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淳趁陸靈在喘息,手緊握劍柄,腳往地面猛然一踏,一道焰光在空中留下殘影,劃破黑暗朝陸靈直刺而去。
陸靈因在捆仙陣中消耗太多體力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可偏偏眼角的余光瞥見李沐淳正舉劍刺來!
由于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敵強我弱。
陸靈第一時間是想騰挪腳步以身法來回避,避免跟對方硬撞硬。
可偏偏雙腿在這節骨眼上不听使喚,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用右手往懷里一探,反手抽出囚魔尺狠削而出。
燃燒著火焰的長劍與漆黑的長尺猛然相撞!
“鏗!”
劍尺交擊傳出清脆的響聲在地下空間內回蕩著,陸靈被一股巨力給直接打倒數米,在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煞痕。
他在穩住腳步以後只感到握尺的右臂以及虎口都在發麻,眼前之人的劍壓太強,不是他一個二星修為的修士能夠應付。
行事小心的李沐淳也從剛才的交手中更加判斷出陸靈的大致修為,嘴角忍不住上揚,心想︰“他的實力也許是比上面那群廢物來得要厲害,但就一定遠不如我!”
陸靈的右手因用力過度而在微微發抖,為了掩飾他故意雙手握住尺柄好讓對方看不出來。
李沐淳甩了甩手中的火劍又以劍尖指著陸靈,身後的正是懸浮在半空中的黑棺。
他目光森冷道︰“我不會讓你過去的,死心吧!”
李沐淳如鐵壁般守了在黑棺前,陸靈看到黑棺已經近在眼前卻無法靠近,心中也是一陣著急。
“既然無法硬踫硬,那就換個方式吧!”陸靈暗中以左手運起煉毒爪,兩節指節隨即泛起了黑氣。
李沐淳想盡快解決陸靈以防節外生枝,眼神變得凌厲,身體亦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消失。
陸靈瞳孔收縮至針狀,換作平時,他所感受到的時間流動會變得緩慢下來。
可是這一次在面對李沐淳時卻完全不奏效,即使將注意力提升至極限,對方還是以陸靈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持劍逼近。
“好快!”陸靈在心中想道。
李沐淳眼瞳微縮,身影飛掠,手中火劍再度以迅雷之勢刺向陸靈。
攻擊眨眼而至,陸靈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眼楮緊盯著劍尖,右手緊握尺柄,運起煉毒爪的左手則微微卷曲至爪狀。
等到烈火劍芒快要來到身邊,陸靈再次揮動囚魔尺意圖阻擋。
李沐淳見對方故技重施,以為他是一個學不乖的人,于是在心底里嘲笑道︰“同一招,一次不奏效,難道你使上第二次就會有用了嗎?天真!”
于是他手腕一轉,抖出劍花來破開陸靈的防守。
殊不知這一次劍尺交擊時,他手上傳來的手感卻是一陣軟綿綿的,毫無力度感。
李沐淳長劍用力一挑,直接就將囚魔尺從陸靈手中挑飛。
繳械後陸靈再也無法防御,火劍挾帶著烈火朝著他的胸口暴刺而去。
就在他即將被刺中的瞬間,身體一側來閃避同時左手如閃電般朝著李沐淳悍然抓去。
“什麼?”李沐淳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陸靈居然在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還想繼續反抗。
陸靈尺爪齊用,一邊用囚魔尺抵擋火劍,一邊使出煉毒爪偷襲。
在如此近距離下,李沐淳還在持劍前沖,勢頭之強已經無法躲避。
“唰!”
滿布黑氣的煉毒爪,在李沐淳的凝視下劃破空間,帶著勁風成功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五指抓痕。
得手以後,陸靈腳下用力一蹬來拉開距離,站穩腳步以後,把左爪放到嘴邊用力一吹,將從李沐淳身上抓下來的棗紅色布條給吹散。
李沐淳留在原地一臉驚訝,胸膛之處傳來一陣劇痛,片刻過後,傷口中流出的血全都成了烏黑的毒血。
他抬頭看了一下陸靈被黑氣所纏,一下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招式。
“這是毒宗的招式煉毒爪!你是毒宗的人?”李見狀困惑地想道︰“我們黑風監獄明明跟毒宗關系良好,平常互有來往,怎麼會在此時出現找麻煩?”
李沐淳所言非虛,由于他一直都有跟嵌龍城的洪承銀號做著走私古代鹽的買賣,雙方都因此賺進了大量銀子。
毒宗又是依靠洪家扶持的門派,所以李沐淳跟他們的人也有正常來往,關系也不差,最起碼沒有差到會派人來暗算自己。
他雖然知道那是煉毒爪,但卻不知道那只是陸靈從一名毒宗修士手中搶回來的招式,所以才會把他當成了是友好門派的人。
對于李沐淳的質問,陸靈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等待時間過去。
因為他剛剛所用的是化毒爪,那是他為七害之一的武戒行者除毒時不小心所吸收的。
只要身中此毒,修為就會大降,要是沒有及時服下解藥,身體最終會化作一攤黑色的血水。
在看到對方的傷口中已有黑血涌出,陸靈很清楚那是化毒正在發揮效用,自己已經成功使到對方中毒。
過不了多久毒效便會發作,陸靈再趁其虛弱之際上前用囚魔尺狠狠削他一頓。
李沐淳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臉色變得蒼白,腳步也變得不穩起來。
“可惡......力量在不斷流失。”李沐淳虛弱得幾乎站不住,必須要用劍尖抵在地上充當拐杖才勉強站立。
陸靈見狀大喜,以為這一次的偷襲得到了奇效。
要知道那是能把曾為七害之一的武寅也弄得痛不欲生的劇毒,區區一個李沐淳又怎麼可能抵抗得了?
然而當陸靈卷起袖子準備上前收拾敵人時,李沐淳嘴角忽然泛起了一抹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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