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雙臂緊緊環著那只蔫頭巴腦的小猴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懷里的命盤,那命盤的指針好似發了瘋一般,滴溜溜地飛速旋轉,活像個失控的陀螺。陸小川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我說老盤吶,你今兒個又打算整啥ど蛾子?難不成真要派這瘦得皮包骨頭的小猴子去當無間道,潛伏進神秘組織里頭?” 話還沒說完,只听 “ 嗒” 一聲脆響,指針穩穩當當停在了西北方向,定楮一瞧,那指示的圖標竟是個歪歪扭扭的公廁模樣。要知道,他的命盤第三星位剛從夜壺搖身一變成骰子,最近這陣子,就愛拿些屎尿屁相關的圖標來折騰人,讓人摸不著頭腦。
“嘿,敢情您老人家覺著神秘組織那幫家伙,都有個隨地大小便的特殊癖好唄?” 陸小川對著命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滿臉無奈。緊接著,他轉過頭,沖著身旁臨時聯盟里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修士,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說道︰“大哥,您看咱找個地兒,開個戰前動員會咋樣?就去西北邊那茅房,您覺得成不?” 眾人瞧了瞧他懷里那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小猴子,又瞅了瞅他腰間別著的半瓶臭豆腐汁,那瓶子里的汁水黑 的,還時不時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臭味,眾人心里 “咯 ” 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總覺著跟著這陸小川,怕是又要經歷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了。
西北方那座被喚作 “飄香居” 的建築,便是坊市唯一的公共茅房。這茅房年頭可不少了,屋頂的瓦片缺了好幾塊,牆壁也滿是斑駁的痕跡,平日里就臭氣燻天,路過的人都得捂著鼻子快步跑開。可這會兒,卻搖身一變,成了陸小川的臨時作戰指揮中心。陸小川大剌剌地蹲在茅坑上,絲毫不在意周圍彌漫的惡臭,伸手從懷里掏出金丹期時凝結而成的麻將牌 “白板”。這麻將牌 “白板” 可不一般,在他修煉時發揮了大作用,如今拿在手里,他還輕輕晃了晃,沖著小猴子說道︰“小家伙,來,給大爺我露一手瞧瞧!”
那原本病懨懨的小猴子,像是被施了什麼魔法,瞬間雙眼放光,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狡黠勁兒。只見它 “嗖” 的一下,動作敏捷得像道閃電,一把奪過陸小川手中的白板牌,“咕嚕” 一聲,直接塞進了嘴里。緊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小猴子渾身的灰毛無風自動,根根毛發都豎了起來,像是通了電一般。更讓人驚奇的是,它腋下竟緩緩露出三撮金色的羽毛,在昏暗的茅房里,散發著微弱卻神秘的光芒。陸小川瞪大了眼楮,滿臉震驚,脫口而出︰“我靠!鬧了半天,十塊靈石買的這小家伙,居然是傳說中能偷靈氣的‘賭靈猴’!我這可真是走大運了!”
小猴子嚼著白板牌,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品嘗什麼美味佳肴。嚼了一會兒,它沖著牆角的一只小蜘蛛 “噗” 地吐了口唾沫。那小蜘蛛原本在慢悠悠地織網,被這唾沫一濺,竟像是著了魔,嘴里念念有詞︰“我賭這人類下茅房會摔屁股蹲!” 陸小川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猴子能把偷來的靈氣,巧妙地轉化為 “賭運詛咒”,被詛咒的人,必須得用靈石下注,要是輸了,就得承受靈氣反噬的痛苦,這可太神奇了。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坊市,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偶爾刮過的風聲,像是鬼哭狼嚎一般。神秘組織的金丹期小頭目 “王大麻子”,帶著二十個小弟,如同鬼魅一般,悄悄摸回了坊市。這王大麻子,臉長得跟個麻子臉骰子似的,腰間掛著十八個骰子鈴鐺,走起路來 “叮叮當當” 響個不停。他可是賭鬼塢的核心弟子,之前被陸小川用各種鬼點子,坑走了整整三車靈石,那可是他積攢多年的寶貝。此刻,他咬著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眼楮里仿佛能噴出火來,惡狠狠地吼道︰“陸小川!你個小王八蛋,爺爺我今天帶了‘十八賭鬼鈴’,不把你這小子賭到元嬰出竅,我就不姓王!”
陸小川和小猴子此刻正躲在屋頂,陸小川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的動靜,沖小猴子使了個眼色,那眼神里滿是默契。小猴子心領神會,“嗖” 地一下,像顆出膛的子彈,跳上了王大麻子腰間的賭鬼鈴。它動作極為敏捷,趁人不注意,偷偷拔下一根金羽,小心翼翼地塞進鈴鐺里。王大麻子正準備發動技能,突然,鈴鐺里傳出一陣骰子滾動的聲音,“咕嚕咕嚕” 的,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心里 “咯 ” 一下,低頭一看,自己的築基丹竟不受控制,開始自動下注︰“賭陸小川有三個爹 —— 大爹夜壺、二爹骰子、三爹茅房!”
“我去!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改了我的賭咒規則?” 王大麻子又驚又怒,話音還沒落,陸小川從房梁上倒掛著現身,活像個倒掛的蝙蝠。他腰間掛著的臭豆腐汁瓶子 “啵” 地一聲打開了,那股濃烈的臭味瞬間彌漫開來,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朝著下方人群撲去。陸小川扯著嗓子大喊︰“客官們,來賭一把唄!賭我這瓶‘天罰洗穢露’是香還是臭,輸的喝三大碗!” 二十個小弟當場就被這股臭味燻得眼淚鼻涕直流,一個個捂著鼻子,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實在受不了這味兒,紛紛掏出靈石賭 “臭”。可王大麻子卻不一樣,他臉上的麻子能當骰子使,一直對自己的賭運自信滿滿,梗著脖子賭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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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麻子看著陸小川,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那笑容里滿是凶狠和得意。他雙手快速舞動,嘴里念念有詞,展開了 “賭神領域”。只見空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巨型骰子,這骰子足有一人多高,上面的點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王大麻子沖著陸小川喊道︰“小子,爺爺我今兒個心情好,讓你先搖!搖出‘大’算你贏,要是搖出‘小’,哼,就把你扔進茅房,讓你嘗嘗這坊市最臭的滋味!”
陸小川看著領域里的巨型骰子,眼珠子滴溜一轉,突然捂住肚子,慘叫起來︰“哎喲!我的媽呀,吃壞肚子了!” 說著,竟當著眾人的面,大大咧咧地解開褲腰帶,對著骰子就撒起尿來。這正是他淬體期領悟的 “尿遁?天罰洗穢”,別人都覺得這招又髒又惡心,可陸小川卻用得得心應手。
“你、你竟敢褻瀆賭神領域?!” 王大麻子瞪大了眼楮,看著被尿液淋透的骰子,氣得渾身發抖,築基丹在體內也跟著劇烈顫動,仿佛隨時都會破碎。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陸小川的尿液里,竟帶著骰子命盤的賭運之力。那巨型骰子像是被施了魔法,“ 嚓” 一聲,分裂成十八個小骰子,每個小骰子上都刻著稀奇古怪的選項,什麼 “茅房”“夜壺”“癢癢粉”,讓人哭笑不得。小猴子瞅準時機,“嗖” 地跳上王大麻子肩頭,對著他耳朵輕輕吹了口靈氣,悄聲說道︰“賭你下一招會踩中自己的屎!”
十八個小骰子在半空中瘋狂轉動,發出 “咕嚕咕嚕” 的聲音,攪得王大麻子頭暈目眩,眼神都開始迷離了。在這混亂之中,王大麻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鬼使神差地後退半步。巧了,他正好踩中自己剛才慌亂中掉落的瀉藥丸。只听 “噗” 的一聲,他當場屎尿齊流,那場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賭神領域瞬間像被戳破的氣球,“嘩啦” 一下崩潰了。
陸小川瞅準機會,眼疾手快,甩出手中的麻將牌 “白板”,同時大喊一聲︰“胡牌!” 只見王大麻子腰間的十八個骰子鈴鐺,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嗖” 地一下全被吸走,化作一道道靈氣光芒,匯入陸小川的金丹之中。
“爺爺認輸!求你千萬別把我扔進茅房啊!” 王大麻子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看著陸小川懷里捧著臭豆腐汁,還在那傻笑的小猴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你、你那猴子是‘賭靈猴’?傳說中專偷賭修靈氣的上古異種?” 陸小川擦了擦嘴角,把半塊沒吃完的燒雞塞給猴子,得意洋洋地說道︰“知道為啥它叫‘猴賽雷’嗎?因為它能讓你輸得底兒掉,連褲衩都不剩 —— 就像現在,趕緊把你儲物袋里的二鍋頭交出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像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進坊市。陸小川優哉游哉地坐在飄香居的屋頂,兩條腿高高翹起,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手里數著剛搶來的戰利品。小猴子蹲在他肩頭,拿著王大麻子的骰子鈴鐺當玩具,一會兒搖搖這個,一會兒晃晃那個,玩得不亦樂乎。臨時聯盟的修士們圍在一旁,看著滿地亂七八糟的賭具,還有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臭豆腐汁瓶子,心里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雖說這陸小川行事風格怪誕,可跟著他,每次打架都不用為靈石發愁,畢竟他總有辦法從對手褲襠里 “賭” 出寶貝來,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蛋爺,接下來咱咋辦吶?” 絡腮胡子修士遞來一壺搶來的靈酒,好奇地問道。陸小川接過酒壺,“咕嚕咕嚕” 灌了一大口,辣得他直哈氣。他看著命盤上新出現的 “撥浪鼓” 圖標,眼楮一亮,露出那標志性的賤笑︰“瞧見凌仙兒仙子的懸賞令沒?她說誰能送她十壇‘醉仙居’靈酒,就帶誰去逛青樓 —— 不對不對,是去雲霄宗參觀!咱有‘猴賽雷’,再加上我的賭神尿遁,這波操作,穩賺不賠啊!”
夕陽西下,天邊被染成一片橙紅色,像一幅絢麗的畫卷。小猴子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對著天空 “嗷” 地叫了一聲,噴出一道金色賭運光芒。這光芒直直地射向路過的天劫雲,原本黑漆漆的天劫雲像是被施了法,竟開始下起骰子雨,一個個骰子從天而降,“ 里啪啦” 地砸在地上。天道老賊在雲端氣得跳腳,扯著嗓子罵道︰“陸小川!你個小王八蛋,把老子的劫雲當賭桌了是吧?信不信我讓凌仙兒的燒雞永遠烤糊,讓她天天吃黑炭!”
而我們的主角陸小川,早已抱著猴子,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只留下一句飄蕩在坊市上空的賤笑︰“老東西,有本事下來跟我賭一把啊!輸了給我當三天茅房保潔員,把茅房打掃得干干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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