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了接下來要干什麼之後,陳皓便舒展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
“好了,你退下吧,本王要休息了。”
閉著眼楮的陳皓說道。
跪在地上的月蘭抬起了頭。
陳皓讓退下的顯然是她。
而站在陳皓身後的月印舞知道了今天晚上即將發生什麼事所以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可陳皓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月蘭並沒有動,而是跪在地上低著頭緊咬著嘴角。
“主人……月蘭……月蘭想要侍奉主人,希望主人能收下!”
跪在地上低著頭緊咬著嘴角的月蘭聲若蚊蟲的說道。
“嗯?”
閉著眼楮的陳皓劍眉一挑,然後睜開了眼楮看著跪在面前的月蘭。
既然是主動送上門來的,那還有不吃的道理?
陳皓嘴角微微上揚一把將跪在地上的月蘭拉在了軟榻上。
而就在陳皓留在小月氏當中享受著送上門來的艷福的時候。
慕緹娜的斥候隊長朵彩則是星夜兼程回到了羌族的營地。
雖然前後只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但此時羌族的營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數老弱驅趕著家中的牛羊朝著小月氏營地的方向走著。
每一個羌族族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之色。
而如今羌族的單于慕緹娜則是換上了一身戎裝。
在慕緹娜的組織之下,一千多名羌族的年輕女性騎上了戰馬手持兵刃和弓箭。
失去了部族當中的男人,這些年輕女人只能是自己保護自己。
但可想而知,如果這樣一支軍隊落入了敵人的手中將會遭遇到什麼。
比起大漢王朝的屠戮南匈奴的手段究竟有多殘忍慕緹娜從小都在听自己的父親述說。
所以此時的慕緹娜一張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然而,對于慕緹娜來說南匈奴來襲並不是最壞的消息。
最壞的消息是她的斥候隊長朵彩帶回來的另外一個消息。
“你是說月蘭拒絕出兵?”
坐在馬上的慕緹娜不敢置信的看著朵彩問道︰“為什麼?”
很顯然,慕緹娜很是不理解。
如果羌族不保下一個即將輪到小月氏,貪婪的南匈奴絕對不會放過比如今的羌族還要虛弱的小月氏。
只有兩族聯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月蘭為什麼拒絕慕緹娜想不清楚。
“是……是小月氏的營地當中有一支漢人的騎兵。”
接連兩天從羌族和小月氏營地往返回來的朵彩嘴唇干裂神情極為疲憊的說道。
“漢人騎兵?”慕緹娜一愣。
哪里來的漢人騎兵?
小月氏的營地怎麼會有漢人騎兵?
“你確定是漢人騎兵?”慕緹娜看著朵彩問道。
朵彩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到小月氏營地的時候看到數以千計的漢人騎兵。”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騎兵,每人都身披重甲而且就連戰馬都帶著重甲。”
“在小月氏單于的大帳當中,我見到了他們的統帥!”朵彩一口氣的說道。
慕緹娜在一旁听著,一對黛眉緊鎖著。
難道月蘭拒絕她就是因為那支漢人騎兵嗎?
“殿下,我在月蘭的大帳當中听到月蘭似乎叫那個男人為主人!”朵彩補充了一句。
“主人?”
慕緹娜徹底愣住了。
被小月氏奉為主人的漢人會是什麼人?
愣在原地的慕緹娜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你見過那個漢人統帥,和我形容一下他長得什麼樣?”慕緹娜為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連忙朝著朵彩問道。
朵彩皺著眉頭回想著說到︰“差不多二十歲的樣子,身高超過八尺身上穿著一套暗紅色的盔甲,很英俊,好像是一個書生一樣。”
“哦對了。”朵彩好像回想起來說到︰“那個漢人統帥在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好像是本王什麼的。”
回憶起陳皓最後也是唯——句話的朵彩說道。
在听到朵彩最後一句話之後,慕緹娜瞬間愣在了原地。
阿古爾山戰役過i後羌族損失了所有的戰士。
但也並所有人都死了,還是有一些極其幸運的羌族人沒有戰死的。
當然這些只是個別。
雖然這些人活著回來了。
但這些人恐怕此生都會做噩夢。
而且在他們的夢中有一個名為惡魔的人。
這個人名叫陳皓。
兩年前的大漢冠軍後,如今大漢王朝唯一的異姓王燕王。
慕緹娜自然听那些人說過這個讓羌族幾乎滅族的人。
傳聞當中這個人麾下有一支戰無不勝而且無法殺死的騎兵。
莫頓河一戰當中,陳皓就是用那種全身都包裹在鐵甲當中的騎兵以幾千人就抵擋住了當時羌族當中最精銳的兩萬輕騎,並且屠殺過半。
傳聞當中金城被攻破的時候就是這支騎兵第一個沖入金城當中的。
而朵彩口中的形容和那些活著從陳皓手下逃脫的族人形容的一樣。
暗紅色的盔甲,如同鮮血染成的披風。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月蘭稱他為主人,他自己的稱呼也證明了他就是如今大漢王朝唯一的異姓王,燕王陳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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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誰了!”半晌之後慕緹娜張口輕聲的說道。
“誰?”
一旁的朵彩問道。
“他就是燕王,陳皓!”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的慕緹娜說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羌族最仇視的人是誰。
那一定是陳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羌族最怕的人是誰。
那一定也是陳皓。
就是這個兩年前年僅十八歲的青年親手葬送了羌族十幾萬生靈。
可以這麼說,每一個活在世上的羌族都和陳皓有著化不開的血仇。
慕緹娜的父親,他的哥哥,她的家人全都是死在陳皓的手中。
這種血仇以至于朵彩在听到了陳皓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變得極度驚愕。
等朵彩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回手去抓自己戰馬的韁繩。
“我去殺了他。”嬌喝了一聲的朵彩翻身就要上馬。
然而卻被慕緹娜攔住了。
“你要干什麼?送死去嗎?你怎麼殺他?”慕緹娜沖著朵彩問道。
一時之間朵彩竟然無法回答。
回想到昨天她竟然錯失了親手殺死自己仇人的機會,朵彩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刀。
難怪他可以代表月蘭。
難怪他的話月蘭不敢反對,而且月蘭還要叫他主人。
原來他就是那個雙手沾滿了羌族鮮血的陳皓。
“朵彩,我們眼下最大的敵人並不是陳皓,而是南匈奴,如果沒有幫助的話,我們的族人都會死在南匈奴人的手中,所有人都會被他們抓走,到時候羌人真的就完了。”慕緹娜說道。
“可是……可是……可是他是我們的仇人啊!”朵彩痛苦的說道。
慕緹娜同樣也是痛苦的搖著頭。
“當初羌族最強盛的時候且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呢?兩年半之前他還是冠軍侯,如今他已經是燕王。”
“月蘭為什麼要奉他為主?”
慕緹娜反問了朵彩一句之後說到︰“還不是因為只有在他的庇護之下小月氏才能活下去?”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次陳皓來一定是為了馬騰叛亂的事情!”慕緹娜說道。
馬騰當初和北宮伯玉等人一同叛亂的時候,她作為羌族單于的女兒當然听說過這個名字。
而最近半年多的時間里馬騰在涼州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此次陳皓來西涼一定是平亂的。
之所以在小月氏的營地,八成是路過這里,湊巧趕上了劫。
緊咬著嘴唇的朵彩听著慕緹娜的話十分不甘心。
可她清楚,想要殺陳皓,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如今羌族馬上就要面臨南匈奴的入侵已經自身難保了。
“殿下,就算我們不找陳皓報仇,可是眼下南匈奴已經來了,沒有小月氏的幫助,我們能逃得過去嗎?”朵彩問道。
慕緹娜搖了搖頭。
顯然不能。
沒有小月氏的幫助,羌族絕對躲不過南匈奴的追殺。
“所以,我要去一次小月氏營營地,我要去見陳皓!”慕緹娜說道。
一天之後。
小月氏的駐地大營門前。
羌族現任單于慕緹娜帶著自己的親衛女騎兵來到了這里。
站在小月氏大營門前的慕緹娜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時駐扎在小月氏營地當中的那些漢人騎兵。
其中又以陳皓的虎賁中甲騎兵更加的吸引目光。
虎賁中甲騎兵乃是陳皓從兵營當中招募的特殊騎兵。
身披重甲而且速度還極快。
每一匹戰馬的聲音宛如虎嘯龍吟。
光是看著就讓人十分的心驚膽寒。
此時正值清晨。
小月氏的牧民都從帳篷當中走出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和羌族一樣,族中沒有了男人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都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所以營地當中忙碌著的全都是女人的身影。
但即便是這樣,慕緹娜也沒有看到有任何漢人騎兵騷擾小月氏的族人的。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看的出這支漢人騎兵的紀律十分的嚴明。
來到小月氏營門前的慕緹娜已經在這里等了快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負責傳令的人進去之後就再沒有出來,也沒有人出來迎接她。
但慕緹娜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賭氣的離開。
如今南匈奴的大軍轉眼即至,若是得不到幫助的話,羌族恐怕有傾覆之災。
擺在慕緹娜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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