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人似乎因受到雲邪的重擊而發狂,全身冒出煙霧,動作比之前更加迅猛。
雲邪手握囚魔尺,憑借寬闊的施展空間,對機關人發起的攻擊完全不在乎,反而覺得它的直接進攻讓他省去了不少力氣。
機關人眼中紅光大盛,體內的機關鉸鏈不斷高速攪動,縫隙和孔洞中都溢出熱氣,仿佛啟動了某種更強大的機制。
冒煙的機關人便在洞口前化作殘影,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動作。
然而,雲邪卻看得一清二楚,機關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仿佛慢動作般緩緩逼近。
抓住機會,雲邪高舉手中的黑尺,目光變得凌厲,瞄準機關人施展出一記袈裟斬,從左肩斜斬至右腰!
雖然囚魔尺並未開封,但也並非無鋒利之物。這一斬若落在普通人身上,必定會在身上留下血痕,然後一分為二。
然而,機關人可不是普通人,它們是為實戰訓練而制作的,身體強韌程度與一星修士相當。
而且為了減少消耗,陪練用的機關人通常制作得極為結實,以承受修士們的攻擊,具備極強的抗打擊能力。
這一擊下去,直接破開機關人堅硬的外甲,露出內里的精密結構,深處更有淡淡的白光閃爍。
若無意外,這便是機關人的核心,也是它的要害。
由于機關人沒有感覺,受了重擊後宛如無事,若不是直接擊倒,一切攻擊都對它無所謂。
嗖的一下,機關人的木制五根指頭並攏成手刀刺出,雖然沒有在雲邪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鮮紅的血痕,卻成功削掉了數根頭發,飄落在空中。
雲邪立即揮動囚魔尺反擊,這次他改變策略,朝機關人的關節猛削而去。
“啪!”
清脆的一聲響,機關人刺出的前臂應聲而斷,飛向空中再直插地面。
機關人對此毫不在乎,另一只手高高舉起,朝雲邪的臉猛砸而來。
“哼。”
雲邪手中黑尺一揮,輕松將它整條胳膊卸下。
兩只手臂都沒了,但這並不妨礙機關人繼續瘋狂進攻。
它的頭部依然堅硬,機關人剛站穩腳步便全速沖來,企圖用頭撞向雲邪。
不過雲邪此刻肚子正餓,不想再與這沒完沒了的機關人糾纏。
他眼疾手快,借著對方的沖力將囚魔尺狠狠地刺入機關人的核心之中。
“鏗!”
一聲脆響,核心被破壞,黑尺也從背甲中穿刺而出,機關人被捅了個透心涼,串在囚魔尺上。
機關人全身顫抖,頭也仰天 晃動,眼中的紅光激烈閃爍幾下後便黯淡下來,木制的腦袋隨即耷拉下來,垂在肩膊旁,徹底靜止。
為了防止它再次動起來,雲邪又搗弄了幾下,確保核心完全破壞。
“呼……”
雲邪松了口氣,收回黑尺,輕輕一指機關人的沉重身軀,機關人便仰後倒下,濺起一片塵土。
打倒機關人後,雲邪沒有轉身離開,而是走上前,粗暴地扯開機關人的胸甲,讓內部結構展現在眼前。
果然,許多齒輪裝置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但有一道柔和的冷光始終閃爍,始終在核心中亮著。
雲邪笑著伸手探入,從中抓出一塊靈石,玩弄在手中︰“果然是有。”
機關人雖然一身精密結構,但本質不過是一具木人偶,唯有裝入靈石後以靈氣驅動才能真正“活”過來。
既然機關人已被打倒,體內的靈石自然不能浪費,學府的靈石與靈食分配是按照資質的,被重視的金蛇班享有更多資源,而雲邪所在的錫蛇班只能領到金蛇班的一半。
他急于提升實力,尋找鬼道老祖留下的禁書庫,記錄著荒神降臨的卷冊,這是他作為鬼道傳人的使命。
靈石順理成章被雲邪收入囊中,他轉身離開,機關人如同一堆破爛般躺在地上。
雲邪順著雞鳴聲繼續前行,來到一處清水流淌、綠意盎然的谷地,十多只散養的走地雞在肥沃的土地上自由自在。
長時間處于沒有天敵的環境,雞群沒有任何危機意識,雲邪大搖大擺出現並未驚動它們,睡覺的睡覺,啄食的啄食。
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一只公雞,平常這就夠吃一頓。
可跟機關人大戰後,體力消耗了不少,他需要多吃一點補回來。
于是,他又逮了一只母雞,湊成一對帶到河邊,放血、拔毛、剖肚,接著從附近撿了些枯枝當柴,把雞串在樹枝上,涂了點從廚房借來的醬料,就架在火上烤。
白嫩的雞皮在熊熊烈火的烘烤下,顏色慢慢變黃,變得焦脆。
烤的時間一長,雞肉開始散發誘人的香氣,雞油在微微烤酥的雞皮上愉快地跳動。
雲邪看在眼里,饞在心中,口水直流,巴不得現在就抓起一只狂啃起來。
可這段時間似乎度秒如年,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等候。
就在他想看看四周風景以分散注意力時,突然一股殺氣從不遠處傳來。
雲邪一個激靈,心中提高警覺,心想︰“糟糕!難道是姜明始來了?”
若被抓住,自己便是現行犯,鬼知道她會不會借機宰了自己?
他立刻用腳踢土蓋在火上,火光頓時熄滅。
隨後藏身于黑暗中,靜觀其變,準備伺機而逃。
然而,他躲了一會兒,殺氣卻一直在原處動也不動。
而且,當雲邪仔細感受時,發現殺氣不止一道,而是兩道!
這說明不遠處可能有兩個人正在對峙。
雲邪決定賭一把,悄無聲息地沿著殺氣傳來的方向走去。
愈接近源頭,殺氣愈發強烈。
撥開樹枝後,雲邪重見天日,今晚天色很好,皎月清晰可見。
河谷之中,有兩道身影正在月光的映照下互相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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