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你認識?”
“當然,他可是大名鼎鼎簡蕭的長子。”
“簡蕭是誰?”
“樓谷家族的族長。”
我沉吟了半會,問︰“小樹,你和簡鈺很熟嗎?”
“他去看過我打拳,然後請我吃了一頓飯。”
“我看他是想挖你吧。”
“他是有這個想法,但被我拒絕了。”
“為什麼呢?”
“我還等著你給我介紹工作呢。”
“我這個人最容易當真的哦。”
“我和師傅還有一年合約,等合約滿了我就自由了。”
“打拳不是自由行業嗎?怎麼會有合約?”
“陸兄,是我自願和師傅簽訂的。”
“小樹,照這麼說,你一簽就是十年了?”
“是呀,不知不覺,我打拳就快十年了。”
“小樹,我還記得你在孤兒院的樣子,長得瘦瘦弱弱的,好像一陣風都能將你吹倒。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是這樣的結結實實,我怎麼樣都不能將現在的你和之前的你聯系在一起。”
“你和之前的變化也挺大,若不是你眉心上的那顆痣,我都不敢去認你。”
“看來我這顆是福痣哦。”
“你們都在孤兒院長大嗎?”
“對。”
“我其實也在孤兒院長大,我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們都叫我小面。”
“你你在哪家孤兒院?”
“心陽。”
“你還記得你的好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我只有一個好朋友,她叫秋月。”
我突然笑了,又哭了,他們三個齊刷刷地看著我。
我擦干了眼淚,走到了葉子青身邊,說︰“來,親愛的,抱抱,我們重逢了。”
葉子青忍住了眼眶的眼淚,站起來抱緊了我。
“秋月,真的是你。我今天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那麼地親切。”
“這就是緣分,緣分讓我們再見面。”
小樹看到我們舍不得放開,說︰“我一直覺得世界很小,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小。”
陸志平說︰“時隔多年才見面,算得上經受住了老天的考驗。”
小樹點了點頭,說︰“所幸的是我們都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
陸志平說︰“師妹的眉心痣真是福痣呀,多少失散的人因為散了就散了,失而復得的就太少了。”
小樹說︰“是呀,有明顯的特征,就很容易被人記住。”
陸志平說︰“你們倆抱夠了吧,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
我這才放開了葉子青,說︰“小美人,等我約你去深山野林,我們要抱個夠。”
“不要帶他們倆去,礙事。”
“行,听你的。”
“秋月,你去了哪里?我去找過你,但他們都說沒有你的消息。”
“我一直在孤兒院呆著,直到去年才出來上班。”
“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去找過你,陳院長說你沒在那兒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又是陳院長說的?”
“是呀,我五年前又去找了你一回,陳院長說還是沒有你的下落。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今天下午在街上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你,你那時不能跳不能跑,也沒有這麼開心過。我當時就在想,你們的痣雖然長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命運卻不一樣。回到辦公區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跟你聊聊天。我那時真的想把現在的你當成了小時候的你,沒有想到你們是同一個人呢。”
“這就叫驚喜。”
“我想不明白陳院長為什麼不讓我們重逢。”
小樹也說︰“是呀,我也想不明白。我每次過去都給她帶了禮物,她就是不肯收。”
“陳院長待我像親閨女一樣,我覺得她肯定不是故意為難你們的。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我十五歲時發了一次高燒,那次特別嚴重,我都快撐不下去了。我就對陳院長說,若是能讓我再見到一個好朋友,我就死而無憾了。我想陳院長不讓你們見我,就是怕我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葉子青說︰“可能吧,不過我一定要向陳院長當面問清楚。”
“沒機會了,她對我的好,我是最清楚了,一輩子難忘。”
小樹看到我拼命忍住的淚,說︰“秋月,別難過了,陳院長在天之靈,看到你依然對她心存感激和不舍,也會覺得欣慰的。”
“好。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不辜負這麼多愛我的人。”
葉子青說︰“秋月,你怎麼改名叫馬青了?”
我說︰“我遇到了一些事,一時半會難以說得清楚。而且我也和你說過,我希望能活得烈馬青蔥,所以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葉子青說︰“行,我以後就叫你這個名字好了。”
我說︰“好。”
葉子青說︰“你今晚去我那邊睡,好嗎?我有好多話想和你單獨說。”
我說︰“我可是愛吃豆腐的人,你不怕我吃你豆腐的話,我肯定去。”
葉子青說︰“我也愛吃豆腐呀,不知道誰的豆腐吃起來會香一點呢?”
陸志平說︰“你們倆是女孩子,能不能在公共場合稍微矜持一下呢?”
我和葉子青異口同聲地說︰“不行。”,然後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