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著火把沿著崎嶇的小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雖然今晚沒有下雪,但是路上仍有積水,你一腳我一腳,讓本就泥濘不堪的路更加難以行走。
這行人自然就是吃完飯回陳府的張定一行人了。吃完飯後張定讓人把碗筷直接丟了,帶好收拾好的細軟和糧食,趕著牛,馬,騎著騾子,肩挑著雞鴨鵝,魚,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雖然馬很暴躁,但是在養馬人的照料下還是沒有亂來,張定為了讓養馬人老實,特地俺來了兩人護送,一左一右,養馬人在這兩人的護送下老實異常。
騾子性情溫和,正好可以馱著張夫人。至于牛,一頭牛由一個人牽著就行,畢竟牛一般也是溫和的生物,在往牛背上放一些重物。
一行人李大打頭,中間是張定和張家的人和挑著糧食,細軟,牛馬,之後是張狗兒,再是那些吃干飯的。
張定如此安排也是有考慮的,李大和一隊都希望能夠一雪前恥,順便重新挑一個枕邊人,因此把他們放在前面。
自己是這個隊伍的大腦,重要性不言而喻,那些糧食和細軟是這個隊伍的動力來源和膽氣,走在相對安全的中間,前面有一隊護衛,後面有2隊擋著,算是被保護在中間。
二隊整體表現的一般,但是有時候表現的怎樣不能全看自己,還要看對手。二隊這次全靠隊友一隊襯托,真就自己水平怎樣全靠同行襯托,雖然他們的表現的一言難盡,在狗洞那里和別人玩打地鼠之類的,但是他們沒有散架,不管什麼原因,至少他們保持了成隊的建制。
就憑這一點,他們就比一隊表現的好。怎麼說呢,就像老師說的,雖然a和b成績都很差,但是a是不學,b態度好但是學不會,你說老師會這麼說?當然是批斗a,對b也會說,但是不會難為b。
二隊的隊長張狗兒是個老實人,他沒有李大的武力,也沒有李大高人一等的身高,他就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一個人。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閃光點,也許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但是張定注意到了,自從張定上次偷盜之行,張定就暗暗觀察他,發現他很孝順,老實,沒有多余的想法。也許會有人說這算是什麼優勢呢?但是張定覺得,一個孝順的人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而且張定對他也算是有恩。
張狗兒看似沒有什麼優點,但張定覺得老實人也算優點。他們不會說什麼花里胡哨的話,只是默默的做著事,能夠听老板的話,做事情一絲不苟,甚至老實人會對自己有一絲不自信,然而可能正是這一絲的不自信導致他們做事情更認真,從而有更好的效果。
就像這次的行動,沒有什麼有優點,但同樣也沒有什麼缺點,對張定目前來說這就夠了。畢竟你也不能指望一個門外漢一下就成為某個行業的專家,大家都是普通人,何必難為別人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此刻,張狗兒就帶著人走在張定後面,今天的訓練還是有用的,在經歷這次行動外加見過血後,他們總算有了一點士兵的樣子。
至于走在最後的則是吃干飯的,現在真是吃干飯的了,在之前的行動中做出貢獻的基本上都是男的,只不過不一定是青壯,有死了兒子的40左右的這個時代的老男人,還有熱血上涌的半大小子,嗯,說是半大小子,其實也是滿足這個時代《大明律》的成年人了。
還有極少部分做出貢獻的婦女和重要人物的家人,如張狗兒的老娘,張定就把他們安排在了和自己一起走。其余的人,張定力量有限,照顧不到。一路上前面很安靜,認真探路,後面吃干飯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張定看著騾子上的張夫人,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張定看見張夫人似乎面帶痛苦面具,雙手扶著騾子的背。張定連忙靠過去,扶著騾子︰“娘,怎麼了?不舒服嗎?”
張夫人連忙點頭︰“顛著我難受,有點想吐。磨著我腿也疼。”張定連忙叫拉著騾子的人靠邊停,又讓大媽扶著張夫人下來。張夫人剛下來,張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忽然,就看見前方燃起了一排火把,張定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敵襲!敵襲!”
說時遲,那時快。張定仿佛已經听到了震動弓弦的聲音,連忙拉著剛剛下騾子的老娘躲到了騾子身下。只能說張定的直覺是對的,他拉著老娘才蹲下後腳就听到了破空聲,隨之就是張定這邊的哭喊聲。
老實說,現在張定很慌,畢竟他現在在隊伍的中央,不能及時下達命令。
雖說弓箭造成的傷亡不大,但是對方想要達到的效果確實達到了,大晚上的本來就對封建軍隊有巨大的挑戰,更別說他們是被偷襲的一方,還不是什麼精兵,甚至連正規軍都算不上。恐懼是會蔓延的,已經有人開始連跑了,張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今天下午,縣老爺坐在縣衙里舒舒服服的坐著,左擁右抱摟著貌美的小妾,听著高價錢從外地請來的戲班子,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有個小廝打扮的人請求見到縣老爺,說是有大量的流民攻擊他們家了,請求縣老爺派兵鎮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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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老爺最近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成功收拾了那群“流民”後,不僅得了一筆錢財成功又娶了一房小妾,還得了上官的獎賞。在他往上面使了使勁後,上面已經有讓他挪一挪位置的意思了。
想到這兒,縣老爺仿佛年輕了好幾歲,整個人都煥發了新生。本來以為自己安安穩穩的舒舒服服的坐著等著調令下來的時候,竟然有人告訴自己,自己境內出現了一批流民!竟然還敢攻擊大明的良民。
縣令老爺只感覺又有一個餡餅砸在自己頭上了,雖然那個小廝說人很多,但縣令老爺不信,“肯定是沒有見識過世面,一點小事就夸大成大事。再說了,上次不也是很多人,我相信我們的士兵可以解決!”縣令老爺在他的狗頭軍師前如是說道。
不得不說,上次的成功給縣令老爺帶來了無窮的自信。听了小廝的話後,和狗頭軍師一商量,當即喊來縣尉,縣尉等著縣令走了自己好動一動,再者,他也不認為他們可以成事。那個號稱“闖王”的手下號稱數十萬,不照樣被追著打,更別說這數千人。
別人行,難道我就不行?這大概就是縣令和縣尉的想法了。
因此,千戶張合就帶著手下人和捕快出發了,張合說是千戶,實際上手上的人不過兩三百號人,而且一個個衣衫不整,武器不全,還是縣令臨時調撥的武器和衣甲,但是依舊不能改變他們面有菜色,充數的現實。而且這都是些陳年舊貨,賣不出好價錢,不然早就被處理了。
幸好捕快隊還有點用,當張合看見那一群火把時內心是絕望的,但是上官有令不得不從,他只能去賭對方是一群菜鳥,他下令埋伏在對方必經的路上,熄滅火把,讓用弓箭的準備好射箭,他不指望有好準頭,他只希望給對方造成恐懼,再一沖,對方能夠扎營,這樣,自己就能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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