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囂著要生吞秦峰魂魄的靈王聞言,更是心里發毛,忍不住四下張望,語氣帶上了急切。
“既然那小子這麼邪門,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免得真被他盯上,那就倒大霉了!”
可他的話音剛落……
“咻~!”
一道極其細微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一道凝練到極點的混沌劍氣,仿佛憑空出現,直接撕裂空間!
“噗嗤~!”
那名正在說話的靈王巔峰,護體冥氣如同紙糊一般被洞穿,眉心瞬間出現一個細小的血洞。
他臉上的驚恐和急切才剛剛浮現,便徹底凝固。嘴巴徒勞地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一軟,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生機瞬間斷絕!
“什麼人?!”
領頭的靈王和剩下那名靈王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冥氣爆涌,驚駭地大喝出聲,背靠背警惕地望向四周。
這時,秦峰拎著目瞪口呆的魔玄,緩緩從隱匿的暗影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們不是在到處找我嗎?怎麼,我現在出來了,你們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果然是你!”
剩下的兩名靈王巔峰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連一絲戰斗反抗的想法都沒了。眼神四處亂瞟,已經做好了隨時不惜一切代價逃命的準備。
秦峰看著他們的慫樣,微微一笑,語氣卻冰冷刺骨。
“我勸你們最好別想著逃跑。相信我,如果你們逃跑……只會讓你們死得更快、更慘。”
領頭的靈王巔峰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死死盯著秦峰,聲音干澀︰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峰被他這話逗樂了︰“呵呵,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是你們冥族像瘋狗一樣,追著我咬了一路,從古妖廢墟追到這巨峰山腰!怎麼還反過來問我想怎麼樣?說吧,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還有,為什麼我走到哪里,你們這群家伙總能很快找到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我听得滿意了,或許……會考慮給你們倆留條活路。”
另一個靈王膽子似乎更小些,哆嗦著問道︰“若是……若是我們說了。真,真能活命?”
秦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看我心情嘍。你們不說,現在立刻死。說了,或許有活著的機會,但我不保證。選吧。”
那名靈王看了看地上同伴的尸體,又看了看秦峰那深不見底的眼神,求生欲最終戰勝了一切,他一咬牙。
“好!我說!我說!”
領頭的靈王張了張嘴,但最終嘆了口氣,沒有阻止。他也想活命。
“是……是這樣的。”那名靈王開始講述。
“大概幾個月前,你帶領龍鳳二族五千將士,突襲了我們冥族在西北方向的一個據點。當時有情報傳回,說……說在那場戰斗中,你憑借一己之力,悍然斬殺了六名靈王境的強者,並且……並且全殲了我族五千精銳將士!”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秦峰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才繼續道。
“而您的真實修為境界,據顯示只是金仙境後期。這種逆天的戰力,已經徹底引起了我們冥族高層的極度重視和……和恐慌。所以,上面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您……要麼活捉回去,要麼……要麼就地格殺,以除後患!”
秦峰笑了笑,接口道︰“所以,就派了你們這些靈王,像跟屁蟲一樣在這異度空間里到處找我?”
“是……是這個意思。”那名靈王連忙點頭。
一旁的魔玄,愣愣地听著這一切,看著秦峰的側影,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他的少主在下界時就已不凡,飛升之後,更是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以金仙之境,逆伐冥族靈王如砍瓜切菜,甚至引起了冥族高層的集體恐慌!這成長速度,這恐怖戰力……簡直駭人听聞!他再次為自己能跟隨這樣的主人而感到無比的震撼和慶幸。
秦峰看著眼前兩名戰戰兢兢的靈王,語氣依舊平淡。
“就這些?沒有其他要補充的了?比如……你們是怎麼每次都那麼快找到我的?”
領頭的那位靈王這次搶先回答道︰“是……是因為我們冥族的咒語!”
“咒語?什麼咒語?”秦峰眉頭一皺。
那領頭的靈王趕緊解釋︰“是一種非常隱秘的追蹤咒印。就在您當初帶隊斬殺我們五千將士的那場大戰中,我們其中一位擅長咒術的靈王巔峰,在混亂中,以一種自身部分的本源能量為代價,成功地將一道極其隱秘的‘冥蹤咒’下在了您的身上!此咒無形無質,極難察覺,只有我們冥族特有的秘法才能感應到,也……也只有我們冥族才能解開。”
秦峰眼神一冷︰“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解開。”
領頭靈王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怎麼?不願意?”秦峰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寒刺骨,殺意彌漫。
“願意!願意!我這就給您解!這就解!”領頭靈王被那殺意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答應。
只見他口中開始念念有詞,雙手結出幾個詭異復雜的印記,周身冥氣開始以一種特殊的韻律波動起來。片刻後,他猛地抬起手,食指指尖凝聚起一點極其幽暗、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的黑芒,朝著秦峰的方向一指點出!
那黑芒速度不快,卻帶著一種詭異的鎖定感。
秦峰一直全神戒備,在他看來,這冥族靈王很可能假借解咒之名,行偷襲之實!
“找死!”
就在那黑芒即將及體的瞬間,秦峰身形猛地一閃,身體瞬間出現在那名領頭靈王的身側!右手並指如劍,纏繞著混沌氣流,快如閃電般劃過!
“噗嗤~!”
利刃切過血肉的聲音響起。
那名領頭靈王的動作瞬間僵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峰。脖子上黑色血液不斷噴涌而出,他雙手死死地捂住傷口,眼中充滿了驚恐、絕望和一絲冤屈?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有血沫涌出,隨即身體一軟,重重倒地,氣息迅速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