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暉見成功擄獲一人質馬上見好就收,命令道︰“走!”
他說完以後又叼起哨子吹響,帶上受損的鐵尸扭頭就走。
牛皓望著眼前這害得他斷去一臂的陸靈,恨得牙癢癢的,但礙于師兄的命令唯有扛著人質離開。
機關人趕至陸靈身旁時,煉妖師一行人早已帶著杜甄淳消失在黑暗之中。
“土正!”機關人以擔憂的語氣道︰“杜甄淳被那煉妖師給抓走了!”
陸靈垂著首看不清表情,身體前傾,一直沉默不語。
“都怪我沒有看好他。”機關人抱著木頭腦袋內疚道。
陸靈一聲不吭突然間就整個人倒了在地上,機關人當即慌張道︰“你怎麼了!?”
此時火靈氣正在陸靈體內亂竄,每一根經絡都被一股炙熱的靈氣粗暴地沖刷著,表情也疼痛而變得扭曲起來。
“幫我.....把糖喂到嘴里。”陸靈虛弱道。
“糖?”不明其意的機關在經過一番搜查後,在陸靈手中發現了那一顆還未來得及服下的回復糖。
機關人笨拙地用巨大的食指與拇指拎起回復糖給陸靈喂了下去,糖豆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冷流修補被火靈氣破壞的經絡。
作為禍根的火靈氣依舊在四處破壞著,陸靈服下恢復糖後沒多久,體力也回復至能嘗試把火靈氣壓制下來的程度。
可是火靈氣實在過于狂暴,僅僅幾個呼吸間的時間,陸靈的體內被破壞得一塌糊涂,最糟糕的是恢復糖的藥力在修補經絡時被逐漸的消耗掉,以致他嘗試了好幾次都壓制失敗。
任由火靈氣暴走的時間愈長對陸靈的身體傷害愈大,嚴重的話會導致根基受損,將來的修為就會被局限在某一水平,不管再怎麼努力修煉,修為也不會得到寸進。
陸靈咬牙艱辛地維持著打坐的姿勢,一次又一次嘗試將火靈氣給壓制回去,如今他只感覺靈海中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般,只要精神稀有松懈,火靈氣就會暴涌而出把他吞噬掉。
“不行了......”滿頭大汗的陸靈感覺已經快要壓不住火靈氣。
“讓開,讓本尊來!”一道聲音在陸靈耳邊幽幽道。
正當他快要一命嗚呼之際,另一股不屬于陸靈的陰冷靈氣忽然涌入靈海之中協助壓制火靈氣,效果立竿見影,體內那股炙熱的感覺瞬間變弱了許多,同時火靈氣在靈海之中也不再燥動沖擊經絡。
這一股陰冷的靈氣自然是屬于看不去的雲邪,現在的他還指望陸靈能早日變強完成鬼道傳人的使命,故以他強大的修為協助對方將火靈氣重新壓回靈海之中。
在雲邪的相助下,陸靈體內炙熱感在慢慢消褪,最終變回原來般的平靜,火靈氣被再度徹底壓制下來。
危機解除以後,筋疲力竭的陸靈嘴角微微上彎,接著便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在旁的機關人見狀立即驚慌地上前慰問︰“土正???”
*****
逢春鎮外,一座與環境不相符的豪華府第座落在荒野之中,大量機關人奴僕正在府內忙里忙外,進進出出。
忽然間海暉與後方扛著人質的牛皓快步走入,穿過鳥語花香的庭園後來到木居上人所在的石室之中。
兩人在石室外就已經听到師父在里頭不斷咳嗽,當下便推門而入想把好消息告訴他。
牛皓一進門就將沉睡著的杜甄淳扔到地上,高興道︰“師父!我們回來了。”
木居上人坐在太師椅上,面唇皆白顯得相當虛弱,他咳嗽著睜開眼楮打量了一下兩名弟子以及新抓回來的俘虜後問︰“我讓你找的機關人呢?”
牛皓用完好的手搔著頭尷尬道︰“那家伙有點厲害,所以......”
木居上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罵道,接著朝著地上的杜甄淳揚了揚下巴又問︰“那他就是那個能使喚走尸的人了?”
海暉只能踏前一步低頭抱拳道︰“他是那人的同伴,師父。”
木居上人無神的眼楮忽然睜大並指著大弟子氣急敗壞道︰“我讓你辦的兩件事,你居然......你一樣都沒辦好!你這孽徒!”
“師父請息怒!且听弟子解釋。”海暉見病重的他情況激動,急忙安撫道︰“目標跟這人的關系要好,弟子斷定他為了救回同伴,一定主動來前上門的,到時候我們甕中捉鱉,不怕拿不下他!”
木居上人听完以後,仰首望著石室天花,臉上流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自言自語小聲道︰“不行,來不及了......”
海暉上前戰戰兢兢問︰“師父,什麼來不及了。”
木居上人原先還處于一種失神的狀態,很快他就像是下定決心做好決定般回過神來,眼珠子骨溜溜地望著海暉道︰“牛皓。”
牛皓上前抱拳恭敬道︰“弟子在!”
“你先出去一下。”
“弟子遵命!”牛皓不敢有誤,轉身就從石室中離開。
當大門關上以後,木居上人又再次猛烈地咳嗽起來,這一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厲害,那聲音听起來難受得像是想把肺從嘴里咳出來一般。
指縫間鮮血直流,把他的衣袖都給打濕了。
“師父!”海暉見狀也不知所措。
滿嘴滿手都是血的木居上人靠坐在太師椅上,目光逐漸變得渙散,虛弱道︰“為師不行了,這副殘軀已經千瘡百孔再也撐不下去,為師現在必須要換一具新的身體才行......”
“身體?”海暉像是想起什麼般後退一步騰出空間,讓沉睡在地上的杜甄淳再次出現在木居上人的面前。
他不安好心地問︰“那......這家伙的身體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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