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元山深處,文益收與獨臂老李,以及三喜和胖四,每人手里持著一把短火槍,正好奇的打量著。
“東家,這東西真的能殺敵?”三喜擺弄著手里的火槍,有些懷疑的問道。
“那肯定是了,少爺制出來的東西,那還有号A俊 br />
胖四的職業病又犯了,姜遠說這東西能殺人,管它能不能,先肯定認同了再說。
這就是狗腿子的專業性,哪是三喜這等憨貨能比的。
姜遠笑了笑,道︰“那定是能的。”
姜遠說完,抬起手中已裝填好火藥的短火槍,朝著三十步外的人形木靶摳下了扳機。
“轟”
一聲巨響伴著一團濃煙升起,人形木靶上瓖滿了鐵沙。
文益收與獨臂老李、三喜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
三喜跑到木靶前看著密密麻麻的鐵沙眼,驚道︰“東家,這東西威力竟如此恐怖?”
姜遠道︰“這只是裝填鐵沙的結果,換成鉛丸威力更大。”
姜遠說著,示意穿著一身勁裝,手持火槍的上官沅芷上前。
上官沅芷單手持槍,瞄準木靶的頭部位置,抬手就是一槍。
巨響與濃煙過後,三喜與文益收、獨臂老李上前查看,只見木靶的頭部位置被擊出一個小洞來,已經變形的鉛丸入木三分,摳都摳不出來。
三人倒吸一口涼氣,姜遠制造出的這等殺器,著實恐怖,雖然殺傷距離沒有弓弩遠,但威力卻是著實大。
文益收等人都是戰場老兵,見得這一幕,便知這火槍的恐怖不之處,不僅只是殺傷之力,而是上手之易如同玩具。
軍中的最優秀的弓箭手,要想射得準,需要長期的練習,以及加上一些天賦,才能將箭矢射得又穩又準,而這火槍卻是有手就行。
“東家,這東西好是好,但與軍弩相較而言,此物聲響極大,而且小的剛才見您裝填那名為火藥的東西,也是極慢…”
文益收只見姜遠與上官沅芷兩人發了兩槍,看出其中的優點,但缺點也很明顯。
獨臂老李卻是擺手道︰“小的倒覺得這東西挺好,上手快,且能發出巨響,若在沙場之上,這如天雷般的響聲,定能驚了敵方戰馬,敵軍也會被這巨響嚇住,更莫說還能殺人。”
這東西對獨臂老李來說簡直是神物,因為只需要一只手臂使用火槍就能達到弓箭的效果,而他一只手卻是開不了弓的。
姜遠笑道︰“老李、老文,你們說得都有道理。我先說這火槍的缺點,這東西靠火藥發射,而火藥懼水也懼火,火槍的使用極易受天氣影響,且這東西發出的聲音大,襲殺摸哨與軍弩沒法比。”
“但有利有弊,正如老文所說,這火槍發出的聲響極大,交戰時可以驚敵人的戰馬,甚至震懾敵軍,而且火槍若用鐵沙發射,一次可以擊倒數人,與軍弩一矢殺一人的效果不可同日而語的。”
目前造出來的火槍的確有很大的缺點,而且姜遠弄的還是短火槍,射程也極短,但絕對是碾壓冷兵器的,只要數量一多,這火槍幾乎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你們都且試試。”
姜遠先教他們四人怎麼適量裝填散裝火藥與鐵沙,開火試了一輪後,才讓其再裝填在地窖中預先包好的紙包火藥。
預裝紙包藥里的火藥量是精準配給的,鉛丸與火藥也是裝在一起的,用時將藥包撕開一個口子,往槍管里倒就行,比起散裝火藥來,速度快了一倍。
如果要發射鐵沙,卻是無法用紙包藥了,還是得先裝散裝火藥再裝鐵沙。
文益收等三人幾輪試射下來,也便熟悉了操作方法,以及注意事項。
這等短火槍,連同先前所造的兩把,後來又讓章老七師徒日夜趕工造了十把,一共有十二把。
姜遠夫妻,連同文益收、獨臂老李、三喜,胖四,每人兩把,剛好分完。
姜遠不是沒想過給隨他出使的三十個老兵都配上一把,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若這麼多人配發火槍,勢必就會引起注意,此時絕不是大規模裝配火槍的時機。
若只是他們幾人裝配,就算使用時被他人看了去,到時姜遠也會將其往江湖暗器上推脫,實在不行,就說是道家法術。
豐邑侯會些奇技淫巧與他有一個神棍道士師父,許多人都是知道的,也就不會那麼引人注目。
再者姜遠嚴重告誡幾人,不到萬不得已時,盡量不要讓火槍露面。
教完了火槍,姜遠還有一個重要的試驗項目,那就是炸藥。
姜遠把白糖摻和在黑火藥里,用陶罐裝實了,擱在一塊巨石之下,再用絨布包了火藥搓成的藥繩當引線。
點引線前,姜遠讓上官沅芷帶著文益收與胖四等人躲得遠遠的,並把嘴巴張開。
姜遠戰戰兢兢的把引線點了,抱著腦袋狂竄著撲在一個土坎之下,也把嘴巴張得老大。
六人大張著嘴蹲在土坎下大眼瞪小眼,良久才听得放炸藥的地方發出幾聲‘呼呼’之聲,全然沒有姜遠先前說的那種地動山搖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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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砰!”
正在姜遠奇怪為何沒有爆炸,伸著腦袋出來看時,就見得一個噴著火焰的陶罐正朝他的腦門飛來。
姜遠嚇得亡魂皆冒,抱著邊上的上官沅芷翻身就滾,口中還不忘提醒文益收等四人︰“快躲開!”
文益收、獨臂老李與三喜,也見得那陶罐沖了過來,又听得姜遠呼喊,頓覺不妙,連滾帶爬的向更遠處滾去。
那噴著火的陶罐在地上翻滾了數圈,‘啪’的一聲,在離姜遠與上官沅芷身前丈許遠的地方碎成幾塊,里面的火藥在冒了一陣濃煙之後終于燒完了。
“就這?”姜遠目瞪口呆,說好的一硝二碳加點白糖大伊萬的呢?
這特麼不就是個煙花半成品,火箭推進器麼!
“夫君,這就是你說的震天雷?”上官沅芷也爬起身來,看著四分五裂的陶罐,問道。
姜遠俊臉微紅,道︰“可能配比不對,我再試試。”
文益收等四人的發絲上沾滿了草屑,剛才他們滾得猛了些,一頭扎進了一團枯草里,弄得狼狽不堪。
“少爺,這東西是用來放火的麼?”胖四摘著腦袋上的枯草,大拍馬屁︰“這東西好,以後放火燒糧草,點著這東西,它自己就會滾過去,少爺真是技比魯班!”
姜遠的臉色更紅,他是做炸藥,不是做煙花的。
胖四見得姜遠神色不善的看著他,趕忙抬頭望天︰“剛才這火耗子挺好看的。”
姜遠臉色由紅變黑,剛才他言之鑿鑿,這震天雷可以開山裂石,沒想到就只是一只火耗子。
姜遠又重新調配了白糖與黑火藥的配比,這回倒是炸了,但是聲響卻還沒胖四放屁的聲音大。
這回陶罐倒是沒像耕子一樣亂滾,但卻是真如煙花一樣,噴出一團火花來,煞是好看。
“這就是說書先生說的火樹銀花吧?”三喜很沒眼力見,看得這煙花不由得贊嘆起來。
胖四連忙離三喜遠了些,怕姜遠過來踹人的時候,連累到他,沒看到少爺已經滿頭黑線了麼。
姜遠也很無奈,怎麼就行不通呢?
姜遠不死心,又重新拿了個陶罐來,這次他沒再加白糖,只往陶罐中裝火藥,且用干木棒將火藥搗實了,重新擱在巨石下點燃了引線。
“轟隆!”
一聲震天響,姜遠等人只覺得大地猛的一顫,碎石土塊漫天飛揚。
由于前幾次加了白糖的火藥罐都沒炸,上官沅芷與文益收、胖四與獨臂老李都沒再張開嘴事實上,他們也不知道姜遠為何要讓他們張嘴),此時只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什麼也听不見了。
三喜因為憨,反倒對姜遠言听計從,每次看得姜遠點陶罐,都把嘴張開了雖然他更不知道,張開嘴有什麼卵用),耳膜所受的沖擊最少。
“你們沒事吧?”姜遠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大聲問道。
上官沅芷只見姜遠的嘴巴在動,卻是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喊道︰“夫君!您在說什麼!我听不見了!”
姜遠連忙伸手在上官沅芷的耳根處揉了揉,又扳過她的腦袋左右看了看,還好沒見耳朵里流血,這才放下心來。
好半晌後,眾人的听覺才漸漸恢復,上官沅芷拍著胸口道︰“夫君,剛才嚇死為妻了,我以為聾了呢!”
姜遠也有些慶幸,剛才他們都離那罐炸藥不是很遠,幸好是趴在松軟的土坎之下,若不然剛才就吃不了兜著走。
“你沒事就好,剛才我也嚇懵了。”姜遠幫上官沅芷拍打著塵土︰“下次離遠點就好。”
“東家,快來看!”三喜竄上土坎後,大呼出聲。
姜遠拉著上官沅芷爬上土坎,胖四與文益收、獨臂老李也頂著一腦袋的泥土爬了上來。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
只見被放了炸藥的那塊巨石已經四分五裂,邊上的一些拳頭大小的雜樹也攔腰折斷,樹葉落了一地。
更有一些碎石塊深深的瓖嵌在樹干之上,爆炸的中心留下一個尺許深的大土坑,尤自冒著一絲煙霧。
“額滴個乖乖…”胖四咂巴著嘴道︰“這震天雷也太猛了一些。”
三喜也只覺後背發涼,這才想起前幾日里,他拿著燭火去照火藥時,姜遠為何踹他了。
若是那天不小心將火藥點著了,他與文益收、獨臂老李三人,只怕會被炸成碎肉。
上官沅芷緊拉著姜遠的手,顫聲道︰“夫君,這震天雷威力能開山裂石,若是被有心人得了去,那後果…”
上官沅芷也才明白,當日在地窖中,姜遠配制出火藥時,臉上並無喜意,反而擔憂無比的說︰殺神來了。
現在她才知道,相比于火槍,這純黑火藥所發出的威力何止是火槍的萬倍?
上官沅芷雖為女子之身,但自幼在鎮國公府听父兄言及兵法與天下之勢,自然很清楚震天雷這等殺器的出世會有多可怕。
若制作之法流出,恐怕會為禍不小。
再者這等殺器,若被皇家知曉,只怕鴻帝睡覺都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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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威力,與凡人掌握神罰又有何區別?若拿來攻城拔寨,可無往不利,鴻帝若知曉,會做如何想法?
特別這種與天威無異的東西掌握在一個侯爺手中。
所謂懷壁其罪焉莫大也,鴻帝是絕不允許這等凶器掌握在皇權以外的人手中的。
即便現在獻上去,恐怕鴻帝都會時時防備著姜遠,甚至因此而對姜遠起殺心。
姜遠拍拍上官沅芷的手,安慰道︰“芷兒勿慌,這不過是我從師父那學來的道術,誰人能分辨?”
上官沅芷秒懂,點頭道︰“恭喜夫君學會道家術法。”
“今日之事,萬不可外傳。”姜遠又對文益收等人道。
文益收與獨臂老李互看了一眼,剛才姜遠與上官沅芷的對話,他們都是听見了的,也知這震天雷關系甚大,連忙道︰“小的定不會胡言。”
文益收又見得三喜憨憨的樣子,踢了他一腳︰“剛才東家說的,你記住沒?”
三喜憨笑道︰“東家神功大成,道法一流。”
“要我說,還是剛才的火耗子好看。”胖四道。
這話倒提醒了姜遠,加了白糖的火藥雖然威力不大,但若是制成小火箭煙花,日後用來發信號卻是極好之物。
正所謂,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火箭煙花可比只帶竹哨的穿雲箭要好使多了。
“哼!出關後,太子一黨最好別來,否則定教你有來無回!”
姜遠看著面前的碎石與土坑,心中發出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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