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今天也買了兩塊石頭,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開始解石。
現在的他早已熟練,剝石皮就像剝橘子皮一樣輕松。
剛剝開外皮,他就忍不住笑了︰“嘿嘿!中了兩塊翡翠!看來我的手氣又回來了!”
與此同時,賬房先生從砣機旁走來,臉色大變,手里捧著四塊剖開的原石,聲音顫抖著匯報︰“今天買了四塊貴價原石,總共花了近四百萬。”
吳老板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貴一點沒關系,能中就行。”
賬房先生苦笑道︰“可是……四塊里只有一塊中了,還是豆種,這四百萬大概是白扔了。”
“什麼!?”吳老板臉色驟變,怒火中燒,眼楮仿佛要噴火︰“虧了錢?”
賬房先生不敢與他對視,只能低頭點了點頭。
吳老板氣得怒不可遏,把火氣撒在傻子身上,吼道︰“好啊!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你見莫從言,所以你故意浪費我的錢來報復?”
其實傻子是因為之前被打傷,視線模糊,看東西都有重影,判斷力不如從前,並非故意。
但吳老板完全不听他的解釋,只是認定他是在報復。
“好!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不敢再提莫從言為止!”吳老板怒吼下令。
兩名手下立刻抓住傻子,把他拖出去一頓毒打。
拳頭和腳無情地落在傻子身上,他縮成一團,默默承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痛苦難以言喻。
第二天早晨,賬房先生來叫傻子起床時,發現他蜷縮在角落里,渾身發燙,燒得厲害。
“大哥……”傻子在夢中呢喃。
“什麼大哥!”賬房先生一腳踢醒了他︰“趕緊起來干活。”
雖然傷病纏身,但為了能在賭石場內再見到莫從言,傻子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賭石場。
他找了個能看到門口的位置坐下,眼楮一直盯著進進出出的賭客,希望能在人群中看到莫從言的身影。
“大哥……”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思緒混亂,什麼都無法集中。
整整一天,他一塊翡翠都沒找到。
吳老板怒不可遏,認定他是在故意對抗,氣得吹胡子瞪眼︰“給我打!!!”
兩名手下再次把傻子拖出去痛打,賬房先生擔心傻子會被打死,冒險勸道︰“老板,再打下去他可能撐不住了。”
“你是在替他求情嗎?”吳老板冷冷地看著賬房先生,後者剛想解釋,一名手下突然推門而入,慌張地喊道︰“老大!傻子……沒氣了!”
“什麼!?”吳老板愣住了︰“他死了?”
“是的……”
昏暗的房間里,冰冷的地板上,渾身傷痕累累的傻子靜靜地躺著,半睜的眼楮漸漸失去了光彩,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無聲地落入血泊中。
“大哥……”這是他最後的聲音。
與此同時,莫從言在夢中驚醒,額頭冷汗直流。
床邊的住持關切地問道︰“莫施主,你沒事吧?”
莫從言搖了搖頭,抹去冷汗說道︰“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莫從言的恢復能力驚人,別人一個月才能好的傷,他只休養了一天便能下床走動。
住持見狀,忍不住感嘆道︰“莫施主若是開竅,日後必定大有成就。”
莫從言剛能下地,就堅持要離開。
住持攔住他說︰“你傷還沒好呢,想去哪?”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救我小弟。”
他知道吳老板不會輕易放過傻子,再一次落到吳老板手里,傻子必死無疑。
為了找到傻子,他喬裝成一個滿臉麻子的補鞋匠,守在高級賭石場外,暗中觀察進出的人群。
然而,一整天下來,傻子和吳老板的人都沒有出現,這讓莫從言不禁懷疑︰“難道是我猜錯了?”
夜幕降臨後,莫從言悄悄潛入賭石場。
他從黑市購買了強力的鎮痛散,暫時壓制住劇痛,使得行動更加靈活。
他對這座賭石場早已熟悉無比,避開守衛後一路深入,但找遍了整個宅子,卻始終不見傻子的蹤影。
正當他焦急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莫從言急忙藏身暗處,屏息不動。
不久後,兩名手下經過走廊,後面跟著一名推木車的下人,車上有一個鼓鼓的大麻袋和一把鏟子。
“這麼晚他們這是要去哪?”莫從言覺得事情不對勁,悄悄跟了上去。
木車一路推到了賭石場大門,門衛放行後,跟班獨自一人推著車子離開,消失在街角。
莫從言翻牆跟了上去,跟班並沒有往住宅區走,而是一路推向了鎮外的密林。
“奇怪,難道他們把傻子關到鎮外去了?”莫從言心中充滿疑惑,緊緊跟在後面。
跟班十分謹慎,四處張望,確認沒有人跟蹤後,才開始挖土,把大麻袋扔進坑里,用鏟子將土重新填上。
做完這一切後,跟班擦了擦汗,推著木車離開。
待他走遠後,莫從言才從樹後現身,低聲自語︰“這袋子里到底裝了什麼?”
地上的土顯然剛被翻動過,莫從言迅速找到了埋藏的地點。
他沒有工具,只好從樹上折下一根粗樹枝,開始挖土。
土質松軟,不久他就挖出了一塊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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