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雷去了春風胡同,在那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了時候一看表都快四點半了,想了想便沒有去廠里,自己去廠里也沒有什麼事,還不如回家給媳婦做飯。
    這個小院自從于海棠去了香港便沒有人住了,沒有人住的小院屋里總感覺有不好的味道,院子里的雜草也冒出來了,還有樹葉和樹枝啥的垃圾,清理了一下各種垃圾,洗了個澡,時間也快到五半點了。
    自己的空里的熟食什麼的多的是,賈二雷取出了一只鹵鵝,回到了95號院里的家中。
    院子東側的小溝里感覺水又有味道了,現在下雨少,污水多,天又熱,垃圾什麼的腐敗的也快,水流量小又沖不走,所有就會有味道。
    賈二雷笑了,春節的時候自己出了野豬請人清理了一下,本來想能干淨過兩三年的,結果一年都保持不了,今年就算了吧,不清理了。
    春節的時候閻解放、閻解曠,還有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從垃圾中弄了不少好東西,和自己換了錢,現在也去了保定,听說過的也不錯,好像四個人都上了班,還有了房子啥的,他們在那里比在這里過的舒心。
    劉光天過的很舒心,他是這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他比閻解放要大兩歲,他和閻解成才是好朋友,可惜的是閻解成已經死了。
    劉光天已經成了油棉廠里的正式員工,一個月二十七塊五,在油棉廠上班最大的好處是吃飯油水足。用閻解放說的話,拉出的屎里都冒油,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生活。
    天天吃的好、吃的飽,沒有人打罵,工友們都很好,領導們也很值得尊重,回到家里兄友弟恭,比起在家的日子強了不知多少倍。
    何大爺給自己托人介紹了一門親事,媳婦家五個姐妹,她是老小,家住的也很近,不讓劉光天當上門女婿,生了孩子姓劉,就是希望劉光天能住到那邊去,因為父母年齡大了,需要有人照顧。
    劉光天想了想同意了婚事,自己當上門女婿都沒有問題,對于劉這個姓,他並沒有多麼深的感情,劉海中帶給他的都是傷害。弟弟劉光福今年也十五了,為了上班,改後的年齡是十七歲,再過兩年也到了成親的時候,在這里兄弟兩人沒有老人幫襯,想再買一個院子很困難,現在這個院子留給弟弟正好。
    媳婦長的漂亮,善解人意,劉光天和媳婦說了,生下孩子後可以讓兩個兒子跟著媳婦姓王,劉光天的老丈人听到這個話後,抓住了未來女婿的手,久久不能放下,眼楮里都是淚水。他一輩子有五個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但還是讓同族的兄弟看不起,自己的心里也感覺不是滋味,特別是老伴,一直為沒有兒子感覺內疚。
    但是現在小女婿說了,可以讓孩子姓王,叫自己爺爺,自己沒有兒子,但是可以有孫子,還是有兩個孫子,這讓老王怎麼不激動,一下就認準了劉光天這個好女婿。
    現在婚事特別的簡單,何大清、邢慧芳做為男方代表參加的婚禮,劉光福看到哥哥成親了,感覺特別開心,閻家三兄妹做為劉光天的好兄弟自然也參加了婚禮。
    婚禮之後,劉光天去了岳父家住了,劉光福感覺很孤獨,便搬到了好兄弟閻解曠家里,和閻家兄弟一起搭伙做飯。
    “解放哥,你也得娶媳婦了,何大爺說了,正在給你找”劉光福在一次飯後對閻解放說道。
    “想不到我也能說親的一天,我本來以為這輩子肯定打光棍了”閻解放自嘲的說道。
    “解放哥,我在家里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可能長不大,誰家的孩子天天挨打?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有時候就會想,我和二哥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想到了京城的事情,劉光福也是一陣唏噓。
    “都過去了,人總得向前看。二雷哥說過,人首先得活著,才能再想以後的事情。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沒有追求,越是困難的時候就越不能放棄,我們的苦日子不也熬過來了嗎?”閻解曠是幾個人里面最聰明的一個。
    “對了,提起了二雷哥,我二哥結婚的事也沒有告訴他,真是太不應該了,我們能來這里,還是多虧了他”劉光福對閻解曠說道。
    “二雷哥現在經常出差,給他寫信也不方便,今年十月初一的時候我想回去給大哥上墳,看看能不能遇上二雷哥”閻解曠嘆了一口氣,對兩人說道。
    “不知道家里怎麼樣了?”閻解放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好像是問弟弟,又好像是自問自答。
    “我和二哥的死活沒有管的,他們什麼時候也不會想起我們。在這里生活挺好的,比在京城強一萬倍”劉光福還對劉海中和二大媽有怨言。
    “他們肯定是會天天罵我,說我帶走了老三和妹妹,還拿了家里的錢。重點是家里的錢丟了,我們三個倒是沒有那麼重要。我想好了,我也要找一個像光天嫂子那樣的家庭,必須多生幾個兒子,我和大哥說了,要過繼一個給他,再讓兩個改成媳婦的姓,我至少也得有兩個兒子吧,所以我得努力”閻解放很羨慕劉光天,現在他找媳婦的標準就是完全按照劉光天的來。
    這樣的家庭不管在那個地方都會有不少,家里閨女一大幫,就是沒有兒子,他們在城市里生活會好一點,如果是在農村,他們的生活會很艱難。
    何大清正在打听這樣的人家,他是廚子,朋友也多,這樣的好人家他的朋友們知道的不少。
    閻埠貴習慣性的坐在院門口外面的石頭上,兩只眼楮盯著胡同口,他從來不去小溝邊,他去了那里就會感覺兩個兒子在那里裝垃圾,兩個人干的很賣力,就是為了街道辦那個有限安排工作的承諾。
    想起了兩個為生活努力的兒子,閻埠貴便想哭,半年多的時間他老人很多,他看起來真像是一個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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