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甄淳起死回生後沒有什麼大礙,檢查一下身體後發現只是有點疲倦,腦袋里總是昏昏沉沉的。
“那只是暫時現象。”雲邪告訴陸靈︰“過一段時間後等靈魂重新適應身體就沒事了。”
然而陸靈卻在內視靈海後錯愕地睜大眼楮,久久不能言語。
“喂!小鬼,發生什麼了?”
陸靈這才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在心中回復道︰“我剛剛看了靈海一下發現晉升了,現在是二星中階......”
“哼,就告訴你在炎咒的影響下,你的修為會以飛快的速度不斷攀升。”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陸靈慌張道︰“我只是射了一發源指彈而已!!!”
“這就是原因了,源指彈發動後的增幅讓你的身體也跟著變強了。”雲邪道︰“以後這一招可別亂用,否則用得愈多,你死得愈快。”
只要他在晉升四星前沒得到北冥冰魄將炎咒化解,每一次提升都只是在宣告他距離死亡又近一步罷了。
兩人彼此檢查過後都沒發現任何大礙,于是便準備離開此地,回去鎮上看看。
在路經木居上人府邸的廢墟附近時,一個人影突兀地躺在地上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奄奄一息的海暉,如今全身破破爛爛,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原來在魔種的保護下,他才成功從源指彈強大的沖擊中存活下來。
他躺在地上連呼吸都費勁,進的氣多,呼的氣少,只要放任不管一段時間就會自然死去。
杜甄淳目睹後為難地問︰“怎麼辦?我記得這家伙是個煉妖師吧?要給他一個痛快嗎?”
“剛才全靠他拚死拖住木居上人,我的源指彈才得以擊中。”陸靈搖搖頭道︰“再說了,他可是阿石的兒子啊!總不能把他唯一的兒子給殺了吧?”
“那倒是......”杜甄淳思索後道。
陸靈雖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扶起海暉給他喂下了一顆回復糖。
糖豆剛進嘴巴,他身上的淤泥活動突然就變得激烈起來,不斷蠕動涌出並修補傷口,不消一會兒就把他從瀕死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痊愈的海暉猛地睜開眼楮,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第一眼看到陸靈與杜甄淳兩人時十分警惕,可當他發現身體變好以後才訕訕問︰“你怎麼把我救了?”
“我答應過你的父親一定會把你救出來。”陸靈直接說︰“我只是在遵守諾言。”
海暉听罷睜大眼楮,黯然道︰“謝謝了。”
“你也許曾經憎恨過阿石丟下你不顧,但在相處的這幾天里,他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你,想盡辦法都要回到你身邊,只可惜造化弄人......”
陸靈的話一下就打到對方的心坎里去,父親消失後海暉確實憎恨過他,恨他的不辭而別,恨他棄自己于不顧。
但當他明白到一切都是木居上人在背後操弄後,就再也恨不起來。
海暉站了起來,吹響哨子喚來了受到重創的鐵尸,全身上下都傷痕累累,滿布深可見骨的傷口。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杜甄淳小心翼翼地問。
“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做害人的事,我打算跟鐵尸離開這里,雲游四周。”
成為木居上人徒弟的這段時間中,除了師弟跟他最親近外,第二個就是鐵尸了。
此時鐵尸臉上的鐵面具忽然整張碎裂,現出了底下本來的面目。
陸靈與杜甄淳看到以後沒什麼感覺,但是海暉在目睹到鐵尸的面容後就整個人怔住了,彷佛晴天霹靂,過了良久才難以置信︰“不會吧?”
鐵面具底下是一張蒼白的男人臉,不但木無表情,眼神中更黯淡無光,是一張平平無奇死人臉。
海暉嘴唇顫抖著來到高大的鐵尸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老爸?”
這下眾人才明白,當年心腸歹毒的木居上人不但將程石堅的靈魂轉移到機關人之上,就連尸體也不放過,煉成了鐵尸供自己驅策。
海暉一想到這混賬居然如此對待跟他無怨無仇的父親,當即恨得牙癢癢的,覺得再殺他幾回也消不了氣。
但最終他還是長嘆一聲,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只有這具鐵尸會一次又一次違抗師父的命令。”
“原來......”
“父親這些年,一直都在默默守護著我......”
在道別前,海暉從身後摸出來一件東西送給了陸靈︰“這個我以後應該用不著,就送給你吧。”
陸靈接過手一看發現是一個銀色的風鈴,疑惑道︰“這是?”
“這是靈引器『沉睡鈴』,能讓听到鈴聲的人陷入沉睡之中,叫也叫不醒。”海暉解釋道︰“是師父借給我來解決你們的,如今他已經不在了,那就給你好了。”
陸靈當時若不是有雲邪協助抵抗,怕且也逃不過陷入睡眠的結局。
所以一度親身體驗過風鈴威力的他很清楚,這是一件寶貝。
陸靈也老實不客氣,直接就把風鈴收下了。
在與海暉告別以後,對方就帶著鐵尸離開,消失在荒野之中。
而陸靈與杜甄淳則是先回去逢春鎮看看居民們的狀況,畢竟剛才所有人的靈魂曾被木居上人以攝魂大陣抽走,也不知道是否已經悉數回到身體之中。
當他們回到鎮上時,居民已經趕在他們回來前醒了過來,大伙兒如今齊聚于鎮中央的廣場,互相交流剛才大家一起經歷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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