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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我將這小子,逮住!”姜遠手撐在膝蓋上,粗氣喘得胸膛都要炸了。
文益收等幾個老兵護衛,嘿笑著上前將胖四按住。
胖四也喘得厲害,哪還有力氣跑,只得束手就擒。
“我讓你跑!”姜遠氣呼呼的用樹枝抽在胖四的腿上。
胖四被打得嗷嗷直叫喚︰“少爺,小的到底哪錯了,您讓小的死個明白啊!”
“還嘴硬!”姜遠又狠抽了幾樹枝。
樹枝極細,抽人極疼,但不傷筋不動骨,打起人來剛剛好。
“你是不是在外邊說,我將小茹收房了?”姜遠怒道︰“我倒沒什麼,小茹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胖四這才知道姜遠為何打他,哭喪著臉道︰“又不是我瞎說,小茹不遲早是您的人麼…”
“你還胡說…”姜遠抽了一棍。
“小的沒胡說,是老夫人說的,她說小茹遲早是要進門的…”胖四慌忙道。
姜遠舉著的棍子僵在半空,搞了半天,謠言的源頭是她老娘。
不對,這可能不是謠言,自家老娘可能真打的這個主意。
姜遠想至此處,頓時滿頭黑線,看著眼前可憐巴巴的胖四︰“那你也不能在外面胡說!”
姜遠自是不能回去質問自己的老娘,揮揮手讓文益收等人將胖四放了。
胖四揉揉屁股,姜遠雖然打他,但卻沒下太重的手,除了有一點疼,倒是屁事沒有,但他卻是裝作極疼的樣子,呼哧呼哧的大口吸氣。
“別裝了!以後不要在外胡說。”姜遠又踹了一腳胖四,道︰“去知會道爺一聲,要回燕安了。”
“好 !”胖四應了聲,拔腿就走,那根樹枝根本打不動他那身肥肉。
回程的路上,因為人多,上官沅芷與小茹、黎秋梧乘坐那輛四駕馬車,姜遠與老道、以及胖四則坐那輛單駕舊馬車。
馬車行至燕安城門前時,老道撩了車簾,看著高大的城牆,不由得有些恍惚起來。
自從被抄家以後,這麼多年了,他以為再也不會進燕安城。
“道爺。”姜遠見得老道出神,想了想道︰“劉于明已被陛下秘密杖斃于天牢中了。”
老道回過神來放下車簾,哼了一聲,道︰“死得好!那狗皇帝終于清醒了一些!”
“道爺慎言!”姜遠見馬車已入城,連忙示意老道不可說這種大不敬之語,若被人听見就慘了,估計明日凌遲的人犯中就得有他的名字。
老道鼻子里又哼哼了一聲,看著姜遠道︰“皇家最是無情,伴君如伴虎,以後沒事你少上朝堂,少摻和。你且謹記,特別是皇家後宮之事,有多遠就躲多遠。”
姜遠訝然道︰“皇家後宮之事與我何干?”
“現在與你倒是沒半毛錢關系,誰知道以後呢?你記住,世事無絕對。”老道嘆了口氣,自嘲的笑笑︰
“劉于明拖壓我糧草軍械,導致我兵敗鎮遠關與武威山,鴻帝大怒誅我滿門,但其實劉于明又何嘗不是一顆棋子。”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姜遠驚訝的問道。
老道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劉于明故意拖壓我的糧草輜重是真。但若往深處想想,當時我大周與北突大戰,形勢危急,他劉于明又豈敢在此時拖壓大軍糧草兵械?僅憑他一人,他也辦不成,再說,我與他又無仇怨,他為何要如此?”
姜遠聞言細細思索,若按老道所說,大太監劉于明的確沒有任何理由要這麼做,可是他偏就這麼干了。
而且,在老道兵敗後,還進讒言于鴻帝,這才使得老道被滿門抄斬。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劉于明與老道並無仇怨,卻要行如此之事,那麼背後定然有人在指使于他,那背後之人,才是想要老道的命的人。
“道爺是說,有人想要你的命?”姜遠問道。
老道點點頭,道︰“可能是吧。”
姜遠不解的問道︰“您是一邊關大將,常年在邊關,怎會與朝中的人結仇?讓對方竟不顧失了鎮遠關與武威山,都要行害你之事?”
老道看了一眼姜遠,卻是問道︰“听說尉遲家的小子,被封為殿前供奉官,進宮值守了?”
姜遠不知老道為何突然問起尉遲耀祖來,點頭道︰“是。前幾日陛下剛剛加封的,與禁軍大統領丁岳將軍平級。”
老道哼了一聲,道︰“道爺我十八年前,干的也是殿前供奉官兼禁軍統領,丁岳那小子,那時候還在離山守皇陵呢!”
姜遠驚訝道︰“看不出來啊,你還在宮里干過差事。”
老道翻了翻白眼,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我那是宮中值守,你別把道爺與太監混為一談,太監才自稱在宮里干!”
“不說這個。”姜遠見話題有點偏,便重提先前之事︰“你猜測有人要致你于死地,你知道是誰了麼?”
老道聞言沉默了一會,才搖搖頭︰“這些猜測也是我這幾年才理出的一點頭緒,也許與十幾年前的一樁舊事有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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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目光灼灼的看著姜遠,道︰“總之,你記住我的話,皇宮中深似海,其中的陰險與險惡數不勝數,你就當好你的閑散侯爺,朝中之事少摻和,尤其是後宮之中的事,外臣摻和是大忌。”
姜遠還想問個明白,老道為何一再告戒他不要摻和皇家後宮之事,老道一個外臣難道是因為卷入了鴻帝的後宮之爭中,才導致他被陷害的?
這時馬車已進了梁國公府,姜遠便也不再追問,以老道的性格,他不想說的事,問也白搭。
老道做為姜遠的師父,進得梁國公府後,自然要姜守業與姜鄭氏親自接待,方顯禮儀。
姜守業為招待老道父女,大擺了一桌宴席,席間,姜守業夫婦,先是感謝老道護送姜遠去邊關,又授藝于姜遠之恩。
兩人的對話中規中矩,姜守業不提老道的身份,老道也不提以前的過往,只以姜遠恩師的身份說話。
只有姜鄭氏看得黎秋梧臉上的傷疤,又覺可惜,又有些同情,拉著黎秋梧的手說了好些話,既盡到了主人之誼,又盡顯長輩的關心。
黎秋梧的母親在鴻帝抄家時沒能活命,此時見得姜鄭氏溫言細語的慈愛之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親來,眼楮紅紅的差點落下淚來。
“好孩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白翰文一家也得了應得的下場。”姜鄭氏用帕子輕拭著黎秋梧的眼角,柔聲道︰
“你是遠兒的師妹,咱們是一家人,你就把我當娘。”
黎秋梧原本沒落淚的,聞听此言,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晚宴過後,姜鄭氏與上官沅芷陪著黎秋梧在梁國公府散步說貼心話去了,姜守業與老道則進了書房。
姜遠原本也想跟進去,听听這一對老友要聊些什麼,卻見得姜守業把門窗都關了,連姜遠都不得入內。
“…你確定了?”
“確定了…”
姜遠在窗戶外只听得這麼兩句沒頭沒尾的話,窗戶便突然打開了,老道的鞋子朝姜遠砸了過來。
“不听就不听!拿鞋砸人算怎麼一回事!”姜遠撇撇嘴,搖晃著腦袋回後宅去了。
翌日清晨,燕安西菜市口外,搭起一個巨大的高台來,高台下貼了一張巨大的布告,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字。
有好事的識字之人,指著布告上的字搖頭晃腦的念給那些看不懂布告,卻又喜歡看熱鬧的百姓們听。
大致內容是白家眷養私兵意圖謀逆,賊首白翰文已被正法,白家長子白錦澤不但謀反,還在鹽業總司所售之鹽中下毒,致無辜百姓五人致死,十三人因毒致殘,罪大惡極,判以凌遲之刑。
被判凌遲的,還有白翰文的次子、三子,被判斬刑的有白家族老,以及河澤鄉鹽場小吏鐘武。
布告一出,全燕安都轟動了,多少年沒有見過有犯人被當眾處以凌遲之刑了,而今天不僅有被砍頭的,還有被凌遲的。
吃瓜的百姓們一大早就朝西門菜市口蜂涌而來。
姜遠也起了個大早,他答應過黎秋梧,要帶她與老道去看白錦澤處刑,自然不能食言。
“芷兒,小茹,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姜遠一邊刷牙一邊問道。
上官沅芷回簡單直接︰“不去。”
“小茹,你要不要去?”姜遠回頭又問小茹。
小茹的腦袋搖得似撥浪鼓︰“奴婢不去,嚇人。”
姜遠其實也不想去,但他沒辦法,看人被切肉片,實是一件殘忍的事。
“那你兩個不去,不如去布店找人幫我做上一些口罩。”姜遠拿起桌上的紙筆草草的畫了個口罩的樣子。
“記得,這個物件要用兩層布,中間要放置蘆花或柳絮充實。”
小茹拿起桌上的紙,問道︰“公子,這口罩有何用處?”
“給磚廠與水泥窯的工人擋灰用的,你們先去找人做上一千個。”姜遠吩咐道。
姜遠收拾妥當,先到客房請了道爺與黎秋梧去餐房用過早餐後,才帶著他二人出了門。
原本姜遠與趙祈佑想重新搞搞民怨,將鹽業總司的精鹽被下毒的事再搞大一些的,那樣就可以讓白錦澤在民怨之下死個徹底。
但誰料到,白家倒得這麼快,前面姜遠想以民怨弄死白錦澤的法子根本就不需要使了。
今日白錦澤被凌遲之後,只要讓沈有三在各縣大肆宣揚白錦澤下毒被查後,被明正典刑一事,就能將鹽業總司受損的名譽挽回。
再者主刑官也會在行刑前先陳述白錦澤的罪行,有官家出面明言,比沈有三出面劈謠效果更好。
上午時分,白家男丁被押上了高台,白錦澤就像一根木頭一般,口不能言,雙手雙腳皆已斷,除了能呼吸,幾乎已與死人無異。
台下的黎秋梧死死的盯著白錦澤,眼中的恨意卻是絲毫不減。
老道則靜立在人群中,臉上即無喜色,也無怒意,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翰文的次子與三子也被拖上高台,這兩人痛哭流涕,不斷哀嚎,胯間濕淋淋的一片,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劊子手上得前去捏住二人的下巴一使勁,將他們的下頜給弄脫臼了,便再也嚎不出來了。
最後被拖上來的是白家族老與鐘武,今日的白家族老發絲凌亂,身上的囚衣滿是污漬,再也沒有往日的氣勢,滿臉的死灰之色。
午時三刻一到,刑部的行刑官念完白家族老與鐘武的罪行後,丟下兩塊令箭來,兩個劊子手同時上前,手中的鬼頭刀一揚,兩顆腦袋便被斬了下來。
白家族老與鐘武行完刑後,接下來就該輪到白錦澤三兄弟了。
行刑官先念了白家所犯之罪後,又掏出一張聖旨來念了一通後,從台下走上來三個挎著木箱的布衣老者來。
這三個老頭是刑部的老劊子手,手下帶出的徒弟眾多,剛才斬殺白家族老與鐘武的劊子手,便是他們的徒弟。
凌遲不同于斬刑,需要極高的技藝,一般劊子手是干不了這活的。
看得台上的白錦澤被行刑,蒙著面紗的黎秋梧輕聲自語︰“秋歌,你可以瞑目了。”
老道也是嘆息一聲,道︰“梧兒,回去吧。”
姜遠目送著老道與黎秋梧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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