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空之上慘烈的戰場,獨孤雁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沒想到這林家的守護至尊竟如此強悍,能將宇文家的三位至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過……若是此戰能讓宇文家減少三位至尊,那……”
想著想著,獨孤雁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厲色,立刻對著高空之上,她的護道者傳音道︰“娑姨,趁此機會暗中出手,殺了宇文家這三位至尊。”
“小姐,宇文家和我獨孤家乃是世交,如此做法恐有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只要殺了這三個至尊,我獨孤家就能穩壓宇文家一步,日後我與宇文拓聯姻,我獨孤家也可佔據主導之勢,可將其逐步蠶食。”
獨孤家守護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傳音應了一聲︰“是,小姐。”
高空之上,宇文家灰袍至尊捂著胸口,忍受著體內的氣血翻涌,聲音低沉道︰“蕭駿方,今天的事情算我宇文家栽了,我們雙方就此後退一步如何?”
此時,蕭駿方也好不到哪去,他用盡全身力氣,扶著長槍站起,目光如刀般看向灰袍至尊,語氣冷聲道︰“後退一步可以,不過……得讓你宇文家的小畜生,給我們家小姐下跪磕頭道歉,行三跪九叩之禮,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留下你們這群畜牲。”
“什麼!”聞言,地面的宇文拓受不了了,他走出大廳,指著蕭駿方斥責道︰“蕭駿方,你休想讓我給一個賤民道歉。本公子乃上古名門之後,區區賤民也配讓我道歉?今天我宇文家退後一步,也不過是給你這個至尊的面子罷了。”
看著宇文拓囂張跋扈的樣子,獨孤雁眼神中的厭惡之色不加任何掩飾,那兩名主動退出的麻衣青年和白衣女子,也仿佛看死人一樣的看著宇文拓。
灰袍至尊臉色驟變,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抬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接將宇文拓拍跪在地。
"混賬東西!"灰袍至尊怒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還不快給林家小姐賠罪!"
宇文拓猝不及防,雙膝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他不可置信地抬頭︰"尊老,您..."
"閉嘴!"灰袍至尊厲聲打斷,眼中寒光閃爍︰"今日若非你肆意妄為,我宇文家豈會折損至此?"
他轉頭看向蕭駿方,強壓下眼中的怨毒,沉聲道︰"蕭道友,此事是我宇文家管教無方,還望海涵。"
蕭駿方冷笑一聲,斷裂的血龍槍指向灰袍至尊,冷聲道︰"不是向我道歉,是向我家小姐道歉。"
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次出手的趨勢。
這一步看的遠處的馮遠濱不禁倒吸一口亮起︰“林家竟如此強勢。”
灰袍至尊面色一僵,隨即會意。他深吸一口氣,轉向朝著听海閣的方向拱手道︰"林家小姐,今日之事是我宇文家冒犯,還望您海涵。待歸家之後,我宇文家定好生管教我家少主。"
話未說完,宇文拓突然掙扎著站起,面目猙獰︰"向讓我給一個賤民道歉,絕無..."
"放肆!"
灰袍至尊怒喝一聲,袖袍猛地一揮。只听"啪"的一聲脆響,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接將宇文拓抽飛數丈,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
"你再多說一個字,"灰袍至尊一步踏前,枯瘦的手掌泛起森然寒光,"老夫現在就執行家法,取你性命!"
他深知今日若宇文拓不道歉,這蕭駿方絕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況且此處乃是林家據點,誰知道還會不會再有守護至尊出現。
宇文拓癱坐在地,左臉高高腫起,嘴角滲出血絲。當他抬頭對上灰袍至尊那雙殺意凜然的眼楮時,終于渾身一顫,意識到老祖是動了真怒。
"我...我..."
他顫抖著轉向听海閣方向,眼中怨毒之色幾乎要化為實質。雙手死死抓著地面,指甲都嵌進了青石縫隙里,額頭卻不得不重重磕下︰"林...林小姐...宇文拓...知錯了..."
每一下叩首都伴隨著骨骼與青石踫撞的悶響,華貴的錦袍沾滿塵土,發冠歪斜,哪還有半點世家公子的風度?
灰袍至尊冷眼旁觀,直到宇文拓叩完三個響頭,這才轉向蕭駿方,聲音沙啞道︰
"蕭道友,如此...可還滿意?"
他枯瘦的手指在袖中微微顫抖,既是因為傷勢,更是壓抑著滔天怒火。今日之辱,他日定要百倍奉還!
蕭駿方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天星和蛟熒,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如何?”
蕭駿方雖然修為已達至尊境界,但若論起年齡,或許還沒有李天星的年紀大。
李天星強撐著直起身子,扶著同樣狼狽的蛟熒,咧嘴一笑︰"無妨,多虧道友及時出手。這點傷勢,回去喝幾壇酒就好了。"
灰袍至尊見狀,緊繃的心弦終于稍稍放松。
今日他們能保全性命離開,已是萬幸。
至于那三道半帝殘魂的損失,雖然心痛,但總好過折損三位活生生的至尊。
就在在場眾人都以為這場斗爭要以宇文家的低頭而落幕之時,一股凝視的殺意竟在一瞬間籠罩了宇文家的三位至尊。
虛空中毫無征兆地裂開一道縫隙,一柄通體血色的長刃如毒蛇般竄出。刃身上纏繞著詭異的黑氣,所過之處連空間都為之扭曲。
"不好!"
灰袍至尊渾身汗毛倒豎,那血色長刃散發的殺意竟比方才的蕭駿方還要凌厲三分!他想要閃避,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鎖定。
"吾命休矣!"
灰袍至尊瞳孔驟縮,血色長刃的鋒芒已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刃尖上刺骨的寒意。這一瞬,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心頭。
蕭駿方同樣驚出一身冷汗。他比誰都清楚,若是宇文家三大至尊今日隕落于此,必將引發兩家不死不休的血戰。但此刻他體內靈力枯竭,連站直身子都勉強,更遑論出手相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叮!"
一道素白身影不知何時已立于高空,兩根如玉般修長的手指輕描淡寫地夾住了那道血色長刃,任憑刃身如何震顫,都無法再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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