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深淵長城虛影正阻擋著詭異怪物的入侵,金色光芒不斷消融著它們的軀體。但隨著時間推移,長城虛影的光芒逐漸黯淡——這里畢竟不是真正的深淵長城所在,無法支撐長期戰斗。
此時的張眾被黑色光柱托舉著緩緩升空,接近深淵長城虛影。模糊的聲音開始在他耳邊響起︰
先是蒼老的低語,仿佛有老者在耳畔呢喃︰
“孩子,你來了。”
“別怕,我們會幫你。”
“孩子,莫慌,慢慢走,慢慢看,我們一直都在。”
這些聲音充滿善意,對他的到來透著欣喜與期待,仿佛在見證一場漫長的等待終于落幕。
緊接著,中年人的聲音響起︰
“少年!向前!繼續向前!別回頭!”
“來,跟我走,我會指引你!”
“終于等到你了,我們等得太久了。”
中年人的聲音漸漸柔和,隨後被充滿活力的青年之聲取代︰
“朋友,你來了!”
“可算來了,還以為要等不到了!”
“哈哈,兄弟,你看著挺酷,不賴!”
最後,一個稚嫩的童聲開始哼唱︰
“爺爺走了,奶奶走了,爸爸走了,媽媽走了,哥哥走了,姐姐走了……
寶寶最後走。
不怕不怕,大家都在一起,慢慢走,不怕不怕,我們都在等你,快來……”
不知為何,張眾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悲傷——那是從未有過的沉重感,仿佛前方有什麼痛苦的事物在等待著他。隨著靠近金色長城,這種悲傷愈發濃烈。
與此同時,長城虛影上的御獸師殘影也察覺到異常,整座長城劇烈震顫——那是喜悅與歡呼,也是悲鳴與嘆息!但怪物仍在進攻,殘影們無暇深究,只能分出少許注意力感受長城的異動。
唯有地面的火焰身影深吸一口氣,緩緩升空。他望著蜿蜒的金色長城,忽然想起某個古老的秘密︰
“空靈之境,本有十大域!”
極少有人知道,在久遠的過去,空靈之境分為十大域。而那些消失的域民去了何處?
火焰身影仰頭凝視無垠的長城,緩緩開口︰“你們等的人,終于來了。”
當張眾接近長城虛影的瞬間,他胸口的微光驟然爆亮,穿透黑色光柱。作為回應,長城虛影也迸發出刺目金光。在白與金的交織中,張眾的視野突然扭曲——
金色長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人海︰老人、中年人、青年、孩童……密密麻麻按年齡排列,如城牆般緊密相連, sient yet充滿期待地注視著他。
張眾終于明白聲音的來源,也終于知曉長城的本質︰
“難道……這就是人類?”
眼前的人群無窮無盡,每一雙眼楮都寫滿期待。
“別怕,孩子,我們不會傷害你。”
“大哥哥!”
“沒事的,我們只是等了你很久很久。”
聲浪此起彼伏,張眾心中的悲傷幾乎將他淹沒——這些陌生人竟如此熟悉,仿佛曾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是誰?”他終于開口,想要探尋真相。
卻無人應答,億萬人同時抬頭,望向逐漸擴大的黑色虛空。
有人輕聲說︰
“時間不多了,不能再等了。你必須去深淵,到那里你就會明白一切。”
緊接著,所有聲音匯成洪流︰
“去深淵,你必須來,必須!”
下一刻,張眾胸口的白光不受控地飛出,與長城的金光融合,沖向黑色虛空。
剎那間,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火焰身影、神秘人、以斯拉、長城殘影,甚至猙獰的怪物,皆靜止不動。
白金色光芒緩緩卻堅定地逼近虛空,虛空中的巨型觸手試圖阻攔,卻在觸及光芒的瞬間如融雪般消散。當光芒涌入虛空,劇烈的閃光過後,裂隙徹底消失,只余下一聲充滿不甘的怒吼在張眾耳邊回蕩。
一切歸于平靜,長城虛影、御獸師殘影、靈獸皆已消散,唯有神秘人、以斯拉與逐漸靠近的火焰身影佇立當場。
“沒想到你竟……”火焰身影開口,卻又驟然閉口。
張眾心中明了︰眼前之人必定知曉自己體內力量的秘密。
“你知道真相,但現在不能說?”他輕聲道。
火焰身影的面具下,銳利的目光將張眾牢牢鎖定,仿佛在審視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不錯。不僅現在不能說,在場所有人都必須清除今日的記憶。”他看向神秘人,即便身為“淨化者”ounci成員,目睹今日之事也必須遺忘——這是對張眾的保護。
“老大,連我的記憶也要清除?張眾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神秘人喃喃。他從未想過,一場普通的賽事竟演變為外神入侵,更未想過張眾體內竟能爆發出唯有肉眼可見的奇異光芒,甚至讓深淵長城產生異動。
火焰身影凝視神秘人,沉聲道︰“我時間不多了,本體抵達還需時日。你給我听好——絕不能出任何差錯!記住,絕不能!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少一個,你就去深淵長城終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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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平靜卻透著鐵血般的威懾,神秘人不敢多言,唯有拼命點頭——他清楚,若有閃失,自己將永無機會再踏足空靈之境,只能在暗無天日的長城上孤獨死去。
很快,火焰身影逐漸消散,只余下半塊白色面具墜地。神秘人拾起面具戴上,目光死死盯著張眾,生怕他出哪怕一絲意外。
“明明是我先發現的,現在卻什麼都不告訴我,還要刪記憶!”他戴著半面具嘟囔。
張眾望著狼藉的賽場,輕嘆一聲。無論體內力量究竟為何,至少已知道它與深淵長城息息相關——這是探尋真相的重要線索。
“不過,盧卡斯提過的‘懸浮山’或許也有線索。”他轉頭問神秘人︰“你听說過‘懸浮山’嗎?”
神秘人聞言驚訝地看向他,嗤笑道︰“問那個干嘛?一群縮在殼里等‘命定之人’救世的瘋子罷了!”
“命定之人?”張眾捕捉到關鍵詞。
神秘人點頭︰“沒錯!空靈之境所有強光屬性御獸師都來自那里。可他們只會下山歷練一陣,就又躲回山里等傳說中的‘命定之人’,屁用沒有!若不是老大當年親自上山逼他們駐守長城,這群人至今還在喝風!”
張眾喃喃重復著“命定之人”,心中思緒翻涌。神秘人的話雖帶著不屑,卻透露出關鍵信息︰懸浮山、光屬性御獸師、等待某人……
而他體內的力量,似乎正是與“光”息息相關。
此刻的他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早已與空靈之境的命運緊緊綁定,更不知道“命定之人”的傳說背後,藏著關于十大域消失、深淵長城誕生的驚世秘密。
但有一點已然清晰——屬于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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