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衙靜室之中,陳士炎結束了修行。
李家孝敬的靈石已經變成了他的修為。
自己又添了點,現在已經是築基八層的修士。
走上了露台,伸了個懶腰。
“這都幾天了伍桂明有點不懂事兒啊。”
隨便吃了兩口靈果,滿足了一下口腹之欲。
來到了縣衙正堂。
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叨念的伍桂明,此刻就在堂前等待。
看到陳士炎,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下官這幾日仔細探查,有了些發現。”
“是嗎,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了。”
“大人,下官哪兒敢啊。”
“隨我來吧。”
帶著伍桂明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陳士炎,坐到了桌後,雙手交叉。
示意他,可以說說了。
“大人,經過下官調查,縣中三大富戶,皆與水匪有牽連。”伍桂明在富這個字兒上咬的很重。
他不是不懂事兒的修士。
被敲打了之後,本應該當天就把孝敬給送上來。
但是他手里真的沒有多少靈石。
他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得三五萬的靈石。
先不說這些年都是大頭都被縣老爺們拿走了,他只是喝了些湯湯水水,還要與自己的手下分潤。
那靈石到了自己的手中,還要得給家族。
伍桂明是家中唯一一位築基修士。
也虧了天幸,天賦尚可,下品雙靈根。
再加上些時運,他那煉氣家族意外得了一條靈魚,被郡城的大族的老爺給買了去。
加上家中的積攢,買了一枚築基丹,這才成為了一名築基修士。
一家族之人的修行所耗,基本上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家族中的日常收獲,勉強有些盈余,但是想再供出一位築基可是難上加難,只能靠伍桂明的貼補。
若是陳士炎知道此事,一定能想起本體在凌雲坊的日子。
這里的收入確實高,但是日常修行所需也不便宜。
築基家族才能算是稍微熬出了頭。
他刨除自己的修行所需,剩下的基本都貼補給了家族中,以求供養出來第二位築基修士。
這樣他就可以放下些擔子,把家族的恩情還掉。
以至于現在,最流油的衙門口里,身上的靈石卻是拿不出手。
看到陳士炎沒有多表示,伍桂明繼續說道。
“在咱這附近游蕩的水匪,是被稱為天華水匪的一支。”
“這天華水匪的水匪頭子修為不詳,來無影去無蹤,郡城多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到了咱們這縣城自然是不費那個力氣,在咱潛淵附近的這一支,頭目匪號‘翻江蛟’名趙大勇,築基八九層的樣子。”
“我經過幾日的調查,拿到了些證據,這翟家、田家、洪家,與‘翻江蛟’都有勾連。”
陳士炎本意是叫伍桂明能把李家拉出來,結果來了幾個勾結水匪的。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他陳士炎撈靈石歸撈靈石,對于工作還是很負責的。
“說說這幾家的情況。”
伍桂明見陳士炎發話了,心里舒了一口氣。
他那天回去之後,仔細的揣摩陳士炎敲打他的每一幕。
也大概猜到了這位縣令大人,是想把李家辦了。
可是李家哪是他這種沒有根基,沒有背景的人能觸踫的?
李家是潛淵縣中的坐地戶,地頭蛇。
祖上幾代就一直在這里生活。
被譽為最接近金丹大族的存在。
過去的不提,只說現在,築基修士就有八位。
還有一位築基巔峰的老家主,李家對外說遠行未歸,失蹤了。
大家私底下傳著,說不定在哪閉關圖謀金丹呢。
並且在這縣衙之中,佔據三席。
一位管著縣城的工造,一位管著縣城的刑判,一位則是戶籍司丞。
可以說,這潛淵縣的天,最高的是縣太爺,其次的就是李家。
在一些時候,這李家比縣太爺還好用。
畢竟鐵打營盤流水的兵。
這李家就是潛淵縣鐵打的營盤。
也不是沒有縣太爺想動過李家,不過都失敗了。
後來還被調任了,李家的在郡城中可是有一些根基。
這樣的李家也只有竇縣丞這樣的才能惹一惹吧,畢竟他也是從郡城下來的修士。
至于他?
踫都不敢踫,怕死。
“這翟家掌控了幾個碼頭,給水匪提供過好幾次情報。”
“田家手里有幾個鋪面,時常幫著水匪銷贓。”
“這洪家,則是縣中種田大戶,專產靈米,用靈米從水匪手中換一些煉氣修士去耕種靈田。”
陳士炎點了點頭。
“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稟告大人,這三家在縣城中,作威作福多年,助那水匪做下了累累惡行,按照皇朝律法,應該全族緝拿,嚴辦。”
這修仙世界中,很少有只懲首惡的說法。
比如說你劫掠了一件天材地寶,借助它進入了金丹期,你身後的那些人雖然沒有直接分潤這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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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通過家族實力或者宗門實力提升的紅利。
所以也不怪修士們狠辣,這是還一種因果,也是免得留下後患。
“那就著李之有,遣人將三家全部羈押,三位家主,捉到前堂,升堂辦案!”
說完寫了個符令,蓋下了大印,交給了伍桂明。
李之有接到了手令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伍桂明。
伍桂明則是訕笑了一下。
蓋了官印的符令,他必須要去做,不做就是抗令,後果極其嚴重。
點齊修士,帶隊出發。
出發的時候,還借助符令和自己的令牌,借助縣城的大陣,將三家的宅院都給籠罩了起來。
暫時封閉縣城出入,還借助大陣搜索了一番三家的主要人物。
人跑了,他責任就大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縣城之外,三家祖宅中能留下些根苗吧。
無論是縣城或是郡城,甚至府城皇城。
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們都不太喜歡這護城陣法。
可惜沒辦法,開朝聖皇強行推動,並且借助大陣歸攏了靈氣的逸散。
這些家族,要麼就去那一階,二階下品靈脈上修行,要麼就進城。
並且家族進城,還是在皇朝律法中明文規定,違抗不得。
不過他們也這麼多年來,也找到了一些應對的方法。
比如府城中,那些世家,會將府君的職位拿到手中,這樣能安心不少。
還有這些縣郡,拿不下郡守,縣令,那就在衙門中安插自己人,萬一真的有事情發生,也能拖延一二或者示警。
增添一分的生機。
三家如同認命一般,沒有什麼反抗。
全部被李之有拿下。
李之有將三位家主鎖靈,押著回到了縣衙。
......
溫玉培急匆匆的回到了李家。
他是李家的入贅,本是散修,靠著李家才當上了戶籍司丞。
雖說是入贅,但是李家的女兒還算是通情達理,再加上他的實力,小日子過得很舒服。
誰知道今天李之有突然拿著符令去拿了翟、田、洪三家。
剛剛縣衙外遇到了李之有,給他傳音說了情況。
他便立刻返回了李家,找來家主。
“這麼說,這位縣老爺要拿縣中家族們開刀了?”
“這三家懸了。”
“就是不知道是殺雞儆猴,讓這些家族富戶們早些孝敬,還是....”
“您的意思是盯上我們了?”
“不得不防啊。”
“那我們要不要?”溫玉培做了個下劈的手勢。
“再看看,再看看,一動不如一靜,何況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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