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
張少輝穿上工作服,戴上安全帽,又到礦井里去挖煤去了。
胡侃見張少輝今天的臉色很難看,不由地問道“誰惹你生氣了?把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張少輝也沒說話,繼續低頭干活。
胡侃來到了他的面前“兄弟,咋的啦?又失戀了呀?”
張少輝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手扶著鐵鏟的把,苦笑了一聲“看來,還是你了解我呀。”
“到底咋回事兒啊?
你小伙子長得這麼帥,追你的姑娘,從這里排到巴黎,怎麼可能會失戀?
你說了,我都不相信呀。”
“一言難盡吶!”
“那你和我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
張少輝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誰知胡侃听了之後,當即罵道“孫麗平那個龜孫子,他算什麼東西?
你打掉了他兩顆牙,要是我,就打得他滿嘴找牙。
他說話又不算,他姐姐是大股東,說了才算,
既然他姐姐熱情地挽留你,你還接著在那干唄。”
張少輝搖了搖頭“不,我不去!”
“你這脾氣也夠倔的,又何必呢?
我勸你還是回去接著干,另外,趙思靜對你一心一意,你要好好地對待人家才是啊。
你別听人家胡言亂語,人家知道啥呀。
人不能總活在別人的話語之中。
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看法,你有必要讓每個人都能理解你嗎?”
“不是,我的確配不上人家。
我有啥呀?
要工作沒工作,要房沒房,要車沒車,要存款沒存款,我拿什麼和別人結婚呢?”
“要說你說的這些,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不過,現在新社會,新思想,新潮流,你不必拘于常理,人家有的是錢,又不在乎那些。”
“他不在乎,我在乎啊。
我總不能讓別人認為我是吃軟飯的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張少輝說到這里,面紅耳赤,顯得有幾許激動。
胡侃一笑“我倒想吃軟飯,可是吃不上啊。”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張少輝的心里稍微亮堂了一些。
夜里12點。
虛擬面板上再次顯示“今日情報(紅色)凌晨一點,六號別苑小區,8號樓,趙永祥昏倒在家中,身邊無人照看,性命堪憂。
獎金無。
幸運點可加3。”
張少輝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頓時,腦袋瓜子嗡嗡直響。
他心想壞了,那會兒趙思靜給自己打電話,自己沒有接她的電話,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這要是耽誤了,自己罪莫大焉!
他趕緊向胡侃告了假,匆匆忙忙離開井口,打的趕往六號別苑。
這一次,還不錯,小區的保安認識他,放他進去了。
他快速地來到了趙永祥他們家,直奔三樓,果然看見趙永祥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已經昏死了過去。
張少輝十分感慨,像趙永祥這麼富有,家里卻一個人也沒有,三個子女都不在身邊,至于趙思靜和趙思靜他媽到哪里去了,張少輝不得而知。
張少輝趕緊呼喚趙永祥。
趙永祥就像是死了一般,此時,他在趙永祥的身邊發現了一份協議。
他迅速地掃了一眼,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讓趙永祥把80%的邦杰集團的財產經營權交給趙思安,讓趙永祥簽字,趙永祥還沒有簽。
張少輝心想,難道說周月仙到這里來過嗎?
看來,這種可能性極大。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吶!
張少輝把趙永祥從三樓背了下去,叫來救護車,送往第二人民醫院。
由于趙永祥是本市知名人士,醫院對他特別關照,立即把他送進了重癥監護室(iu)。
張少輝幫著辦理住院手續。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趙思靜趕來了。
她看到了張少輝,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少輝,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之中。”
“嗯。”
趙思靜來到重癥監護室的外面,可是,醫生不讓進去。
她只好在外面等著。
她哭著說道“都怪我,今天我那個同學陳若敏約我一起到郊外去游玩。
在傍晚時分,我收到了我爸的一條短信,他說周月仙又來找他了,
當時,我距離很遠,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可是,你沒有听見,沒接。
看來,我爸病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周月仙氣的。”
張少輝向趙思靜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當時有點情緒,所以,沒有接你的電話。”
“你怎麼了?”趙思靜的一雙美眸看向張少輝。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呀。”
張少輝便把在羽絨服店里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趙思靜一听,十分惱火“那個孫麗平是干什麼的?
他算哪顆蔥,他憑什麼議論我和你之間的事呢?
他有什麼資格說那樣的話呢?”
張少輝低頭不語。
趙思靜十分生氣。
過了一會兒,她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少輝,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爸的病治好。”
“你說得對。”
“你可認識什麼著名的醫術高明的醫生?”
張少輝想了想,道“就在本院有一位內科醫生,曾經獲得多項學術研究成果獎。
听說他已經發明了一種能夠抑制癌細胞生長的藥物,對于內科的各種疾病有豐富的臨床經驗。”
“哦,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磊。”
“你可認識他呀?”
“我曾經與他有一面之緣,也就是在沈倩倩出車禍的時候,我把沈倩倩送到這里,是他接待的。”張少輝回想起那件事,仍然心有余悸,更可恨的是那個醉駕的駕駛員撞倒了沈倩倩之後竟然跑了,至今都沒有查到他。
“車禍,那不是外科醫生的事兒嗎?”
“是外科醫生的事兒,但是,那一次沈倩倩失血過多,李磊也過來幫忙了。
幸虧他來得及時,否則,沈倩倩有性命之憂。”
“那好吧,不知他現在是否在醫務室。”
“我來給他打電話。”
張少輝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磊的電話“李醫生,你好,請問你今天晚上在不在值班?”
“哦,少輝啊,你好,今天晚上我沒值班。”電話那頭傳來了李磊熱情的聲音。
“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
張少輝便把趙永祥在重癥監護室的事講述了一遍。
李磊听說有患者生病了,也很關心“我現在就趕過去。”
時間不長,李磊驅車趕到了醫院。
趙思靜和張少輝迎了上去。
李磊安慰他們說“你們不要著急,你爸的這個情況,可能是由于生氣,情緒激動所致,應該沒什麼大礙。”
李磊當即換上了醫生的服飾,也進了重癥監護室。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趙永祥終于甦醒了過來。
等李磊出來了之後,趙思靜問道“李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我爸嗎?”
“可以,但是,你爸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不要說太多的話,不要耽誤太長時間。”
“知道了。”
于是,趙思靜與張少輝一起進了重癥監護室。
張少輝發現趙永祥的眼楮暗淡無神,臉色蒼白,雙眉緊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趙思靜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她伏在了趙永祥的身上“爸,你這是怎麼了?
昨天我出去的時候,你不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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