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大地成了一片白色,寒風夾雜著雪花撞在木質的房門上,木門吱呀作響,好像隨時會被風吹倒,按理來說不會有人會想在這里躲避外面的風雪,但是這個酒館已經是附近唯一的酒館了,想要休息的旅人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風雪中出現一個黑點,在蒼白的場景中十分顯眼,那是一個人影。男人在風雪中緩慢的前進著,冷風忽然變大,男人的身形前傾,像是被那陣風定在了原地,不過獵獵作響的衣服暗示著他遠沒有看起來那麼輕松,他調動著身體的力量才保證自己不會被這陣強風吹倒。
男人推開木門,眼前的景象和他的預料有些不同,酒館里並沒有四面漏風的寒冷,壁爐中的火焰燒的正旺,把整個酒館染成了紅色,頭頂是一盞吊燈,點著八只蠟燭。酒館中的有著十幾個人,他們並沒有在意進來的男人,而是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高聲在談論著什麼。
男人走到櫃台前向老板要了一杯酒來暖身子,老板轉身向身後的窗口遞過一個杯子,里面的人接過杯子,過了一會又把裝滿酒的杯子遞了出來。
男人將三枚銅幣放在櫃台上後,搓了搓手,從老板手中接過了杯子喝了一口。
一道熱流從口中順著嗓子流到胃里,像是吞下了一團火焰,在肚子中慢慢燃燒。原本冰冷的身體一下子溫暖了起來,男人放下酒杯松了松身上的衣服,又摘掉了戴在頭上的帽子,一個面色紅潤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老板眼前。
“你不是附近的人吧?”老板整理著東西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這里不允許外面的人喝酒?”男人反問。
“哪里會有這種規矩,只不過好久沒見過新面孔了,有些好奇你來這里的原因。”老板搖搖頭說道。
“出來的人肯定都有自己的原因,我只是他們其中一員罷了。”男人回避了老板的問題。
老板也沒有再問,來這里的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他只是做生意的,沒有必要卷入任何麻煩的事情,于是他離開男人面前,走到櫃台的另一邊,算是給男人留出了獨處的時間。
男人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酒館中正在高談闊論的客人們身上,這是他的習慣,來到陌生地方時他經常會用這種方法收集情報。
右邊身後的桌子,幾個男人喝了酒後,醉醺醺的說著什麼,他的目標就是這種人,他們並不是隊友,只是萍水相逢,談論著自己見過的大場面和自己的經歷,其中的話當然不能全信,畢竟常人也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況隨便告訴不相識的陌生人。不過酒會麻痹人的警戒心,那些無意中說出的醉話可能就藏著讓他脫離險境的線索。
“哎,兄弟,你知道我之前在哪混嗎?”一個壯漢說道。
另一邊瘦弱的男人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接著話,好讓壯漢能繼續說下去。
“我之前可是飛龍冒險團的。”壯漢拍著胸口說道。
“飛龍團?真的假的?”瘦弱男人睜大眼楮,好像清醒了一些。
壯漢一听這話拉開了衣服,漏出了胸口的一道傷疤,說道︰“看見這道疤了嗎,這就是之前在那場死谷圍剿戰中留下的。”
“五年前那場死谷圍剿戰?”瘦弱男人重復了一下。
“當然,這道疤可是達米拉親手留下的。”
听到這句話的周圍人,一下子都將目光看向了壯漢,而壯漢好像也很享受這種被眾人注視的感覺,甚至還挺了挺自己的胸,讓眾人能看到自己的疤。
“能接達米拉一劍還活著的人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獨自一人坐在一桌的黑衣男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句話算是一下子點醒了在場眾人,男人說的確實沒錯,如果那種人物的話為什麼會在這里和他們閑聊呢?
壯漢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像是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是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壯漢臉色通紅,盯著黑衣男人,像是隨時要打起來。
“客人們,我們家的‘白冰’釀好了,想要喝的現在可以來訂。”老板突然開口說道,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可是太常見了,他有的是解決辦法。
客人們一听這話,紛紛下單,不只是為了喝這口酒,更是因為和之前說的一樣,這家酒館是附近唯一一家躲避風雪的場所,如果這里真的打起來,他們可能又要回去直面風雪了,當然沒有人會想在這種天氣下去外面。
壯漢也趁著這個機會慢慢坐下,同時惡狠狠的看了黑衣男人一眼。那人完全沒有搭理壯漢,依舊是自顧自的喝著酒。不過這種事情對于櫃台前的男人完全沒有幫助,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客人的身上,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情報。
“听說最近樹國在打仗,你好像就是樹國的人吧?”一個男人問同桌客人。
“可別提了,老子在那里混的好好的,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呢?”那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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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不關心樹國的事,于是將注意力轉向下一桌。
“上次你們知道我在廢棄教會踫見了什麼嗎?”
“什麼?”其他人好奇的問道。
那人像是被人听見一樣小聲說道︰“幽靈!”
幾人期待的神情頓時變成了白眼,然後一哄而散。
“是真的,我真的見到了幽靈。”那人看眾人不信,只好重復道。
“就算你要編的話,至少選一個其他話題吧。”一個人吐槽道。
“就是,這種話都說爛了,一三五教會鬧鬼,二四六公主回歸,這種事情說的太多誰也不會相信啊!”另一人補充道。
那人听到這話後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馬上眾人的喧鬧聲就淹沒了他的解釋。
“不如說說最近出來的那個詛咒之火吧。”有人提到。
“是那個最近燒毀好多東西的綠色火焰嗎?”
“對,我听說……”
男人搖搖頭,這種情況才是經常會出現的情況,所有情報都是毫無作用的廢話。男人也不生氣,只是又喝了一口酒,隨著杯子放下,男人臉上開始有了酒意,加上溫暖的爐火,很快男人的眼皮就沉了起來,在他下意識將背包放在兩腿中間,然後就趴在櫃台上睡著了,他真的太累了。
老板注意到了男人的動作,也沒有去打擾,讓男人享受這片刻的安眠。男人在吵鬧的酒館中酣然入睡,表情興奮。
時間就這樣過去有客人離開啟程,有客人進來休息,酒館依舊吵鬧,老板也依舊在櫃台前迎接著每一位客人。
……
突然,酒館大門被撞開,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幾乎是滾近了酒館。聲音之大,讓酒館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的門口,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都愣在了原地,誰也沒有上前。木門再次打開,兩男兩女一行四人走了進來,隨著木門的關閉,外面呼呼作響的風聲也被隔絕在了外面。
“我知道你冷,但是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其中一個女人開口說道。
“我那是著急嗎?我不是被風吹進來的嗎?”地上鼓鼓囊囊的東西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東西中伸出了兩只手,在頭的位置一陣翻找後終于漏出了一雙眼楮。
櫃台前的男人也已經醒來看著面前幾個奇怪的家伙,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
“老板,來五杯酒,要烈的。”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十分豪邁。
“四杯就行,我不喝酒。”那個團子說道。
“那就來四杯。”向老板要完酒後幾個怪人也順勢來到了櫃台前,後面很快就遞過來四杯酒,而老板就拿著四杯酒看著他們,好像並不打算把酒遞給他們。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這種地方什麼人都有,如果後收錢的話很容易出問題,所以在這種地方都是先給錢,後交貨,這幾乎是這些小酒館約定俗成的規矩。
幾人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為首的那名女性說道︰“這次該誰交錢了?”
一听這話,除了那個團子的其他三人紛紛移開了目光,好像沒有听見這句話一樣。
“塞繆爾,該你了吧。”女人指著一個手持拐杖的男人說道。
“上次在旅店就是我結的賬,怎麼又該我了?”塞繆爾辯解道。
“那就是你,列儂。”女人指著另一個男人說道。
“上次買東西的錢是我出的,怎麼又到我了?”列儂皺眉說道。
女人在兩人身上沒佔到便宜只好把目標換成了最後一人。
她回頭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道︰“貝拉……”
身材高挑的名叫貝拉的女人一看這樣,像是放棄一樣說道︰“好,好,我出錢。”
女人頓時露出了笑容。
“安娜,你總是這樣早晚會遭報應的。”毛團中的男人提醒道。
“要你管。”安娜白了毛團一眼。
然後貝拉就趁著這個空隙瞬間從安娜的胸口中拿出了錢袋。
少女一聲驚呼,慌忙要去搶回自己的錢袋,貝拉一個傳球,錢袋又到了塞繆爾的手中,然後游戲就這麼開始了,四個人完全把酒館當成了游樂場,開始在酒館中亂跑。酒館中的眾人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看這種表演也算是一種娛樂。
只有老板一頭黑線的看著幾個活寶,如果不是手里有著四杯分量不輕的酒的話,他倒是也樂語看幾個人這麼玩下去,不過現在他的手有點疼了。
終于在幾乎把整個酒館都跑了一遍後,安娜好像放棄一樣坐到了櫃台前,好像是認輸了。
“你去門口。”安娜忽然對毛團說道。
毛團一臉疑惑但還是听了她的話,來到了門口站住,然後轉頭看向櫃台前的安娜。
“五個,動手。”
隨著安娜的一聲令下,其他三人幾乎是瞬間放到了五個人。
其他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嚇到了,發應過來後紛紛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謹慎的看著幾人。
“各位,別擔心,我們是賞金獵人,這些人是王國通緝的犯人,大家不用緊張,我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安娜開口安慰起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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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听這話紛紛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誰知情況再次突變,一把匕首又放到了安娜的脖子上。
安娜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看了看它的主人。
“放了他們,不然這家伙的命可就不保了。”男人開口說道。
老板現在也有些驚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睡覺的男人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情?
“我就說怎麼少了一個,還以為你這個老大把他們扔下逃跑了呢。”安娜沒有絲毫畏懼就那麼看著男人。
男人有些敬佩這個小姑娘的勇氣,這種時候還能面色不改,不過現在對于他更重要的事情是逃離這里。
然後他轉頭看去,就看見三個人那繩子把他五個手下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好像完全不擔心同伴的安危。
“你們沒有听見我說話嗎?如果不放了他們,你們的同伴就危險了。”男人對著三人又大聲重復了一遍。
“我們听見了,你趕緊動手啊,不僅欠的錢不用還了,還少一個人分賞金,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塞繆爾微笑著說道。
男人眼角抽了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這可能是他們的計謀,他們只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有讓他們真的見了血,他們還是會著急的。
看著一臉怒氣的安娜,他小聲的說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手段太幼稚了吧。”說著就打算用匕首在安娜臉上劃一道口子。隨著匕首的捅下,他便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失去意識之前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老板震驚的表情和那幾人早有預料的嘆息。
他當然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但是酒館中的其他人卻看的清清楚楚,那男人被女人握住持刀的手,身體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之後再重重的摔在酒館的地板上。然後女人在酒館中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憤憤的來到了幾人面前說道︰“你們剛才是不是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怎麼可能呢?”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安娜眯著眼楮又盯了他們一會,才從衣服中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高舉著說道︰“野狼強盜團,13年前第一次在翠城周邊犯案,搶劫周圍商旅長達十年,這時他們的通緝令。”
酒館中一片沉寂,眾人愣了愣後,紛紛開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好像這幾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幾人把已經暈過去的犯人們綁好後又來到了櫃台前,安娜放下了一枚銀幣後,四人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在一聲痛快的“啊”後,安娜又沖著老板說道︰“對了,老板,我們還有一些食材,是食材,沒有處理過的那種,你們有嗎?”
這東西在酒館里當然有,畢竟他們這里還是要準備飯菜的,不過從來沒有人買過原材料,整的老板一時有些犯難,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的行為是不是還有其他深意。
老板只是點點頭,沒有回答。
安娜又把一枚銀幣放在了桌子上,說道︰“給我拿一些吧,菜種類多來一點,肉倒是不用太多。”
“那個,我們直接買肉干和面包不就行嗎?”毛團正脫著自己那身衣服。拉開最外面那身皮草,里面出現了一套金屬鎧甲,里面甚至還有一套鎖子甲,真的稱得上是銅牆鐵壁了,里面的年輕男人打著哆嗦。
安娜看著男人說道︰“穿這麼多還冷嗎?”
年輕男人一听這話,吐槽道︰“要不你來試試,外面那點東西根本護不住里面的鎧甲,你知道冬天穿一身金屬鎧甲又多冷嗎?”
安娜一听這話,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這不是怕你受傷嗎?”
年輕男人面色不善,但也沒有說話,只是獨自走到了壁爐旁邊烤火。
安娜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把杯子中的酒喝完,就開始裝老板拿出來的食材。
幾分鐘後,四人走向了門口,而那個年輕男人依舊在壁爐旁邊烤火,好像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嘿,走了。”塞繆爾沖那個年輕男人說道。
“不能再等等嗎?我這里還沒緩過來呢。”年輕男人抱怨道。
“走了,我們把這些家伙送過去後,還要去‘慶典’呢。”
“那地方是慶典嗎?”
“當然,一夜暴富的機會就在那里,每年都會舉行一次,這不就是慶典嗎?”安娜雙眼放光的說道。
“要是听你這麼形容,我還以為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什麼貴族聚會,而不是亡靈地堡。”年輕男人吐槽道。
眾人听到這話才知道安娜口中的慶典是什麼,亡靈地堡是劍國的一處遺跡,那里每年春冬交接之際都會發生亡靈暴動,簡單來說就是里面會出現大量的亡靈生物向地面逃竄,會沖擊附近的城鎮,而首當其沖的山灰城正是劍國的一處大型糧食產地,為了保證食物的充足,從前劍國的國王下了命令,召集全國的冒險前去亡靈地堡處理逃出來魔物,只要參加就會獲得一個銀幣。
除此之外,那些亡靈身上可能還會有些稀有物品,像是武器,寶石,黃金,甚至還有人在那里得到了魔具,所以每年這時候都會有著想要一夜暴富或者是找到珍惜資源的冒險者去那里踫運氣,看來這幾個家伙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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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亡靈暴動也要等到初春,現在才剛剛到深冬,為什麼這些人會這麼早就要去那里。雖說這里和亡靈地堡有些距離,但是也不至于現在就開始趕路。
安娜說著就要推開木門。
“等等。”男人開口阻止道。
“怎麼了?”
“我們不吃完飯再走嗎?這里正好可以吃飯。”年輕男人疑惑的問。
“我們現在應該抓緊時間趕路,吃飯的事情可以等天黑。”貝拉解釋道。
“對對對。”幾人附和道。
年輕男人有問道︰“你們現在不餓嗎?我們上次吃飯可是在早上,現在都下午了。”
塞繆爾趕緊表態︰“當然不餓。”
“咕~~”像是想證明什麼,他的肚子發出了抗議。因為所有人關注點都在他們身上,所以這一聲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年輕男人眯著眼看著四人,四人也是移開目光,明顯是心里有鬼。
“你們……不會為了一頓飯……”男人盯著四人說道。
“不會。”安娜直接打斷。
“我們是因為……因為……貝拉你說。”安娜把話題丟給了貝拉。
男人把目光移向了貝拉,突然接到了話題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情急之下只能說道︰“那個我們害怕你在這里有危險。”
這話說的別說在場的其他人,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剛才幾個人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放倒了五個通緝犯,現在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對他們這些瘟神動手。
自知理由不行的貝拉于是又把話題扔給了列儂。
列儂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說道︰“我們早上出來的時候,塞繆爾說了他今天有事情必須在晚上之前到鎮上。”這句話算是把炸彈又扔給了塞繆爾。
男人又把目光移向了塞繆爾說道︰“那你說說那個必須的理由是什麼?”
塞繆爾想要吹口哨當做自己沒听見,但是可惜人就算急中生智,也做不到自己不會的事情,在噴了半天的口水後,幾人徹底沉默了,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了一會,像是放棄一樣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真是服了你們。”
幾人一听這話立刻兩眼放光的將年輕男人圍在中間,一頓贊美,好像生怕年輕人改主意。
“不愧是能做出那種飯菜的男人,果然有氣量。”
“對啊,這里人多眼雜,我們怎麼能讓你在這種地方休息,等到了鎮上我們住最好的房間。”
“當時候在泡個熱水澡,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我就知道哈克兄弟對我最好了,不忍讓我天天背黑鍋。”
然後幾人簇擁著那個名叫哈克的年輕人走向門口,隨著大門打開,風雪瞬間涌了進來,寒風夾雜著雪花砸在哈克的臉上。
“我覺得再休息休息也不是不行。”哈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過顯然剩下的幾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幾個人架著哈克離開了酒館,當然他們一起帶走的還有已經暈過去的六個家伙。
等到確定幾人徹底離開後,酒館里才恢復到原來的氣氛。
“他們是誰啊?”有人小聲問道。
“估計可能是那個要錢不要命,手段極其殘忍的黑痕佣兵隊,據說他們就經常會做這種事情。”有人說道。
“但是黑痕佣兵隊不是四個人嗎?剛才那些人是五個啊?”
“傻,你沒看錯那個年輕人並不是他們那個隊伍的人嗎?”
“啊?那他為什麼跟著他們啊?”
“誰知道呢?不過看剛才他們對那個年輕人的態度,估計那個年輕人肯定有些手段。”
……
酒館中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也變得越來越離譜。
“唉,你怎麼看?”桌子上的人問旁邊的低頭沉思的同伴。
那同伴抬頭看了看他後說道︰“哈克?我好像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
“你一個樹國人,剛來劍國怎麼能听過劍國人的名字呢?肯定是你在哪里听過比較像的名字而已。”同伴打消了他的顧慮。
那人想想,好像對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怎麼可能知道劍國人的名字呢?肯定是記錯了。
很快酒館的談論話題又變成了吹噓自己像是往常一樣。
在嘈雜聲中那個黑衣男人在桌子上扔下幾枚銅幣後,打開門走了出去,消失在了漫天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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