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源和游里兩人很快就到了聖堂總部。
游里獨自在總部中四處游走，這兒看看那兒轉轉，活像是到了自家，反正別人又看不到他。
听到了不少小秘密，比如誰誰誰靠上了某位長老啦，某位長老和某位長老面和心不和啦，誰暗中對璃海尊者不滿之類。
印證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張天源則是被請到了璃海尊者的洞府中，正端坐著喝茶。
“我看聖堂沒有什麼變故啊，又找我干嘛？消遣我？還是寂寞了？”
璃海尊者白了張天源一眼，這個人你說他心思花吧，但又從來不過火，你說他正人君子吧，但總愛口花花。
“你隨我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璃海尊者覺得對于這種還是少一些敘舊，直接進入正題比較好！
一碗茶都沒有喝完，張天源就跟著璃海尊者進入了無垠海中。
一路下潛，到了海底，張天源傳音給璃海尊者，“你喊我來就讓我看靈脈的？”
他神識掃過了周圍，甚至連天地之力都調動了一些，游里就在海面之上，還以為是璃海尊者聯系了海族要陰他一把，可到了海底了，只是讓他看，看什麼？
六階靈脈？那咋啦，他又不是沒有！
“你看不出來？”
“別讓我猜謎，我腦子不好使！”
璃海尊者差點被灌進去一口海水。
體修，真的不能以常理度之。
“這靈脈下邊還有一個靈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靈脈之間只有從屬，絕無可能有交集，越是高階的靈脈越是這樣。
他對于靈脈還是非常了解的。
都是一個主脈，然後幾個分支，構成一個龐大的靈脈網絡。
主脈之下還有靈脈，怎麼可能！
靈脈就是天地造化，怎麼可能兩個靈脈疊加到一起，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必然有個主次，主脈獨佔一地，這是常識！
這次張天源將神識全部探了出來，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長見識了這六階靈脈之下還真有東西！
散發著比六階更加濃郁一點的氣息！
要不是璃海尊者提醒，他還真的區分不出來，六階靈脈掩蓋的很完美。
“如果不是那條暗溝，我還真的發現不了！”
璃海尊者指向了遠處一個海底裂縫，繼續說道，“你知道那個暗渠通向哪里嗎？”
這次張天源沒有說話，而是瞥了一眼璃海尊者，璃海尊者秒懂，是了，這莽子不喜歡猜，趕忙說道，“通往海族的暮色淵，暗渠盡頭是海族的故土之井。”
璃海尊者好像是想起來，張天源對海族不夠了解，進一步解釋，“這個暮色淵是海族最大的聚居區，也是聖地，而這個故土之井是.......”
張天源揮了揮手，示意璃海尊者憋說話。
只見他閉上了眼楮，像是在感知什麼，神情也嚴肅了不少。
海族？不用你介紹，他還是比較清楚的，暮色淵的純血海族，還有那一片片的“老舊”房屋！
閉上眼就是不想听已經知道的信息，並且他在看著由本體轉發的游里尊者的視角！
是的，游里在他們聊到這個六階靈脈之下還有靈脈的時候，就也進入了海底，並且直接靈體狀態進入了靈脈之中。
在經過了無數的靈脈刺目的光輝之後，來到了靈脈之下。
這時候，他看到了全部！
在他的眼中，是一片黑色虛無的影子，沒有任何生機，不像是靈脈那樣有磅礡的靈力也不像人類或者妖獸那樣有著灰白跳動的魂力波動。
就是虛無，黑色的影子！
如果說無垠海的海水是灰色，海底的沙土是淺黑色，還有點能量的逸散或者由一些弱小的生命波動構成的話，那這個黑色的影子就是純黑色！
沒有一點生機，黑的令人心慌，叫人恐懼！
四條手臂抱著這個六階靈脈，身體和魚尾也緊緊的貼著靈脈，看黑色影子的樣子像是要汲取靈脈的靈力，但是游里通過觀察得出來一個結論，沒有一點能量進入那黑色的影子中！
游里對于自己的神魂之力和靈體的特殊觀感極為自信，理性告訴他這是一個四臂人魚一樣的怪物的尸體！
但是本能，不斷的示警，讓他趕快逃離這里！
三個呼吸的時間，游里匆忙的回到了六階靈脈之中，穿越靈脈，不帶回頭的離開了海水里，與此同時張天源也睜開了眼楮。
只說了句，“走！”
也迅速的往海面飛去。
璃海尊者有點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回到了海面上，只見張天源欲言又止，示意了一下讓璃海尊者跟著。
一直往全速外海方向飛，半個多月，都到了內外海的分界線了才停下來。
幾個魔修還過來看了一眼，先看到了鏡湖的那位擎天尊者，又看到了身後跟來的璃海尊者。
魔修們沒有人阻攔，並且一個個都露出懂了的眼神。
私下紛紛傳著，這璃海尊者魅力是大，那位擎天尊者這才幾年了，跑內海好幾趟啦！
在外海的一側，張天源掏出來一個飛舟，請璃海尊者一敘。
飛舟光華閃過，陣法全開。
遠遠看著就像是一個光球，魔修們嘖嘖稱奇，誰說體修都是蠻子的，這不也很懂嗎！
大海之上，飛舟之內，眾魔修視線之下，嘶~
“那個靈脈下邊是什麼！”張天源半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說話，之前璃海尊者傳音可都是不回的。
有點害怕，地下靈脈下邊那個東西，听到他們的話。
雖然是死的透透的，雖然理智和現實都告訴他就是這樣的，但他更相信感覺！
就像這半個月盡量遠離，就像這半個月，程潛連僵尸分身的事兒都不弄了，頭也不回的返回內陸，現在正一路向西，他要去西極雪原寶丹仙宗附近避一避。
這特麼無垠海居然還有個這玩意！
原本以為內海中那個瀚海秘境已經是極限了，結果還有更猛的！
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點猜測，想著通過璃海尊者那邊印證一下。
此刻的張天源，身上露出一股子殺氣，璃海尊者很熟悉。
就像是那年那天，拔走蓮湖靈脈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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