遍喝水要燒開的概念,已經深入使節團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了。
“主人,吃點東西吧。”祖利娜婭捧著兩塊干餅,和風擺柳的走近姜遠,屈膝跪坐在地上,將手中的干餅遞了過來。
想是中午天熱的原因,祖利娜婭已將外袍脫了,只穿著一件v字形開口的薄衫,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無遺。
姜遠接過祖利娜婭遞來的干餅,目光在祖利娜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我大周不需跪拜之禮,你以後不需這般。”
祖利娜婭甜甜一笑︰“您是主人,我應當這樣的。”
說著,祖利娜婭直起身來靠近姜遠,嬌聲道︰“主人,我為您揉揉腿吧。”
說罷,也不等姜遠同意,便自顧自的將姜遠的一條腿抱進懷中,開始給姜遠捶小腿。
香風撲面,秀色當前,即便姜遠心如磐石此時都得裂開一條縫,更別說這胡女還極盡媚色。
坐在不遠的胡楊樹下啃干餅的黎秋梧見得這情形,沒來由的生起一股惱意,暗罵一聲,臭男人,賤女人,便徑直奔了過來。
“師兄!這胡女捶腿的力道不足,師妹給你捶!”黎秋梧不由分說的將祖利娜婭一推,便將其推倒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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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利娜婭一下摔倒在地,口中痛呼一聲,楚楚可憐的看著姜遠,盡現幽怨之色。
“師妹你這是干嘛?”
姜遠伸手將祖利娜婭扶了起來,問道︰“祖利娜婭,你沒事吧?”
“主人,我沒事。”祖利娜婭口中說著沒事,但臉上卻全是痛苦之色。
黎秋梧瞪了一眼祖利娜婭︰“這沒你的事,你退下吧。”
“哦…”祖利娜婭揉了揉摔痛的部位,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師妹,你怎麼好像很不喜歡祖利娜婭啊?她又沒得罪你,你何故如此?”姜遠不解的問道。
黎秋梧怒道︰“我就看不得她那幅勾引人的媚態!還有你!你別忘了,上官姐姐還在家等你,你少在外面勾三搭四!”
“我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姜遠很懷疑,黎秋梧跟來黨西,就是他那婆娘安排的,什麼都管得死死的,真是悲傷啊。
“你不是要捶腿麼!本姑娘也是會的!”黎秋梧咬著牙將姜遠的腿拉進懷里,手一握拳,對著姜遠小腿的當面骨就是一敲。
“噢…”姜遠發出一聲慘號,痛得眼淚都下來了…
祖利娜婭在遠處靜靜的看著,臉上不喜不怒,與剛才的媚態截然不同。
“姑娘,可否聊聊?”老道拎著酒壺走近祖利娜婭,打著酒嗝道。
祖利娜婭被悄無聲息的老道嚇了一跳,隨即臉上又浮出嬌嬌柔柔的笑來︰“老神仙,你想與我聊什麼?”
老道的小眼楮眯了眯,直接問道︰“你真是大食人?”
祖利娜婭點點頭︰“自然是,不知老神仙為何這麼問。”
老道目光灼灼,緊盯著祖利娜婭的眼楮,祖利娜婭也不回避,褐綠色的眼眸中除了清澈與柔意以外,再看不出別的來。
“這個你可認識?”老道張開手掌,一顆潔白的動物獠牙出現在手中。
祖利娜婭見得老道手中的獠牙,褐綠色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老神仙,這是何物?看起來是一種動物的牙齒,但光潔如玉,這種牙齒倒是不多見呢。”祖利娜婭好奇的湊近看了看,面上一幅看見稀奇之事的好奇之色。
老道也不收起掌中獠牙,道︰“此物乃故友相贈,這顆獠牙是一頭成年雪猿的牙齒,一般為女子佩帶,這麼說你可懂了?”
“哇,這麼說,這是一位女子送給老神仙的定情之物啊?”祖利娜婭驚訝的看著老道。
老道不可置否,將那獠牙收進懷中,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也不再與祖利娜婭相說,轉身便走。
只是走得幾步,才道︰“那是我徒弟,誰也不能動他,有什麼事,可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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