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打算同時報名肚皮舞和鋼管舞嗎?”
眼前這個一身職業裝,身材苗條,不過笑容有些勉強的女銷售員問道。
“是的。但麻煩稱呼我馬女士。”
“好的,馬女士。兩個舞一起報名的話,我們就打八八折。”
“這個價格還能再優惠嗎?”
“這真的是很低的價格了。”
“行,我再去轉轉吧。”
“這樣吧,我去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八折。”
“申請七折吧,八折也優惠不了多少。”
“可是這”
“你去試試嘛。做生意都是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勉強的,是吧。”
“好的,我去試試,請稍等。”
等穿著高跟鞋的女銷售員離開後,陸志平湊到了我的跟前,說︰“師妹,你這麼會為你家的小鬼省錢呀。”
“別忘了,那也是你的陸師弟。”
“他有錢得很,我看你還是請個私教吧。”
“才不要,我可是合群的人,不像某人清高著呢。”
“我清高的話我就不會和某人說話了。”
“好吧,我看錯了,原來是假清高。”
“那你眼楮肯定出了問題。”
“不能正視自身問題的人都喜歡看成是別人的問題。”
陸志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剛剛那位女銷售員走了過來。
“馬女士,真的不好意思,經理說只能打個七點五折。”
“行,我知道了,謝謝。”
我往門口方向走去,銷售員立刻說︰“馬女士,請在這邊買單。”
“這個價格成交不了。”
“可是這個價格真的很優惠了。”
“但不是我理想的價格。”
“行吧,那就七折吧。”
“我現在不要了,我不喜歡不爽快的人。”
“你是故意找茬的吧?”
“是又怎麼樣?”
“那可由不得你了。”
我看到她按了按台面的按鈕,辦公室里安裝的報警器響了起來。
我一點都不緊張,扶了扶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說︰“小姐,這不合適吧?”
“媽的,你才小姐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不喜歡的就強加在別人身上。還有呀,做生意從來都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吧?”
“你嘴巴若是放干淨點,我也不會強迫你買。”
“我哪里不干淨了,若是說一句小姐就是不干淨,你豈不是先不干淨的?”
“誰讓你說我不爽快?”
“本來就是呀,還不讓人說呀。”
“行,口氣這麼狂,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的。”
這時兩個保安已經沖了進來,女銷售員得意洋洋地對兩個保安使了個眼神,他們得到她指示後就要上前架住我。我摘下了眼鏡放在口袋里,等他們快抓住我的時候就像一只泥鰍一樣閃開了,邊跑邊對他們比了一個差勁的手勢,然後溜出了辦公室。
我看他們還在後面對我窮追不舍,我眼珠子轉了轉,邊跑邊大聲地說︰“救命呀,救命呀,強買強賣呀,還要弄出人命呀。”
這時很多人听到聲音都往這邊聚攏過來,女銷售員額頭的汗像春筍一樣冒了出來。她讓兩個保安趕緊將我抓住,好堵住我的嘴。
一直在後面追著我跑的兩個保安已經熱汗淋灕,體力不支了,他們終于停了下來在喘氣。
我偷笑了一下,心想我練習了這麼久的調息心法,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我看到女銷售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決定不能放過她,我這時叫得更大聲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無良老板強買強賣,還要讓保安打人。好心人趕緊報警救救我呀。光天化日之下,黑商居然如此猖狂。大家快來看呀,這里有黑商,黑商。”
女銷售員看到場面無法把控了,就想溜了。她這麼欺負人,我可不能讓她得逞。女銷售員撥開人群試圖溜出大門,我就趁著沒人注意,向她的大腿處各射了兩根細針。
女銷售員走著走著,突然重心不穩,摔個四腳朝天。
我向一直抱著手看熱鬧的陸志平使了一個眼色後裝作無意間經過女銷售員的旁邊,幸災樂禍地說︰“不是吧,摔得那麼重,流了那麼多的血。原來你想讓自己吃苦呀,確實吃了不少,好好保重哦。還有不要讓它們感染發膿了,不然這雙小白腿就廢了。”
“小賤人。”
“這就是小賤人作賤的下場,哈哈,你太有自知之明了。”
我無視她眼中的熊熊怒火和咬牙切齒,我沖她做了一個鬼臉後大笑著跑出了大門。
“我說師妹呀,你真會玩。”
“陸師兄,你的師妹被人欺負了,你不給我出頭就算了,還盡在這里說風涼話。”
“你最近進步這麼多,他們哪會是你的對手,我才不要攪了你的好事。”
“這不是對手不對手的問題,他們本來就是無良商家,該出手的時候就該出手。”
“我覺得他們應該有背景,不然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有恃無恐。”
“所以我是為民除害嘍?”
“你這樣做最多是出盡風頭而已。有些人在這里吃了虧,就要在那里補回來。”
“那我是不是應該回頭將她打得半身不遂,讓她無法再作惡了。”
“去呀,你想去就去呀,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我才不上你的當,而且我也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她這麼囂張,等她遇到不好惹的人,有她受得了。”
“我看你才是不好惹的人。她剛剛直直地摔下去,也摔得不輕,夠她受的了。”
“我那麼努力地學武功,就是不能讓人平白無故地欺負我。我現在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所以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你看警察過來處理了,咱們快點走吧。”
“最好讓警察封了她的店,這種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人最不適合干服務行業了。我平生最討厭這種兩面三刀,笑里藏刀的人。”
“喲,看來今天讓你牛刀小試了。”
“割雞焉用牛刀,我只是希望惡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若沒有路見不平,怎麼會拔刀相助呢?”
“你難道為了做好事,希望所有人都去做壞事嗎?突出你的善嗎?”
“我只是在講相對論。”
“我只要在講希望論。”
“你好棒哦,相對論不是我發明的,希望論倒是你發明的。”
“希望是每個人都該有的權力,我才不要當這個發明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