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將停雲贈予的夢泡交給了對方。
愛德華醫生見識過之後,忍不住稱贊道,“喔…這可真是場精彩的夢,波瀾起伏,要素齊全。這位客人,我願意高價回收,您可以考慮下。”
星冷哼一聲,“別想了,不賣。”
“那麼,請您閉上眼楮!”
如往常那般,夢泡順暢地向星讓渡著紛繁的情境。
然而,這場夢星卻非常熟悉,那幾乎就是曾經歷過的羅浮之行。
唯一的區別是,與她同行的狐人女子停雲,從未遭遇絕滅大君,而是以自己的意志,協助星解決了那場危機。
星擁有一份類似的記憶,但她還是決定留下這場夢。
【看來停雲是真的很想跟我們一同經歷。】
【是呀,這就是停雲。】
【幻朧︰糟了,我成替身了。】
【我希望米忽悠可以出一個真停雲的版本。】
【不管真停雲還假停雲,停雲這個角色都是由停雲這個演員去出演的。】
——
星在追上二人之後,一同回到了飛艇之上。
一想到離別的時刻快要到了,三月七就忍不住多愁善感起來,“要送停雲小姐回去了…有點舍不得啊。”
星摸了摸三月七的頭,“走吧,路上已經耽擱很多時間了。”
不多時。
三人與姬子會合。
並且仙舟來接渡停雲的使者也已經到達了暉長石號之中。
畫面切換。
一覽無遺的大長腿,出現在鏡頭之中,只見許久未見的馭空再次登場。
“各位,別來無恙。”
【我就知道是馭空。】
【畢竟是親媽級別的人物。】
【找了這麼久的閨女,總算是找到了。】
【猜都不用猜,肯定包是馭空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一幕,我感覺鼻子有點酸酸的。】
【我就想問問晴雯和停雲到底誰大?】
【停雲。】
【那停雲就是大閨女。】
——
“馭空大人?”停雲的眼中閃過淚光。
“其實我反復設想過現在的情景。擔心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下失態,甚至想清楚了要說的每一句話。”
馭空靜靜看著停雲,眼眸卻不斷在閃動,語氣已帶著哭腔,“但看來毫無必要。我來接你回去了,停雲。”
姬子見狀強行拉走了準備三月七和星,“我們應當暫且回避下。兩位久別重逢,先好好聊聊吧。”
此刻,星的表情十分痛苦,她看著這千載難逢的畫面,離自己漸行漸遠!
“不!”
最終星慘叫著消失在了視野的盲區。
回過神來。
停雲看著馭空,“沒想到來的是馭空大人,真叫人又驚又喜……”
“是我主動要求的,畢竟…回來的人是你。”
“是啊,偏偏是我……”停雲的語氣透出了一股神傷。
“你的身體…”馭空看了一眼停雲的尾巴,“往後的日子會很辛苦吧?”
停雲搖了搖頭,“都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了,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下一刻,她打趣道,“也不全是壞處,現在和馭空大人掰掰腕子,興許贏的會是我?”
馭空泯然一笑,“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坦然。我想說的話有很多,但都留到路上吧。回羅浮路途遙遠,我們有的是時間。就算無法根除,緩解病癥的法子…仙舟一定拿得出手。”
“這我從不懷疑,只是…”停雲刻意頓了頓,“既無旁人,停雲便多問一句。非得回羅浮麼?”
【啊???】
【我特麼大腦有點宕機了。】
【《八面玲瓏》!】
【不會又要搞什麼ど蛾子吧。】
——
馭空有些狐疑,“怎麼?你不打算回去嗎?”
“幻朧處事心狠手辣,可最該被除掉的我卻活了下來,阮?梅大人與仙舟素無干系,又為何要對小女子出手相救?”
停雲微微一笑,給出了自己的推測,“想來是停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他人對弈的棋子吧。”
【這麼一說,我感覺羅大夫好像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開玩笑,還是那句話,羅剎的那張臉就注定他不平凡的一生。什麼搞的豐饒,豈不是手拿把掐?】
——
馭空沒有否認,“聯盟內部也有人這麼認為,嫌疑人如今正在「玉闕」。”
“如此這般,停雲實在不該重返羅浮,為局勢平添混亂。不妨順水推舟,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是何意?”
停雲微微翹起嘴角,“如今燼滅的烙印在我體內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並且…它們是由幻朧親手所造。
如果可以,希望馭空大人將此事上呈將軍,送我覲見元帥——這副身軀,也許能幫助聯盟向著仙舟的敵人更近一步。”
“……”馭空沉默半晌,最終目光與停雲直視,“此前阮?梅只身造訪羅浮,也提到了你的事,與星穹列車發來消息幾乎是同一時間。
天將們判斷,你的生還不在幻朧計劃之內,若運用得當,必能作為一支奇兵,幫聯盟取回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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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一來,必須對內隱瞞你「死而復生」的消息。我實在希望做決定前,能听听你自己的想法。若你想要回家……”
馭空的言辭義正,“那我定會力排眾議。”
“還好,停雲也算替您省了些力排眾議的口舌。”
“前路凶險,你若打定主意要走,我自然沒道理阻止。但…許是我私心過甚吧,我仍希望能清楚地知道,你的選擇是否出于本心?”
“俗話說因禍得福,恰恰是這趟美夢之旅讓停雲看清了自己。而此時此刻,也有一樁旁證能為馭空大人展現我的本心。請跟我來,想必就在這附近。”
停雲拉起馭空的手來到了飛艇的船頭。
“那是……”馭空看見船頭位置,竟然還站著一位停雲?
停雲耐心解釋道,“此前,因為一場奇遇,我在夢中碎成了許多個「停雲」。她們都是我的一部分,專注于不同的記憶。
而其中一位,當時她走得太過遙遠,以致未能回顧此身,直到現在。”
馭空直到現在仍舊難以置信,“你說的是她麼?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正沉醉于某件令我無比迷戀的事物。”
鏡頭給到了停雲的意識分身,只見好似孩童,看著無邊無垠的天空,開心笑出了聲。
【臥槽,絕了,雖然是同一個演員,真的演出不同的感覺。】
【也就是說,停雲失去了自己童真的部分,被剝離在外沒有收回。】
【所以,停雲的分身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
“作為一道心緒,她和新生的孩子沒有區別。登上這艘船,僅僅是出于內心的悸動。馭空大人,還記得麼?也許對您而言,那只是一次平平無奇的飛行。可對于某個孩子……那是她與「天空」的初次邂逅。”
馭空微微一笑,“我當然記得。那時,你還是能被我抱在懷里的年紀。”
畫面閃回,回到了停雲的小時候。
馭空依舊是那麼的美,而小停雲在馭空的懷中,感受著風的悸動。
【啊啊啊啊啊!】
【這也太可愛了吧!】
【寶寶,寶寶,你是個草莓大饅頭。】
【喂喂喂,串台了哈。】
——
二人回憶往昔,最終停雲開口重新介紹了自己。
“如今,停雲也能再次啟程,以一介「忘歸之人」的身份,行向更遠的天際了。”
自此字幕之上在停雲之後加上了忘歸人三字。
【臥槽,我就說不能叫什麼大停雲吧,名字有後綴的。】
【是啊,比如丹恆變身,我們也就龍丹。】
【對的,要是角色換了新的皮膚,就在名字前加個大字,也太掉價了。】
——
“話雖如此,「鳴火」那邊還好嗎?”停雲問道。
“我暫交給岩明代為打理了。你也了解他的為人,不必擔心。只是此人辦事作風總有些激進,恐怕不太符合你一貫的行商原則。”
“行商原則……”停雲頓了頓,“「舍其所爭、取其所棄,方能交流天下、得我所欲」——八面玲瓏這點,我今後也不會改變。
但如今,停雲同樣明白,行商的法則能與人博弈,卻難與神相爭。”
馭空微微蹙眉,“這原本就不是你該承擔的責任。你只是這場戰爭里一個無辜的幸存者。”
“馭空大人…不也當過戰爭的「幸存者」嗎?”
停雲的這句話直接把馭空干沉默了。
“朦朧的夢中,好似有人對我說過︰幸存者的名字往往是「不幸」,可是……馭空大人,天上煌煌眾神以人為弈,博戲群星,留下一地冤魂孤冢、白骨累累…您可曾想過,要讓 們付出代價?”
“每時每刻。可如我們這樣的微塵又怎麼逃得開成為代價的棋局呢?如果可以選擇,我真不願你做什麼棋子。我只願你仍是那快活的小狐狸,不必摻和進這場戰爭中……”
“別那麼悲觀嘛,馭空大人。承蒙大君「厚愛」,這回停雲做得了局中人。”停雲指了指自己,“要知道,策杖獨行、蚯蚓降龍…能讓將帥無計可施的,總是些無名的小卒子。
所以如今,停雲也要當一粒狡猾的灰塵,讓那些幕後大手……好好打上幾個噴嚏啦。”
【臥槽!對應上了,前面停雲吃糖打噴嚏。】
【這特麼叫什麼?這特麼的就叫做巡獵!】
【又是一顆巡獵的飛星,豐饒你拿什麼跟我斗?】
【高興啥啊?豐饒沒了,巡獵大概也沒了。】
【快進到幻朧不要笑挑戰!】
【沒準是停雲假扮幻朧,天道好輪回。】
此後一時無言。「啟程」往往與「離別」難分難解,但她們是如此幸運,不必在二者之間猶疑。
但幸運似乎絕不會垂青于每一個人。
——
同一時間,築夢邊境。
“這里也有「秩序」的影響?”瓦爾特楊戰術性扶了扶眼鏡。
“不,這一站只是為了告別。我中途改變了某個決定,此行變數太多……”星期日目不轉楮的盯著前方,鏡頭順著目光所及之處移動,在天台邊緣,出現了知更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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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添一樁也無妨。”
“你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星期日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心里有幾個猜想,踫踫運氣。看來我也有交好運的時候。”
瓦爾特楊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把這種事交給運氣,不像你的作為。”
“我也在試著改變。”
“我想旁人應該回避這種場合。”瓦爾特楊甩了甩腦袋,“去吧。”
“你不擔心我借機逃脫?”
“我相信你是個有能力,也有意願利用一切的人,但那其中絕不包含知更鳥小姐。”
星期日十分感謝老楊的理解,並且表示把萬維克留在老楊身邊。
他深吸一口氣,“走吧。如果我不能邁出這一步…啟程也無從談起。”
星期日和萬維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他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知更鳥…女士。”
鏡頭切換到了知更鳥的第一視角,在她眼中星期日是一位智慧機械生命體。
“您好啊,女士。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萬維克,是隱夜鶇家系的成員。”
知更鳥禮貌回應,“原來是一位築夢師,感謝你們的辛苦付出,夢境才能從危機中恢復過來。”
“知更鳥女士才是,這陣子一定很忙吧,怎麼會來築夢邊境呢?”
“忙里偷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散心,最好能看見星星。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里。”知更鳥仰望星空,“雖然只是夢中的星空呢。”
“關于這一點,也許夢境和現實沒有區別。”星期日走到了知更鳥身邊,同她齊排的位置,“「我們抬頭看向夜空,但星星不在那里。我們看到的每一束光,都是它們很久以前的模樣。」
我們何曾見過真實的星空?”
【雖然兄妹重復很感人,但是我有點繃不住了,這跟自爆有什麼區別?】
【就這句話,知更鳥肯定猜到了。】
【我們都猜到了,你說知更鳥會猜不到嗎?】
知更鳥晃了晃腦袋,她確定眼前的不是星期日,而是一位女性智械。
“萬維克小姐說話很有哲理呢,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您在這附近工作嗎?”
“沒有沒有。今天是休息日,待會兒有場演出,我提前來找個好位置。”
知更鳥有些疑惑,“演出?在這里嗎?”
“在更遠的地方,據說是一出謝幕劇,比起現場觀看,更適合在遠處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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