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瀾樓吃了很愉快的一餐。
這里邊功勞最大的就是程潛。
九皇子再次將程潛找了來。
“先生,說的很有用,今日的態度確實有些變化了。”
“都是您自身的魅力,我的功勞只佔了一點點。”
“哈哈哈,先生太謙虛了,你說後邊我該如何做?”
“邀請去您的藩邸,若是去了一定能得償所願。”
“若是沒來呢?”
“沒來,那就是與您無緣了,也就不必再費心氣兒。”
“好,那就按你的說法來,過幾日我再邀請一次。”
回去的路上程潛一直在回憶兩人交談的畫面。
對這位皇子,實話實說他感覺有點那啥上腦的樣子。
但是他總感覺不對勁,
一個皇朝的皇子,能是如此無腦之人。
把這種事情搞得沸沸揚揚的?
可惜現在他沒有足夠的信息,無法判斷應該如何去做。
只能先維持住關系了,因為他後邊的謀劃,下一個境界分身的謀劃可能需要用上這一層關系。
陳士炎也在小院中听著描述。
他點了點頭。
“後面就需要等待就可以了,若是九皇子還有想法,那麼就有機會,若是他不再有想法了,恐怕事兒就懸了。”
听陳士炎如此說。
範池秀的反應很強烈,臉上明顯的能看出來患得患失。
而黃雲玲則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有點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意味了。
陳士炎沒有多說。
整件事情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九皇子那里不對勁,範池秀那里不對勁兒。
從他去潛淵縣上任,泰水大人的熱情就感覺到了。
今天故意說了一下,可能不成的事情,就如此的患得患失。
本體程潛那里要往外抽身一二嗎?
與九皇子結了善緣就走?
果不其然,三五天之後,九皇子家的管家,送來了請帖,邀請去藩邸一敘。
陳士炎再次強調了一下,別再矜持。
坐上了九皇子的雲輦。
“泰山大人。”
“賢婿啊,你我在這府城可就是有了名氣了。”
“只是去吃頓飯而已,不妨事。”
“呵呵,你我二人同病相憐,還裝什麼?”
“泰山大人應該是多慮了。”
“範池秀啊,想要的東西太多了,我給不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九皇子那里得到。”
“若是哪天你忍不住了流言蜚語,可以來尋我,喝上兩杯。”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陳士炎,離開了大門。
回到主堂之後,喊來了管家。
“去把九皇子的流言散出去,我要這幾天,全府的郡、縣都知道這件事。”
“老爺,這對您是不是.....”
“去做。”
“是,這就去辦。”
黃尚善取了一杯靈酒,翹腿坐在正堂之上。
不一會兒一位金丹真人走了進來,這是家族的老祖之一。
“怎麼了,尚善。”
“範池秀去了皇子府了。”
“嗯,再等等,你與那個贅婿,上奏本去參一本。”
“老祖,此事我們摻和進去是不是多有不妥。”
“唉,你是官場中人,應該知道的,身不由己啊。”
“不得寸進,終為棋子。”
“我明白了,放心吧,老祖,我已經有安排了。”
“尚善啊,你之心計,府城不是終點,那位大人說了,這次只要是奏本入了皇城,你就能再進一步,去皇城補一個缺。”
......
藩邸中,愉快的吃完飯之後。
他,理解了父親,理解了聖皇。
之前總是覺得自己的聖皇爸爸,怎麼能如此憊弛。
原來,爸爸的快樂,他想象不到。
一直到了天明。
九皇子則走到了外邊的溫泉之中。
太陽將出未出的昏暗中,在池子中泡去那一點的疲憊。
“皇子,黃家那位吏部尚書的門生,剛剛出現在了黃家。”
“不用去管他。”
“黃家有人在府城散播一些不利于您的消息。”
“你們也去散播,更詳細一些的都可以,皇城那里也要傳過去。”
“遵命。”
“在外邊買套宅子,安排在那里。”
“閑來無事了可以去。”
“是。”
原本陰暗的臉,被初升的陽光照亮。
他好像還是那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九皇子。
......
皇城,範府。
範雲渡對著正盤坐在位置上,梳理氣息的大哥拱手道。
“大哥,我回來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大哥,九皇子都去了那種窮鄉僻壤,為什麼這些皇子啊,大臣啊如此的忌憚呢?”
“聖皇還沒有像現在這般的時候,對九皇子喜愛是前八位加起來都不夠的,公開說過‘此子類我’。”
“甚至和六部尚書公開說過,直接傳位九皇子。”
“要不是祖宗規矩在此,九皇子早就是儲君了。”
“可是九皇子如今就藩,不是相當于被貶了嗎?”
“是不是真的被貶,誰能知道呢?九皇子是不是真做了錯事,誰能知道呢?”
“甚至咱們這位聖皇,是不是真的荒淫無度,憊懶修行,都沒有人知道。”
範雲渡的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皇朝頂級官場中人的思考量嗎?
太他媽恐怖啦。
這官當不了一點。
他啊,還是當個逍遙的修士,為家族跑跑腿兒算了。
“對了,那咱們這次是幫著誰啊?”
大哥這時候睜開了眼。
“你覺得呢?”
“大皇子或者五皇子吧?”
“哈哈哈哈,為什麼不能是九皇子呢?”
說完閃身走了出去。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範雲渡,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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