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獄卒突如其來的出現,李沐淳只感到後脊一涼,一向沉著冷靜的他也顯得有點措手不及。
荊煉目睹來人後就從黑棺中暴怒的命令道︰“血!把那修士的血給我送來!”
聲音響徹整個地下四層,獄卒沒見過這種大場面被嚇得渾身發抖。
“那......那是什麼?”獄卒懼怕地望著黑棺道。
李沐淳見狀馬上順勢大手一揮,命令道︰“快退下,我在控制狀況!”
他想趁機反客為主,反正對方只看到自己來到地下封印,他大可以在事後說是感覺到封印有所減弱,所以才被吸引來。
這樣再推搪說不能讓封印被太多人知道,讓獄卒對此事噤聲,就能把事情推得干干淨淨。
可是事情並沒有如他所願的發展,畢竟他在這座黑風監獄中只是個副獄長,排名第二。
獄卒遇到事情時第一個想要報告的人不是他李沐淳,而是代表一獄之長的聶元讓。
所以听到李沐淳在穩定狀況後,獄卒便連忙點頭道︰“李大人!你先頂住!我現在就去通知獄長來幫忙!”
李沐淳一听到要把獄長找來就馬上被嚇出一身冷汗來,同時間睜大雙眼道︰“讓你找來那還得了?”
本來只是想將獄卒穩住的權宜之計,又怎麼可能讓他真的去通知聶元讓?
那他跟荊煉之間的勾當不就等于被當場揭發了?
獄卒為免浪費時間,當機立斷轉身就想要回去通報。
李沐淳目睹後,眼中凶波流轉,不想讓事情敗露的他殺心大起。
就在獄卒拔腿往回跑時,李沐淳腳下用力,身影一掠化作一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閃身來到對方身後。
獄卒感到身後一陣狂風急襲而至,一扭頭就看到面目猙獰的李沐淳雙眼發紅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一臉錯愕不知所措道︰“副獄長?你不是要穩住他......”
他話都沒說完,李沐淳已豎掌用手刀照著獄卒後頸狠削而下 。
只听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後腦受到重擊的獄卒緩緩翻起白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李沐淳冷冷地望著地下昏死過去的獄卒道︰“別怪我,誰讓你多管閑事。”
人是留下來了,可接下來該如何處理對方好?放掉是不可能的,他一醒來就會跟聶元讓報告。
所以只剩下一條路。
“只能殺掉了。”他冷冷道。
本來他還在煩惱尸體該如何處置,可隨即又想︰“我剛剛不是才從荊煉手上得到他的不滅怒火嗎?何不趁此良機試一試?”
李沐淳朝地上的獄卒伸出一掌,掌間慢慢有火焰冒騰而起,熊熊燃燒。
他眼瞳中倒映著閃爍的火光,嘴角慢慢上揚感受著掌間那股強大的力量。
正當他準備催動火焰把獄卒燒成灰燼以絕後患之時,身後的黑棺中忽然傳來聲音阻止。
“住手。”
李沐淳徐徐回首跟荊煉解釋︰“放過他,你跟我都會後患無窮!”
“誰告訴你我要放過他了?”荊煉用惡狠狠的聲線說︰“血!我要他的血!”
李沐淳這才想起荊煉一直嚷著要血,而且還是要修士的血。
“對啊。”李沐淳臉上慢慢洋溢出笑容,手中的火焰也熄滅起來。
他看著腳底下昏迷的獄卒又道︰“修士的血,眼下不就正好有嗎?”
他彎腰從地上抓起獄卒的衣領提起來,再用力一下給丟到無形之牆前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並道︰“你慢用。”
寂靜無聲的地下四層內現在就只剩下獄卒一人,黑棺內突然從縫里涌出大量濃稠的黑色液體,源源不絕從空中滴落至地上。
這團黑色液體像是擁有意識般化作匯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觸手朝著獄卒所在的方向伸去,無形之牆似乎無法阻止這些液體,只能任由它穿透而過來到了封印之外。
巨大的黑色觸手大手一張就把獄卒整個人都包裹于其中,然後被強行拽進封印之中。
這名盡忠職守的可憐獄卒,要是一直保持昏迷不醒或許就能少受點罪,偏偏經過黑色液體的一番折騰後他就醒了過來。
朦朧睜眼的他發現自己正被拖動著,身上還被一層黑色薄膜所包裹著。
“嗚哇!!!!”獄卒被嚇得驚叫出聲,瘋狂擺動身體從黑色薄膜中掙脫。
他想也不想就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沒想到中途遭到無形之牆擋住了去路,扭頭一看發現黑色液體很快就重新匯聚起來,這一次它們全部聚集在一起化作成一條黑色巨蟒,張開大口就朝獄卒飛撲過去。
“哇!!!”獄卒哭喪著臉,不斷用兩手敲打著看不見的透明牆崩潰道︰“救命啊!李大人!你在哪里?”
黑色巨蟒眨眼而至,獄卒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朝著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嗚哇......”獄卒應聲吐血,咬緊牙關想要擺脫對方。
不料黑色巨蟒突然開始貪婪地吸食獄卒體內的鮮血,後者的手抬到一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枯起來。
最後手更是虛弱得抬不起來,中途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獄卒至死前都不甘心,為何一輩子沒干過壞事的他要橫死于此,臨死前不解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遇上這種事情......”
說完遺言後,黑色巨蟒就活生生地吸干獄卒體內所有血液,眨眼的功夫就被吸成一具干尸,死狀相當猙獰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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