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戰碑前的氣氛愈發緊張，所有修煉者的目光都聚焦在南辭身上。他那青衫如竹的身影，孤立于戰碑前，顯得格外從容不迫。他的每一步都緩慢且平靜，但卻像是一座大山壓在眾人心頭，令人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命道戰碑的評價體系由低到高分為五個等級︰雲、星、月、日、辰分別對應初學者到絕世天才的實力。顏色則從白、藍、紫、紅、金逐級遞增。達到“月級紫色”已經是天賦異稟，而“日級紅色”更是鳳毛麟角，至于“辰級金色”，自命道戰碑存在以來，從未有人達到。
“南辭究竟會是什麼級別？”有人低聲議論，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月級紫色應該是最基本的吧？”一名修煉者輕聲嘀咕，“畢竟連冷月霜都達到了紫色中級。”
“他會不會是日級紅色？”另一個修煉者猜測，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
“別傻了，”凌炎咬著牙，聲音中透著不甘，“就算是南辭，也不可能達到日級紅色！”
冷月霜沒有說話，冰霜長劍緊握在手，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南辭，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南辭抬起手，手掌輕輕按在戰碑上。
“他不用術法嗎？”甦念煙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和好奇。
葉清玄站在一旁，雙臂環抱，冷冷說道︰“他一向如此。南辭的實力，從來不是術法能夠衡量的。”
隨著南辭的手掌按下，戰碑表面符文亮起，釋放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片刻後，白色波痕浮現，範圍極小，連普通修煉者的程度都遠遠不如。
“白色……雲級？”凌炎愣住了，隨即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他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結果連雲級都只能勉強達到！”
“白色波痕？”陸鳴皺眉，目光中透露出疑惑，“這……不像是他的真實實力。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冷月霜沒有說話，但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也感到不解。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南辭的背影，試圖看穿他的意圖。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戰碑上的白色波痕突然開始擴散，光芒陡然一亮，轉眼間變成了藍色，覆蓋範圍也迅速擴大。
“藍色？！”凌炎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星級波痕！”一名修煉者驚呼，“天啊，這波痕居然還在變化！”
“他的力量……居然能夠讓波痕自行進化？”歷風站在人群中，眉頭緊鎖，拳頭微微攥緊。他的目光中帶著敬畏，同時也夾雜著幾分不甘。
甦念煙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忍不住低聲說道︰“果然，南辭從來不是普通人……他的實力，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藍色波痕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迅速轉化為紫色。紫色波痕濃郁深邃，隱隱透著一股壓迫感，範圍比之前的藍色波痕擴大了一倍有余。
“紫色！月級紫色！”周圍的修煉者們爆發出一陣驚呼。
“他居然這麼輕松就達到了月級紫色！而且……”陸鳴頓了頓，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波痕似乎還在變化！”
冷月霜目光微微一凝，低聲說道︰“紫色高級以上，已經是我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如果他繼續突破，那就太過匪夷所思了。”
凌炎死死咬住嘴唇，眼中滿是不甘︰“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能夠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就在眾人還在為紫色波痕震撼之時，戰碑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紫色波痕被撕裂，化作一道熾烈的紅光！
“紅色波痕！”一名修煉者的聲音都在顫抖，“日級紅色……這是傳說中的等級啊！”
“怎麼可能！”歷風瞪大了雙眼，拳頭攥得 作響，“日級紅色……自命道戰碑存在以來，從未有人達到這個層次！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葉清玄的冷漠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南辭身上，低聲說道︰“這家伙，真的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想象。”
甦念煙的目光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既有震撼，也有一絲自卑︰“南辭……果然是南辭。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都只能仰望他的背影。”
冷月霜的手微微顫抖，冰霜長劍上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寒霜。她抬頭望著那熾烈的紅光，低聲喃喃︰“日級紅色……這是我窮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然而，紅色波痕並未持續太久，戰碑的光芒再次發生變化。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紅色光芒迅速被金色取代！
金色波痕一出現，便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壓，整個廣場都被籠罩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之中。眾人只覺得呼吸一窒，連靈力的運轉都變得遲緩起來。
“金色……辰級金色！”一名修煉者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是……從未有過的等級！”
“命道戰碑居然會出現辰級金色波痕！”陸鳴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已經超出了戰碑的規則了吧！”
凌炎臉色慘白，喃喃自語︰“這是人類能有的力量嗎……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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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霜的目光中透出震撼與復雜︰“辰級金色……命道戰碑的至高評價。南辭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理解。”
然而，就在金色波痕達到巔峰時，異變再次發生——波痕竟然開始消失！那耀眼的金光迅速黯淡，最終歸于虛無。
戰碑表面符文熄滅，整個碑體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片刻後，戰碑的聲音緩緩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敬畏︰
“評價︰無法評定。”
命道戰碑前，金光黯淡，波痕消失，整塊戰碑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止狀態。戰碑表面的符文不再流轉，光芒黯淡無比，仿佛失去了靈性。四周的修煉者們目瞪口呆，剛剛的震撼場面依然歷歷在目，但波痕的“消失”與戰碑的“熄滅”卻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凌炎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她瞪大了眼楮，語氣中滿是困惑，“波痕……消失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戰碑難道是……壞了？”
“壞了？”陸鳴喃喃重復了一句，語氣中有些懷疑，“不可能吧，這是命道戰碑，怎麼可能壞掉？”
“但如果沒壞，那為什麼會測不出來？”歷風皺起眉頭，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從來沒有听說過波痕會消失，更沒听說過戰碑無法給出評價。”
冷月霜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撼，目光死死盯著戰碑，嘴里低聲喃喃︰“無法評定……戰碑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他的力量，真的已經超出了戰碑的規則嗎？”
“超出規則？”甦念煙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目光復雜地望向南辭，帶著一絲疑惑和敬畏，“南辭的實力，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境界……連命道戰碑都無法衡量？”
“呵，超出規則？”葉清玄冷冷一笑，雖然語氣依舊平靜，但目光中卻透著深深的震驚，“這可太荒謬了。命道戰碑存在多少年，從未有過無法評定的情況。他到底是什麼人……”
“也許……”凌子川摸了摸下巴，目光閃爍著一絲古怪的神色，“戰碑是真的壞了呢？”
“壞了？”凌炎猛地轉頭瞪了他一眼，“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命道戰碑，怎麼可能壞掉！”
凌子川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測不出來？難道南辭強到連戰碑都撐不住了？”
“呃……”凌炎一時語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南辭緩緩轉過身，臉上依然帶著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他微微挑眉，語氣懶散而隨意︰“怎麼了？戰碑壞了嗎？”
突然，戰碑的表面出現了一道裂痕。這道裂痕雖然細微，卻仿佛宣告了南辭的力量對戰碑規則的沖擊。
“……”眾人集體沉默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南辭身上。
“壞了？！”凌炎第一個跳了出來，聲音拔高了幾分，“你還敢說是戰碑壞了？你剛剛到底干了什麼！”
“我？”南辭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干啊。就是隨便摸了一下，然後出手試了試……怎麼，戰碑連這種力量都測不出來嗎？”
“隨便……摸了一下？”陸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這是隨便嗎？你差點把戰碑‘摸’裂了！”
“話說回來，波痕怎麼會消失？”凌子川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南辭，笑著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把戰碑弄壞了吧？”
南辭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不會吧？戰碑這麼堅固，怎麼會壞？要不，你們再試試？”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南辭，你少裝蒜！”凌炎氣得直跺腳，怒視著他，“你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快說，你剛剛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力量，才讓戰碑反應這麼詭異？”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南辭無辜地攤了攤手，語氣輕松得仿佛剛剛發生的異象根本與他無關，“可能是戰碑自己太敏感了吧，測不出來也不是我的錯。”
“敏感……”甦念煙忍不住扶額，輕嘆了一口氣，“南辭，你就不能認真解釋一下嗎？大家都想知道，你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辭笑了笑，語氣依舊輕飄飄的︰“認真解釋？嗯……我也不太清楚呢。可能是我的力量太弱了吧，戰碑懶得給我評價。”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齊齊瞪大了眼楮。
“太弱了？！”凌炎幾乎要被氣笑了，“你是在開玩笑吧？剛剛的金色波痕已經是戰碑的極限了！你居然還說自己弱？”
“那你們說，為什麼波痕會消失？”南辭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反正我也搞不懂，可能是我天賦太差了吧。”
“……”這番話直接讓所有人無語凝噎。
就在這時，命道戰碑的震動逐漸平息，但戰碑表面那道細微的裂痕卻依然清晰可見。裂痕雖然不大，但卻讓所有人感到心驚肉跳。
“裂痕還在……”冷月霜目光復雜地望著戰碑，低聲說道，“這是因為剛剛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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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葉清玄冷冷說道，“他的力量強到連戰碑都承受不住……這裂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裂痕……”凌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目光中帶著一絲驚恐，“南辭，你該不會真的把戰碑弄壞了吧？”
“別瞎說。”南辭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得仿佛剛剛發生的事與他毫無關系，“我怎麼可能弄壞戰碑？這裂痕說不定早就有了，你們沒注意到而已。”
“早就有了？”陸鳴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你覺得我們會信嗎？剛剛戰碑才出現裂痕，而且就是因為你的測試！”
“那可不能怪我。”南辭一本正經地說道，“戰碑自己承受不住，怎麼能賴到我頭上？你們要是覺得不服，可以再試試，看它還能不能用。”
“……”眾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陣復雜︰他們當然不敢再試！剛剛的異象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連戰碑都裂了，他們哪還敢上去踫？
“說到底，他到底是什麼人……”葉清玄冷冷盯著南辭的背影，目光深沉，“從一開始，他就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存在。”
“連戰碑都測不出他的實力……”；歷風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悵然，“看來，我們和他的差距真的太遠了。”
凌炎咬了咬牙，臉上滿是不甘︰“就算再遠，我也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追上他！”
冷月霜卻始終沉默，目光復雜地望著戰碑上那道裂痕，心中翻涌著無數念頭︰“他的力量……真的超越了規則嗎？還是說，這只是他實力的冰山一角？”
南辭看著眾人復雜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衣袖，語氣隨意地說道︰“好了，測試結束了。戰碑沒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不用太緊張。
”
說完，他轉身離去，步伐依舊從容而平靜，仿佛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他的背影，卻深深刻在了每個人的心中。那種看似輕描淡寫的態度，反而讓他顯得更加神秘，更加遙不可及。
“他到底是誰……”歷風低聲喃喃，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敬畏與迷惑。
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每個人都清楚，從這一刻起，南辭的名字注定會成為他們心中最深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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