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與三喜也沒好到哪里去,渾身是血,到處是傷,此時見得杜青拿住了白翰堂,不由得長吐一口氣。
但這口氣沒吐完,又見柔兒被對方校尉擒住,又把那口氣咽了回去。
姜遠與三喜提著兵刃走到杜青身前,兩人對視一眼,見得對方拿暗夜使柔兒來要脅,便會心一笑。
姜遠咳嗽了一聲,夾住喉嚨音調,不屑道︰“一個小兄弟爾,有種你便殺!看看是你家二爺的命值錢,還是我那小兄弟的命值錢!”
“你當我不敢麼!”那校尉也不是吃素的,聞言大怒,手中的刀往前一遞,也將柔兒的脖子割出血來。
杜青冷笑著對白翰堂道︰“看來你的兄弟不把你這個二爺當回事啊!”
白翰堂強作鎮定,道︰“幾位好漢,你們跑不了的,稍後還會有大股人馬來援!若你等放下兵器投降,今日此事我可既往不咎,還可保你等榮華富貴,如若不然,定叫爾等尸骨無存!”
姜遠在後面拍拍白翰堂的臉,夾著聲音道︰“白二爺,你如今在我們手上,你還敢威脅我們?你是活夠了?”
杜青也不理會白翰堂,朝那校尉大聲道︰“你等速速讓開道來,否則大家魚死網破!你們若拿那小兄弟來威脅我,你們盡管殺!這等小兄弟,我們多的是,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就看誰的命值錢!”
“你!好膽!”那校尉也是大怒,但又不敢真下去手。
許永茂看得心驚膽顫,姜遠與杜青可以不管柔兒的死活,他是柔兒的師父,可不能不管。
“要不如此,咱們交換人質!”許永茂大聲道。
“閉嘴!”
姜遠與那挾持柔兒的校尉同時喝道。
姜遠冷笑一聲︰“那校尉,你且听好了,你若放了我那小兄弟,並讓開道讓我們走!否則你要殺她便殺,看看你家二爺!”
姜遠說著,手中的短刃猛的扎進白翰堂的大腿里,還用力擰了一下刀柄。
“啊…”
白翰堂發出狼嚎一般的慘叫,那張老鼠臉上的五官擰成一團。
“你放不放!”
姜遠拔出刀來,又要朝白翰堂的腿上扎進去。
那校尉听得白翰堂的慘嚎聲,心神也是一顫,沒有想到眼前這些人這麼狠,說扎就扎。
白二爺可死不得,如果白二爺死了,這校尉也不好過。
那校尉正要下令放人,卻听得白翰堂強忍著疼痛吼道︰“王校尉,不可放!”
姜遠與杜青沒有想到白翰堂骨頭這麼硬,被鋼刀架在脖子上,大腿上又被扎出一個大洞來,居然還不放人。
白翰堂也是暗暗叫苦,這些人來路不明,且被他們發現了此處的秘密,若放這些人走了,還有得好麼。
更重要的是,如果將他們的人放了,這些人可沒說放他,定然是要挾持自己離開的,只怕這些不速之客一旦脫了險境,反手就將自己宰了。
“好!有種!小看白二爺了!那大家一起死!”姜遠夾著聲音冷笑,有點像一只夜貓子哭,陰森可怖至極。
杜青也不含糊,既然這些兵卒即不放了柔兒也不讓路,那干脆動手得了。
杜青動手便拉動手中的長刀,慢慢一點點的拉,且陰笑道︰“白二爺,就算是死,我也慢慢鋸死你!”
白翰堂見得杜青來真的,此時也硬氣不起來了,慌忙道︰“交換人質!放你們走!”
許永茂听得白翰堂說要交換人質,連忙向姜遠與杜青使眼色,哀求他們趕快答應。
姜遠與杜青哪敢答應,換了人質,死的就是他們了。
“想換人質?想得到美!”姜遠冷笑道︰
“都給我讓開,誰敢阻攔一步!白二爺的命在你們手里,你們自己掂量!”
數百兵卒遲疑著,皆把目光看向那挾持柔兒的王校尉。
白翰文被杜青一點一點的鋸著脖子,鮮血不停的往下淌,而杜青卻似一個沒有感情的伐木工一般,根本不停手,也不由得怕了。
“都閃開!”白翰堂大喝道。
白翰堂下了令,那姓王的校尉也松了一口氣,今日這責任不需他來擔了。
王校尉一揮手,眾多兵卒讓開一條道來,姜遠與三喜先走,杜青架著白翰堂在最後。
許永茂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誰讓他的寶貝徒弟還在別人的刀下呢。
“師父!你走吧!不用管我!”柔兒被刀架著動彈不得,卻是大聲讓許永茂快走。
許永茂老眼含淚,握著判官筆的手微微顫動,他也受了不輕的傷,此時若撲過去搶人,無異于找死。
“老頭!走!”杜青輕喝一聲,使勁朝許永茂眨眼。
杜青見許永茂不動,便用口型說了句︰“我自有辦法!”
許永茂見杜青神色認真不似有号A 慌拇笸紉渤 隊肴 滄啡ャ br />
待得姜遠等三人消失在密林中,杜青才冷笑一聲︰“交換吧!”
那王校尉听得心中一松,押著柔兒便向杜青走來。
王校尉也是心驚膽顫,他還真怕杜青不顧自己手中的人質,一刀割死白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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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堂的命自然是值錢的。
杜青架著白翰堂慢慢往後退,退出幾百米遠後,才道︰“你先放人!”
王校尉又不傻︰“你特麼的先放!”
兩人僵持不下,便同聲道︰“同時放!”
杜青與王校尉一起數一二三,然後皆猛的把自己手中的人質往前一推。
杜青一把扶住跌跌撞撞奔過來的柔兒,大手一夾,縱身躍入密林之中。
白翰堂也被王校尉拉了過去。
“追!一個不能留!”白翰堂雖然受傷不輕,但剛一脫險,便咬牙叫道︰“他們跑不了!密林之下是河!鹽礦的兄弟應該也快要到了!給我將人找出來!我要他們死!”
“是!”
王校尉將白翰堂交給後邊的兵卒,大手一揮喝道︰“給我追!”
再說杜青夾了柔兒縱入密林後,向前狂奔,未奔出二里之地,就見得姜遠與三喜、許永茂調頭往回跑。
“姜兄弟怎麼了?!”杜青疑聲問道。
姜遠呸了一聲,道︰“前面有大批人馬殺過來了!定是白家鹽礦的援兵!”
許永茂見得杜青將柔兒救了回來,大喜過望,喚道︰“柔兒。”
柔兒腿上挨了一長矛,失血有點多,剛才強撐著未昏倒,此時神經一松,便要睡過去,听得許永茂一喊,強撐開眼皮應道︰“師父…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許永茂心疼的說著,便要從杜青手中接過柔兒。
杜青卻是一甩,將柔兒負在背上,道︰“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先逃命吧。”
姜遠道︰“我們這麼多人,目標太大,各自分開,誰能逃出去,就看命硬不硬了!”
“東家,這密林下面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溪,如何是好!”三喜下得密林深處查探一番後,回來稟道。
此時後面的噪雜聲越來越近,而前方又隱隱有火光出現,而這片密林又不大,兩股人馬合在一處,他們定然會無所遁行。
“跳河!”
姜遠冷靜下來,如今只有從河里走才有生路。
杜青聞言,背了柔兒就往密林後的大溪處奔去。
許永茂本想接過柔兒,但想到自己傷得不輕,帶上柔兒定然是跑不了,還不如被那姓杜的劍客背著。
五人順著密林的山坡往下滑,滑得不到一里之地,果然听得下方傳來水流奔騰的轟響聲。
“我滴乖乖!真特麼的高!”
此時天已現魚肚白,天色漸明,已可目視景物了,姜遠站在岸邊一掃,巨石上往下一看,只見在峽谷中奔流的大溪水流湍急,而且距離他們五人所站之處,至少三丈高。
搜索他們的白家兵卒越來越近,說話呼喝聲也漸漸清晰起來,姜遠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跳下去還有活的機會,若被白家抓住,莫說他一個侯爺,就是齊王趙祈佑來了,也得被砍成碎沫。
白府干的就是造反的勾當,在這深山密林里殺他一個豐邑侯,毫無心理負擔。
“這水看起來很深,只是急了一些!”姜遠沉聲道︰“咱們賭一把,如今只能各安天命了!”
姜遠說著,一點不帶猶豫的,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三喜見得姜遠跳了,想都沒想便也跟著往下跳。
兩人一前一後落了水,發出巨大的聲響,杜青搭眼一看,只見兩人落水,卻不見浮出頭來,暗道一聲不妙,底下是有旋渦暗流啊。
“快!他們跳河了!不要讓他們跑了!”
姜遠與三喜跳水的聲音極大,顯然驚動了白家搜捕的兵卒,正快步朝大溪邊奔來。
杜青心一橫,對許永茂道︰“賣筍的老頭,咱先走一步了!”
說著,杜青背著已昏迷的柔兒跳了下去。
許永茂也緊跟其後,閉著眼也是一跳。
被抓住絕沒有好果子吃,定然要先挨一頓酷刑拷問,然後被剁成肉醬。
淹死與受折磨,這個老暗夜使寧願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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