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善人搖著折扇踱出,在丁雲峰的對面坐下,目光在丁雲峰手上的黃金扳指上凝住︰“這位老板面生得很,不知從哪兒發財?”
    丁雲峰看到周大善人大約60歲上下,比自己還要胖上一圈,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尤其是他那兩只滴溜溜亂轉,射出邪光的眼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丁雲峰面無表情的說道︰“頭一次來到貴寶地,想在你這里發點財?周老板跟是不跟呢?”
    周大善人又打量了老憨和�@亂謊郟 繞涫強吹嚼蝦├  源  際塹渡耍 醯謎餿  鋈瞬皇塹認兄 玻 諉揮忻  宥苑降紫鋼 盎故俏韌椎愫謾  br />
    周大善人眼珠一轉嘿嘿一笑︰“老板這手氣堪稱財神爺附體,張某人甘拜下風。
    不若交個朋友,往後在老山口鎮,您三位的吃喝用度張某全包了,權當交個有緣人。”
    說著沖賬房使眼色,後者忙捧來兩匣鴉片膏作“見面禮”。
    丁雲峰掃了眼鴉片,指尖突然扣住周大善人手腕,肥膩皮膚下筋骨竟被捏得咯咯作響︰
    “周老板這禮太重了,我這人不愛虛的,就愛和爽快人玩‘大點’的。”
    周大善人臉上變色,疼的差點叫出聲來。
    丁雲峰松開手,從懷中將楊老漢的按手印借據拍在桌上,“听說你好以女抵債這口?不如咱們賭個女兒如何?”
    周大善人瞳孔驟縮,扇子“啪”地合攏︰“老板說笑了,張某人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傷天害理?”丁雲峰突然爆喝,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進周大善人茶盞,
    “楊暉的女兒呢?他欠你三百大洋,我替他還,但咱們得按規矩來,”他指腹碾過借據上的小字,“你設的局,我接了。今晚子時,賭館後巷見真章。”
    說罷起身甩袖向外走去,�@鹵 炎雷由系拇笱笸  即  鎰埃 咚擔骸澳忝撬  璧陌顏凶臃帕戀悖 裉燜 葉 幌攏  脖鶼胱叱穌飫錚俊  br />
    老憨掏出一個大鐵球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
    “這個鐵球就算做定金。要是周老板不敢來……我就幫你把賭館包括店里的一切,通通砸碎”
    三人揚長而去時,周大善人盯著那個大鐵球發怔。
    這明擺著對方是想讓他放過楊春花,想到楊春花那麼漂亮,他是堅決不能放手的。
    自己方才沒敢讓手下做掉他們幾個,是因為還摸不透他們的底細,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後堂陰影里,于虎湊上來低語︰“老爺,最近听人說釘子已經來到了咱們這一帶活動,這幾人怕是‘釘子’……”
    周大善人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我怎麼沒想到?慌什麼!今晚叫皇軍來,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釘子硬,還是我的東洋槍子兒快!”
    周大善人听到是釘子,心里也有些發怵。但是想到正好讓兒子把釘子干掉,弄不好兒子還會升官發財,也就顧不上許多了?
    他匆忙地寫了一封信,趕忙打發于虎騎上快馬去金礦報信,讓兒子派兵前來。
    金礦距離老山口鎮不算遠,沒用半個時辰于虎就趕到了那里。
    周大善人的兒子叫周天賦,日本名字叫周天賦一,是日本關東軍駐金礦警備司令部的少佐司令官。
    他手下有一個中隊的鬼子,負責上千平方公里土地的治安和土地資源的防衛工作,在這里他屬于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他來到這里駐扎七年了,因為這里沒有什麼大的戰績,一直沒有得到提升,這讓他很是不滿。
    看完于虎送來的信,周天賦一心里樂開了花。上邊正因為釘子的事情頭疼,自己如果把釘子這個抗日組織消滅掉,還怕不得到提升嗎?
    他馬上集合周圍所有能抽調到的人馬,總共81頭鬼子,喬裝打扮陸續趕往老山口鎮。
    他這麼做是怕打草驚蛇,讓釘子們跑掉。
    丁雲峰他們在賭館的時候,其他的五個人已經來到了周大善人家的門外。
    看到周大善人帶領幾十個炮手,直奔賭場,他們就迅速行動起來。
    趙大喜貓腰扒著門縫往周府里瞅,看到門里只剩下兩個炮手在門洞里邊聊天,邊不停地踱步。
    就朝林凡比了個“兩”的手勢,告訴林凡留守護院只剩兩個人。
    “按計劃來。”林凡低聲下令。
    林凡看看左右沒人,沖著武痴做了一個手勢,武痴迅速跑到牆邊向牆而立。
    林凡施展輕功,腳尖輕點一下武痴的腦袋,就躍上了高達五六米的院牆。
    他從懷里掏出用油紙包著的一塊肉,扔進牆角狗窩。
    看門的大黃狗听到動靜剛要狂吠,突然看到了那塊肉,就用鼻子嗅了嗅然後一口吞下,隨後狗嘴里發出嗚咽聲,接著就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林凡縱身跳下院牆,迅速接近門洞。
    此刻兩個護院炮手已經停止了移動,面對面的在辯論著什麼?
    “兄弟,咱們得按規矩來?喝酒耍錢花的錢,哥哥都可以給你出,誰呀?咱哥倆的關系好呢?但是逛窯子的錢哥哥可不能給你出?這個月你必須得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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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哥,上次逛窯子我只是摟摟抱抱,什麼也沒做呀?你讓我掏一半錢,那我是不是太冤了?”
    “你……”那個叫李哥的護院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覺得眼冒金星,耳朵听到“ ”的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平凡用左右手薅住兩個人的頭發,用力一撞,兩個人就得昏死了過去。
    林凡打開門閂,眾人都快速地進到了院里。
    “去西跨院!”林凡根據楊老漢說的可能關著楊春花的地點,帶領大家來到西跨院。
    西跨院有一座二層小樓,門口坐著一個護院在打瞌睡,不用問大家就知道楊春花肯定就在這里。
    林凡悄悄地走到護院的跟前,對著護院的太陽穴揮了一拳,護院就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林凡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一個臥室里一個女孩被手巾堵住嘴綁在椅子上,林凡把食指放到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飛刀割斷了繩索。
    楊春花見有人來救她,眼里泛起淚光。“妹子,我們是釘子,是你爹讓我們來救你的。”跟進來的老憨趕忙安慰道。
    武痴听到老憨一次性說出了這麼多字,感覺到十分奇怪。自從他加入到釘子以來,還從來沒見老憨說過這麼多話。
    王玉兒看見楊春花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手腳被綁的時間太長,已經麻木了,怎麼也站不起來。就把楊春花背在身上。
    眾人剛要出門,突然听到門外傳來一聲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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