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如細碎的鑽石瓖嵌在幽邃的天幕之上。
月光如洗,銀輝灑落,碧波府都披上了一層柔和的紗衣。
遠遠的就能听到湖水拍擊岸邊的聲音。
秦詡在空中,感覺到了幾分涼意。
此刻他的身上只有一個儲物袋,儲物袋中只有幾件靈器。
除了靈器之外,只有一枚黑色的玉符,上邊氤氳著流光。
在落到軍營之前,秦詡懸浮在空中環視著整個府城所在的島嶼。
碧波府,與他有緣。
可惜之後如何就不知道了。
搖了搖頭走回了軍營。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被他霍霍的碧波府上上下下的修士願不願意與他有緣。
天蒙蒙亮,秦詡就找到了吳燕英。
在吳燕英的掩護下,他們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軍營。
只留了一班親衛還守在副指揮使的大帳前。
“秦大人和副指揮使大人怎麼經常論道?”
“那可是元嬰大修士,更何況咱們大人金丹巔峰,現在有這個便利條件肯定要多問問凝嬰經驗啊。”
“是極是極。”
“少說點廢話,別以為陣法開著里邊的大人們就听不到你們小聲嘀咕。”
夏承和這些同是從監察院出來,跟著秦詡的修士,有點鄙夷。
心中暗道,怪不得你們一直是親衛,而我是成了親衛官。
連咱們大人好這一口兒的事都不知道。
活該你們當一輩子親衛。
同時看了一眼身後陣法大開的副指揮使營帳。
自家大人身體真好,逆伐元嬰而不落下風。
怪不得人家能混的順風順水,會辦事能辦事,牙口好身體棒。
活該人家是都指揮使啊。
夏承有些羨慕,但是自認為做不到秦大人那樣,畢竟吳指揮使你不說話,都覺得是男修一樣,他可下不去口。
吳燕英和秦詡這時候都快到潛淵縣了。
之所以選定的潛淵縣。
秦詡打算讓竇正遠消失,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消失。
是借這件事消失在明面上。
傳給他皇朝的戰陣執法和紅色法音秘技,然後去幕後專心指揮,培養他手下那批人。
同時也防吳燕英一手,免得演他無間道,不然顯得他很蠢。
因為這次還有一個目的是讓吳燕英與他們見個面。
吳燕英以後就是他們的靠山。
至于竇正遠他們願不願意信吳燕英,這就是他們之後自己的事兒了。
反正以後是吳燕英在明,竇正遠在暗。
秦詡也算是對未來的可能出現的問題做好了準備。
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這個都指揮使大概率是要被問責,甚至被皇城來的元嬰大修士甚至化神修士直接斬殺當場都有可能。
總是要交代完身後事。
很快兩人就到了潛淵縣附近。
兩人繼續依靠吳燕英的境界碾壓,做了些簡單的障眼法,沒有出現在任何修士眼里和感知中。
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露台上。
“秦大人。”竇正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我再問一遍,你可是想好了?”
“大人,我想好了。”
“以後你也回不得家了。”
“屬下知道,有些事兒總要有修士去做,有時候兩難全,並且我干的都是殺頭的事兒,明面上死了也好,不牽連他們。”
雖然竇正遠修為不高,甚至在吳燕英的眼中都屬于瞥都不想瞥的低階修士。
可此刻在她的眼中,卻無比高大了起來。
秦詡看這情況,趕緊將兩人互相介紹了一番。
兩人在交談中慢慢的熟絡了起來。
“前輩,等有機會一定要徹夜暢談一番。”
雖然只是聊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他能感覺到,吳燕英理論基礎極為扎實。
他覺得這應該是陳士炎、秦詡他們師門中的長輩。
很多觀點他感覺很受用,覺得受益匪淺。
而吳燕英則是感覺到了這個小修士思想之堅定,很多角度都給她啟發。
畢竟她可沒有過底層修士的經歷,很小就去了公主的身邊。
竇正遠長期在縣城中任官,對那些底層修士頗為了解。
倆人結束了交談之後,秦詡開口道。
“你們也算認識了,之後還有機會了解,等會吳副指揮使帶你出城。”
竇正遠再次深深施了個禮。
他和吳燕英都知道,這次之後,能不能再見到秦大人,都兩說了。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疏漏。
總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不多會兒吳燕英便回來了。
“送出島了?”
“送出去了。”
“你先破城,破防御陣,然後帶我去破核心陣法。”
“我們的時間不多,要快。”
吳燕英點了點頭。
很快潛淵縣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壓。
在人們還在疑惑的時候。
一個由法力凝成的巨掌,狠狠的拍向了縣城。
縣城的守護大陣,觸之即潰,瞬間破碎。
好在吳燕英沒有痛下殺手,只是余波將一些倒霉的修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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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燕英帶著秦詡立刻往陣法核心處飛去。
順手一掌又將縣衙擊碎,威力之大,半座小山都被拍碎了。
一些沒被竇正遠以各種理由調離的修士,全都死在了這一掌下。
秦詡沒有管這些修士,就算是他們為了竇正遠的理想獻身吧。
他不斷的使用示蹤法,發現了那些意外死去的修士的靈血都化作了血氣,往陣法核心飛去。
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看著眼前這個只是一個院落大小的核心陣法。
秦詡掏出了那枚五階破陣符。
一接觸到外邊的靈氣,破陣符就像一個黑洞一樣,四周的光線都變的彎曲。
“五階破陣符?”吳燕英驚訝的看著秦詡。
秦詡點了點頭,“我要破陣了。”
說完,將五階破陣符向著核心陣法甩了出去。
仿佛扭曲了四周空間和光線的五階破陣符,撞在了核心大陣上。
沒有什麼出現預想中的天崩地裂,巨大動靜。
嗡~一聲,那核心陣法上出現了一個半人大小的窟窿。
秦詡和吳燕英都立刻順著窟窿查看陣法中的情況。
陣法內四處飛舞著血氣,地面如同煉獄的一樣的黑色火焰,血氣在這黑火的炙烤下,不斷的凝練。
大陣正中央,是陣法核心的核心。
一道若隱若現的血色光柱就在其中,凝練到極致若有若無的血氣,被其吸入到光柱中,然後消失。
“傳送陣!”秦詡驚訝的發出了聲音。
“快走,被發現了!”
吳燕英則是滿臉煞白,說完這句之後拉著秦詡往城外飛去。
他們剛走不久,一個聲音從核心陣法的中央傳來,“是誰?”
那聲音冷漠,平靜,悠遠。
好像聲音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秦詡被吳燕英拉著一路疾馳,遠超那些飛舟的速度。
吳燕英覺得這是她這一生速度最快的一次。
她渾身法力洶涌,絲毫沒有收斂一點威壓,沿路上幾個縣城郡城,都遠遠的感覺到了那股龐大的威壓。
直到秦詡說話她才從這種應激反應下冷靜了下來。
“被誰發現了?”
兩人換了飛舟,繼續一路疾馳,絲毫沒有管飛舟是否會損壞。
“不知道,有一道強橫的神識從極遠的地方順著陣法過來了。”
“僅僅是那股威勢波及就將我傷了。”
“並且我發現那陣法好像不是化神陣法。”
“那陣法的外延是五階陣法的一些符文沒錯,但是那深處核心位置.....”
吳燕英臉上浮現了一絲恐懼。
“不是普通的符文,而是一個個小法陣構成的靈文,這種復雜的靈文我只在一個上古遺跡中看到過。”
“當時帶我們去的那位將軍說,那是六階大陣的標志,細看就能看到區別,因為是由一個個小法陣構成的緣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細微變化。”
“也就是說,這陣法是六階陣法?”
“大概率是,即便不是六階,至少也是五階頂級陣法。”
秦詡沉默了起來,他倒不是對吳燕英的話沉默。
而是對這個陣法中的景象沉默。
黑色的火焰,飛舞的血氣,還有那光亮的空間傳送陣法。
有印象曾經在哪里見過這個描述,只是沒有特別在意,隨便的掃了一眼。
沒有記在腦子中,但是他肯定自己在哪里看到過這個描述。
早已經回到仙城住處的程潛。
在修煉中睜開了雙眼。
然後在專門存放古籍的儲物戒中翻找起來。
他一定是在哪本書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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