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的話讓佟慶舒有些驚訝︰“這學府里居然還有人知道血族。”
“當然知道,我之前常常翻書,對歷史的事很熟悉。”
“看起來你並不像尋常人。”佟慶舒仔細打量了雲邪一番,隨後問道︰“話說你躲在這里鬼鬼祟祟想干什麼?”
雲邪只得搪塞道︰“我只是來後山打獵,結果不小心誤闖了這里。”
“這里是二年級生居住的山峰,你怎麼會不小心闖進來的?”佟慶舒雖然心中疑惑,但嘴上卻說︰“哦……是嗎?”
剛才徐常平與他交手時中途離場,未盡興的佟慶舒將注意力轉移到雲邪身上。
佟慶舒壓低身體,掄起拳頭朝雲邪暴沖而來,速度極快。
剛才還在原地,眨眼之間就來到雲邪面前,注入靈氣的鐵拳猛然砸向他的面門。
雲邪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極限,瞳孔瞬間縮成針眼,這才勉強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與機關人相比,佟慶舒的動作更加迅猛,雲邪雖意識到要躲避,但因疲憊和饑餓,身體卻不听使喚。
“不好!”雲邪心中暗叫不妙。
拳風先行,伴隨著黑影籠罩在雲邪臉上,沒多久他便正面承受了對方的一記重拳,身體被強勁的拳力擊飛,狠狠撞向樹木,才停下來。
“什麼嘛?還以為會有點實力,沒想到居然這麼弱。”本以為能暢快淋灕打上一場的佟慶舒頓時感到失望。
他原本期待雲邪能替徐常平與他交手,現在看來今晚恐怕要失望而歸。
佟慶舒轉過頭,對背後的兩柄寶刀說道︰“今晚看來還是沒你們出手的機會。”
“唉,難道就沒有一個強一點的對手嗎?”
正準備離去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喝道︰“喂!”
佟慶舒停下腳步,猛然回首,發現雲邪面露痛苦,捂著鼻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滿身殺氣,似乎想把佟慶舒千刀萬剮,待手一放開後,才發現鼻子因挨了一拳而紅腫,鼻血流不止。
“居然一來就打臉!打完還想跑?想得美!”
佟慶舒不耐煩地說道︰“我對欺負弱者沒有興趣。”
“弱者?我雲邪在你眼中僅僅是個弱者?”自視甚高的雲邪難以置信。
這個稱謂他完全不能接受,拳頭因憤怒而捏得發響。
雲邪決心與佟慶舒分個高下,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弱者。
“看來不教訓你是不行了。”
雲邪將手探入懷中,取出靈石,開始吸收靈氣,靈石的光芒逐漸暗淡,最終變得如普通石頭般無光。
他用力一握,靈石在手中被捏成齏粉,逐漸從拳頭下方漏出。
“這靈石原本是我打算修煉時用的,現在為了你提前消耗。”
雲邪眼中凶光盡顯,惡狠狠地說道︰“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鼻子上的重擊和對他的輕視,雲邪決定一並還給佟慶舒!
見雲邪恢復到最佳狀態,佟慶舒非但不感到為難,反而興奮不已,對接下來的決斗充滿期待。
“太好了。”佟慶舒興奮得微微顫抖,咧嘴一笑,從樹上折下一根粗長的樹枝,削去多余的枝節,握在手中作為武器。
雲邪看到便說道︰“你這家伙真是小看人,有刀不用,反而用樹枝。”
“你要是有本事逼我拔刀,我才會拔!不然用樹枝對付你就足夠了。”佟慶舒故意晃動樹枝挑釁。
雲邪心中卻暗自得意,想︰“你要作繭自縛,我難道還阻止你不成?”
最好在他拔刀之前就把他打倒,這家伙光是用樹枝就如此生猛,要是拔刀,那還得了?
兩人在樹林中對峙,夜風輕拂,樹枝搖曳,大片樹葉輕灑而下。
在第一片葉子落地的瞬間,雲邪與佟慶舒同時化作殘影,瞬間在中心交匯,黑尺與樹枝激烈踫撞,掀起的勁風刮得周圍樹木東歪西倒。
佟慶舒將靈氣灌入樹枝,使其擁有媲美鋼鐵的硬度,即使與雲邪的囚魔尺對擊也毫不遜色。
在戰斗中,他甚至有余力欣賞尺身上的花紋,好奇道︰“這是什麼兵器?我怎麼從沒見過?”
身處壓制中的雲邪不斷加力,但那普通的樹枝竟然絲毫未動!
“力氣真大!”雲邪咬緊牙關,再三使力也無法壓倒對方。
佟慶舒大概看不懂上方的冥紋,沒多久便對囚魔尺失去興趣,手稍微一推,雲邪和囚魔尺便被推得接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雲邪不甘心,主動出擊,尺上泛起耀眼的金光,口中大喊︰“破!”
高高舉起的囚魔尺朝佟慶舒的頭劈去,他原以為這一招也沒什麼了不起,便不急不徐地舉起樹枝來擋。
可他沒想到,纏繞在樹枝上的靈氣被囚魔尺輕易破去,接觸的瞬間樹枝便變回了普通的木棍。
兩者交擊,樹枝應聲而折,雲邪用力將尺往下劃,勁氣在佟慶舒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斬痕。
“我大意了。”佟慶舒咬牙道︰“沒想到會被打中。”
這一招他確實應該閃避,而不是硬扛,雲邪這一擊讓他感到非常解氣,把剛才的憋屈加倍還了回去。
“你說誰是弱者?”雲邪笑著說道。
佟慶舒受了如此重傷卻毫不慌張,雙臂一展走入月光之中,被囚魔尺劃出的傷口迅速愈合,仿佛從未發生過。
“再來!”佟慶舒面帶笑容。
雲邪感受到佟慶舒體內的靈氣,絲毫未減,這才明白血族在月光下幾乎無法被殺死。
再看看自己,只是一招“破”字式,已消耗了靈石中三分之一的靈氣。
“不行……”雲邪心里清楚,來回三次靈氣就會被對方耗光,而且對方很可能仍然保持完整的戰斗力。
“這家伙……不妙啊!”雲邪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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