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幾乎把‘恐懼’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小女孩,北川勛的心里一時間有些心疼。
不過為了完成目標,他還是按照原定劇本的話術繼續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非去醫院不可,具體還要看你的病情能不能被控制住,剛才我已經給你喂了退燒藥,估計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早上就沒多少事情了。”
“可是,可是我……”
宮野志保還是有點掙扎,她的身體告訴她,听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才是最優質的選擇。
可是情理上,她又擔心自己留在這里會不會夜長夢多,畢竟現在找到工藤新一這個唯一的同類,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執念了。
想到這,宮野志保的眼神愈加堅定起來。
她咬咬嘴唇,最終還是堅持著開口︰“可是我的家人,他們或許會擔心我的,所以……麻煩您了,我會提供我家里的地址……”
說到這里,宮野志保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和落寞。
雖然這種情緒被她很快就掩飾下來,但是北川勛卻還是牢牢記在了眼里。
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啊……
在心里默默嘆息了下,北川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用對我使用尊稱,我的名字叫做北川勛,現在還是一個無業游民罷了,剛剛你說能提供你家人的住址?這是真的嗎?”
“當然,”
宮野志保猛點頭,“北川……先生?我家就在東京都米花市米花町2丁目21番地的工藤邸,如果你能把我送到……”
“等下,你剛剛說什麼?”
不等宮野志保把話說完,北川勛便開口打斷,“米花町二丁目的工藤邸,你確定你家就在那里嗎?”
“這……有什麼問題嗎?”
宮野志保有點發懵,按理說她應該沒記錯工藤新一的地址才對啊,這個門牌號她可是在暗中去過不止一次了,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吧?
“這當然有問題了,”北川勛板起臉,一臉嚴肅地說道,
“米花町二丁目的工藤邸,我對那里很了解,這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住所,雖然以前也有工藤優作夫妻居住,但是據我所知,現在他們都已經移民美國去了,所以那里現在只有工藤新一一個人居住,你要找的家人,該不會就是工藤新一吧?”
“對,對啊……”
雖然搞不清楚北川勛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不過宮野志保還是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她要找的人確實就是工藤新一沒錯,她這應該也不算是在欺騙對方吧?
然而,她的話才剛一說完,就見北川勛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地望向自己︰
“唉,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不過現在工藤新一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本來我也是一名推理愛好者,想要慕名去拜訪一下,但是去過幾次之後才知道了這一噩耗,所以……你就算是過去,八成也進不去他家的房門,況且……”
“況且什麼?”宮野志保弱弱說道。
“況且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其實根本就和工藤新一沒有關系對不對?”
北川勛突然話鋒一轉,整個人身體前傾,直直地盯住宮野志保的雙眼,“你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在雨夜里奔跑,而且還口口聲聲表示工藤新一是你的家人,可是據我所知工藤優作夫妻只有工藤新一一個孩子……”
“我不是工藤夫婦的孩子……我,我的名字叫灰原哀,是他們親戚的孩子。”
被北川勛步步緊逼,宮野志保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在腦海里想了一個假名出來,企圖以親戚的身份蒙混過關。
然而,她的回答卻早在北川勛的意料之中。
幾天的時間,足夠北川勛想到所有灰原哀可能出現的回答,所以現在面對這個匆忙尋找理由搪塞自己的小蘿莉。
北川勛的心情毫無波瀾,甚至有一絲想笑。
“灰原哀嗎?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不過,你又怎麼解釋剛剛你醒過來的時候,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呢?再加上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究竟是怎樣的家長能放心你一個小孩子這麼晚獨自去投奔親戚?小哀,說謊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做的事情哦。”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看到北川勛的猜測越來越貼近真相,灰原哀真的開始著急了。
要是真被這個家伙不小心猜到了組織和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腦海中已經漸漸浮現出琴酒的猙獰嘴臉,灰原哀一時情急,差點起身想要將北川勛的嘴給堵住。
可是虛弱的病體顯然並不支持她完成如此高強度的動作。
猶豫間,北川勛卻也已經將他的‘猜測’直接說了出來。
“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小哀,我猜你應該是剛從綁架犯手中逃脫出來的走失兒童對吧?”
啊咧?
這是什麼奇葩的聯想?
灰原哀眨了眨眼楮,一時間感到有些迷茫。
而另一邊,似乎是看穿了小蘿莉眼神當中的困惑,北川勛‘得意洋洋’地又開始解釋起來︰
“你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褂,這是醫院里醫生經常穿著的打扮,再加上剛剛我提到送你去醫院時候,你表現出來的那種抗拒,所以我推測,綁架集團應該是用醫院和醫生的身份進行掩飾,實際上是一群無惡不作的罪犯,”
“至于說工藤新一嘛……我想你應該是偶然間看到報紙,知道東京都這邊有這樣一個聲名遠揚的高中生偵探,所以才謊稱是他的家人,想要尋求工藤新一的庇護,並借此尋找自己的家人對吧?”
“只是可惜啊,小哀,現在工藤新一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就連警方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更何況是你一個小孩子呢?”
“所以你還是暫且在我這里住下,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再帶你去警視廳,讓警察叔叔幫忙尋找你的家人,你看怎麼樣?”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灰原哀又能怎麼辦呢?
北川勛幾乎已經把她所有的說辭全都堵死,眼下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她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接受了自己這個‘被誘拐兒童’的身份。
不過,換個思路來想……
如果這個身份能夠迷惑住組織里的那些追殺者的話,那對她而言也不一定會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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